四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小崔姐，我想摸摸你的奶，我还没——”

过了几秒，四毛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小崔伸手到背后去解胸衣的钩子。

小崔姐原来还没有睡。

四毛的手摸到了那浑圆绵软之物；他轻柔而小心地抚摸着。

夜是黑的，他闭着眼，脑子里也是黑的，只是在黑影中闪着好些金色的星点，有一点眩晕，感觉有另一个身子离开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这个躯体，向那黑漆漆闪着金点的夜空飘去．．．．．．

小崔的背臀处感受到了四毛某处滚烫的异动。她想，明天要告诉小张，毛毛已不是个孩子了，以后不能再同他这样乱玩闹了。

其实小张刚才已经知道了。

那只手轻柔地在小崔的的胸上轻抚着，象是一只小狗绵掌的轻按，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这没娘的孩子”，让自己静下心来睡觉。

四毛的右手轻轻留恋于那双峰中间、峰顶、半山腰．．．．．．他尽量轻而柔，不想打扰小崔姐的休息；虽然今晚他的脑子眩晕，但他爱不释手，每晚三点以后才睡的习惯不至于让他在这飘晕中“昏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四毛又听到小崔轻声的一声叹息：“还让人睡觉不睡觉。”

小崔转过了身子，伸出了右臂；四毛抬起头来，小崔将他搂进了怀里：“睡吧。”

埋首于小崔绵软温香的怀里，四毛被巨大的幸福击得完全要晕迷过去了。

这一觉，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香甜、难忘的一觉．．．．．．

第二天醒来，四毛发现枕边有两张较崭新的“大团结”。

小崔和小张两人不在屋内——小崔叫了小张这会儿正在楼下包饺子。

四毛知道这是谁给他的压岁钱。

.

大年初一下午，杨美慧就回到了“毛毛雨”。

孙建军还留在老屋，她把过年走亲戚的事都交给了孙建军。

杨美慧也给了四毛一个红包，是给他的压岁钱。四毛没人的时候打开一看，里面有新崭崭的一张“炼钢工人”。

大年初一晚上，就有客人来。

.

杨美慧插空和四毛两人收拾着他住的大房。有些东西搬到了她住的房里，还有一大堆东西，她叫了三轮，拉到了西街村。

初六傍晚孙建军回来了。这几天亲戚该接待的接待了、该走的也走了。明天街上大部分的店面就开门了、各单位也就正式上班了；杨美慧给孙建军把任务都安排好了，因为再过几天年前说好的新小姐就要来了。

初七一大早，四毛就被孙建军叫起来了。

两人到新南巷的旧货一条街购买床头、床板再带两个桌子之类。

转到十点多基本敲定。

在转的过程中，四毛见两家旧货店里摆得有二手自行车，八成新漂亮的车子要价才百一、百二的，心中极想拥有一辆，怎奈囊中只有二十五元的压岁钱——喜欢的东西纵是再好再便宜，也无奈只能看看。

到下午一点多，两人才分三趟雇平板三轮，将买来的六套床、两张桌子运了回来。

回来，孙建军坐在院中抽烟歇一下；忙碌半天又过了饭点，他肚子很饿了，偏中午还没有现成饭。

中午的饭较简单，杨美慧给自己和小张、小崔三人下了些挂面。

杨美慧今天也并未闲着。

她一早就跑到弹花店，让弹花店弹六床被子、六床褥子；因为小姐们来也就随身带个包，一切住的、用的都要歌厅这边准备。谁知道弹花店今天年后第一天开门，到十点多人才姗姗而来。

快十二点她又赶紧赶回，做饭。要只是她一人就好办，主要还有两个小姐。

中午她给小张、小崔解释了，说有事很忙，午饭就弄了韭菜炒鸡蛋、又下点儿青菜，做为汤挂面的配菜。

吃了饭，洗了碗筷；她又匆匆赶往弹花店。

四毛给自己和孙建军下了挂面。

吃完饭孙建军又坐在院子抽烟，消食；半天不动。

看着院子摆得到处都是的床板、床头，四毛倒暗暗着急。

他先把床头都搬到屋子里，但不知道杨姐和孙叔是打算怎摆。

孙建军歇够了，这才叫声“行活”，招呼四毛。

两人抬床板进去。

怎样摆放杨美慧都给孙建军安排好了。孙建军指挥四毛东窗下置三张、西墙下置三张的样式摆床头；两人抬了床板放上，调整好。

摆好一看，刚好。

屋中间独留四毛一张床。

孙建军又指挥四毛，两人将四毛的床挪到了南墙下。

屋子是南北向，东西墙长，南北两面墙短；南墙下摆四毛一张床，能宽裕一点儿。

四毛心中有一个问题——他要住哪儿？

孙建军又抽了一根烟，喝水歇了一会儿。

两人又将桌子抬进来。一张放在北墙下，一张放在屋中央。

孙建军环顾了一下室内，双手插腰“呼”了一口气，他说：“还得再买个钢精炉、烟囱、暖水瓶、缸子这些杂七杂八的。”

孙建军准备带四毛出去到杂货铺采购这些东西，这时下午第一批三个客人来了。

三人是一起的，听说只有两个小姐、其中一个还是只坐平台不坐高台，很不满意。

孙建军也懒得解释，心想三个人也只要一个包房，额只能收一场的台费，额还看不上跟你们废话呢。就道：“看不上就到别的地方去。”

三人中一个说了句“啥球态度”，三人往外走，商量到东关的“情缘”去。

这时刚好杨美慧坐三轮带了四床被子回来，见这情况忙问。

她满面笑容地向三人解释：“不是额们这儿只有两个小姐，是过年回家还没回来；再过几天不但原来的小姐回来，还要有几个新的小姐来。虽说今个儿只有两个小姐，可额们这小姐都一个顶一个的漂亮——”

杨美慧的态度将三人稳了下来，但还是有些躇踌。

杨美慧大声向楼上招呼小崔和小张。

当小崔和小张走出房门到阳台，三人不觉都抬头望向上面。

杨美慧：“县上另两家都是这情况，有的可能过年小姐走完了，到现在没一个回来；就是有一两个，哪家能比得上额们这儿的心疼啊。”

三个人被说下了。

不待杨姐吩咐，四毛忙去包房开灯、开电视，又回碟房开机子。

孙建军只好一个人出去买炉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