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也觉得四毛是在玩赖。要不是刚才自己提心吊胆半天，她也就放过四毛了。
她笑道：“不行！说了就要算数。”
四毛：“好好好，我脱我脱。”
他拉被子到自己腰部。
小崔没防备，胸前的被子一下被拉过去了，一双雪白圆润之物全然露出，惊叫一声，忙一只手横护着，另一手去扯被子，将四毛连光腿都露出来了。
小张也“咯咯咯”地笑着，将自己的被子压紧。
四毛无奈地：“要这样我就不脱了。”
“不行！”小张用棉被裹着身子，扑了上来，就要扒四毛的裤头。
四毛笑叫着两手来挡。他要用蛮力小张不是对手的，可他既有难言之隐、又怎能对个年轻女子用蛮力；这时小崔也用棉被裹了身子，笑着上来帮小张，是故意吓唬吓唬四毛。
四毛招架不住，索性反身趴过了身子；任两人搬都搬不动。
但他后面却被小张拉开了，露出了半个屁股蛋子。
四毛实在忍不住了，叫道：“好了好了，你们要脱我就脱，你们先松开。”
两人笑得喘不上气，松了手。
四毛一骨碌坐了起来。
小张和小崔刚才打闹中棉被早掉落，此时露在外面的全是裸的，真是一室春光无限。小崔羞红脸笑着遮挡，小张也咯咯笑着拉过了棉被。
四毛：“这样，我给你们讲个笑话，绝对好笑！”
“不行！”小张说：“不听，又想法子耍赖。”
四毛：“我说了绝对好笑，要是你们不笑就不算！”
小崔求情：“小张，就让他讲一个吧。”
“好吧，”她说：“不好笑不算啊！”
她想，就是说得有些好笑，也可以装做不笑的。
四毛就讲了一个他认为很好笑的故事。说自己上小学时，要期末考试了，他们班上有个同学他爸是做兽医的，他们就怂恿这同学拿了些给马用的大剂量的泄药，悄悄放进监考老师讲台上的茶缸里。结果考试进行中，那老师脸上颜色就不对了，对同学们说“你们规矩考，老师到门外边醒个鼻就进来了”，结果跑出去半天没回来；同学们笑得停不下，抄了个不亦乐乎。这件事四毛每每和小伙伴们回忆起，都笑得不停。
可是这么经典的故事，小崔听完照顾四毛面子，勉强笑了笑；小张则还故意绷了脸：“四毛，你看我有一丝笑意吗？”
四毛都快哭了，这么经典的小张你都不乐？他想，应该是在现场看到才能感受到那好笑吧？他想起躺在家里的烧炕上，听二虎给大虎讲得故事，两人笑得乐不可支，这应该没问题。
他双手合十：“好我的小张小崔呢，你俩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回一定让你笑。”
小张有法宝，故意逗四毛玩，说：“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崔也觉得让四毛讲笑话也挺有趣，同意了。
小张口渴，一手护着胸下了床，到桌上倒水。
四毛怕影响笑话效果，就先没有讲，嘴上说着“等你着”，其实眼睛也离不开只穿小裤头光滑的背影。
小张端了缸子重坐上床来。
四毛说：“我也口渴。”
他确实有些口渴。
接过小张递过来的杯子，四毛连喝了两大口。
小崔也喝了两口，递还给了小张。
四毛开讲。说：“我们县城早先时候，满街道电线竿子上都贴有‘一支强’的广告，上面写的那意思就是男人增熊的很。有个男的在县城上班，家在农村。他偷偷到广告上的老中医那儿买了一包，礼拜天早上回去时专门带回了家，到家后放在了他房子窗台上了；晌午他媳妇做饭，下汤面，想起男人回来时放窗台的一包白粉末，当时问男人说是味精，她就到房里取了纸包，给汤面了倒了些。过一会儿，家里人听那媳妇尖叫了一声，又大声喊她男人，以为出了啥事，都跑到灶房来看。只见那媳妇一手拿锅盖、一手指锅里‘老天爷啊，面疯了！面我都煮了两滚了，你看我这一揭锅，一个个都端纠纠地站到锅里跳舞呢！’”
小张听完，“扑”地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小崔也知四毛讲得故事是什么意思，微笑着从被里伸出腿来蹬四毛：“还当你是个小孩子，讲这些。”
小张这会儿笑得手捂肚子，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四毛这会儿大获全胜。得意洋洋地看看小张，又给小崔扬扬下巴。
小崔瞪他一眼：“小小个孩子，都在这里学坏了！”
不知为什么，四毛还怕小崔不高兴，可能是因为她平常老亲昵地叫他“毛毛”、待他最好的缘故吧。忙解释：“这是我两个哥哥在一块讲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笑啥。”
其实他小时候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一些了。
四毛：“小张，怎么样，看你乐得和吃了喜娃他娘的奶一样，我没问题过了吧？”
小张喘了口气这才平复了好些：“哎哟，笑死我了——不行！”
“啊！”四毛张大嘴，指着小张道：“你这是玩赖！把我输得钱还给我！”
小张：“我才不会玩赖呢。你说的要让我们两个都笑，我是笑了，可是小崔没笑啊。”
四毛：“她怎么没笑，她还笑着蹬我呢！”
小张：“她平常就是那样，脸上带着丝丝笑；我明明看刚才还拿眼瞪你呢！”
四毛：“好，咱们让小崔说，她到底笑没笑。”
小崔知四毛聪明还滑头，看他还会想什么赖招，微笑道：“我没有。”
四毛为之气结。指着小崔：“小崔，连你也不说实话了！”
小张笑着拍手：“好了好了，不许赖！”
四毛跟两个女子不愿玩赖。
他霍地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裤头边：“你们真要我脱我就脱了，你们可别害怕！”
小崔红着脸笑着转过了头去。
小张捂着嘴笑：“害怕？把你小屁孩个小牛牛，有什么害怕的。”
四毛咬下嘴唇：“好，是你们逼我的！”
他将裤头往下褪去。
小张闭眼“呀”地尖叫了一声，又睁开了眼睛：“呀，四毛真的长大了。”
小崔好奇，扭回一点头瞟了一眼，也没想到毛毛已是大男孩了，有了短短的黑森林。
四毛其实裤头只褪了一点，他提上了。心想，哼，吃惊了吧，其实我前年就有这了，要不是长了这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怕大白天在水笼头下冲澡吗。
小崔：“小张，看来四毛都是大孩子了，以后不能跟他这样胡乱闹了。”
小张：“嘻。”
小崔开始穿胸罩。
小张捂着嘴笑：“嘻，你常亲热地叫他毛毛，他真长了些毛毛，倒把你吓的。”
不过她也理解一些并佩服，因为小崔是她们四个当中唯一只坐平台不出高台的。
外面远远近近响起了鞭炮声。小崔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钟：“呀，都已经十二点钟了，玩着时间真快，咱们算是守了岁了。”
她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件长呢大衣披在身上，下床。
小张：“这个年三十过得真开心，咱们还玩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