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无论多大代价
作者:龙湫      更新:2019-08-20 17:37      字数:2196

谁都知道靳舟是无辜的,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在为他自己先前的抱怨行为买单而已。

苟战鲲站了起来,一副好哥们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他余光从唐斐脸上扫过,毫不意外地发现后者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我相信老唐不会拿自己赚来的钱打水漂,当然更相信你的人品。”

“说倒了吧你!”靳舟在心里对他比了个中指。

“这年头说真话都容易被鄙视吗?”苟战鲲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我需要你调查的东西可多了,不止这一两样,不如回头我让老唐列个清单给你?”

靳舟白了他一眼:“可得了吧,如果是没用的东西,我们也不会白浪费资源的。”谁叫你补刀我补的那么狠,风水轮流转了吧?

“求你没用,那我求你金主去!”苟战鲲骄傲地扬起下巴。

“靠!”靳舟很没形象地坐了下去。‘就知道拿我师兄压我!做人怎么能这么过分!哪天我急了杀你灭口!’

唐斐左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声音不响当也足够让人无法忽视了:“你先说说看,如果有遗落,我帮你补充。”

苟战鲲用力点了点头,看着景琛已经拿好了他的标配小本本,便说:“需要你们查的东西不多,首先我需要两个人的资料,一是凌氏集团现任总裁的,一是当年另外一个幸存者的。”他仔细叮嘱着,“尤其你仔细查查,当年另外一个幸存者的消息,无论花多大代价都可以……”

闻言,靳舟抬眼看向唐斐,这个动作明显是在征求唐斐的意见。

“他要什么你就去查,资金方面不会缺你的。”唐斐说,“既然当年载着我小叔小时的救护车已经出现,说不定能以此为契机查到点什么。我相信狗子的直觉,所以无论需要多少资源都没问题。”

景琛仔细地记下了,又问:“还有其他需要查的吗?”

“凌亦轩的人际关系,除了凌氏现任总裁,还有什么人跟他有冲突。”苟战鲲说,“不需要深入调查,只要调查出一些表面的东西给我就行,我自然会判断。另外,凌亦轩这个人也好好查查,包括他租的那套房子,其他的室友。”

靳舟不解:“他室友先前都是不认识的,学校论坛上招募的室友而已,四个人平摊房租,这有什么好查的?”

“你只管查就是。”唐斐的手指点在桌面上。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景琛问。

苟战鲲仔细想了想,又问:“凌亦轩最近在忙什么?”

“不清楚,但似乎是秘密出国了,不知道跟什么人在接洽,先前跟我支过一笔钱。”唐斐说,“他这边你不需要在意,他的东西也全部都送到那个房间里了,他本人已经放话,东西随便用,他没有什么秘密值得在我们面前保守的。”

“行吧……”苟战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也不是怀疑凌亦轩别有用心,只是觉得一个做服装的,只不过拥有自己的品牌,怎么至于被人一次又一次地针对?

凌亦轩性格算不上温软,但也看得出面相极善,不是心理阴暗的人,这样的人应该很讨喜才对,怎么可能有人处心积虑要除掉他?

他越想越不通透。

苟战鲲思考的时候,习惯在屋里走来走去,如果遇到障碍物还喜欢绕着走。

在他围着唐斐等人转了好几圈之后,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靳舟问。

“父债子偿。”苟战鲲说,“他父亲毕竟跟25年前的事有牵连,被什么人打击报复并不为过,甚至有可能他父亲也只是被迁怒的,毕竟当年事件六个医学实习生,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在世,而且活得很好,如果有当年尸走案和阴辞调有关的人士,迁怒也不是不可能。”

唐斐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我也觉得,从当年最终幸存的两个人身上入手,应该没错。所以另外一个人就算已经死了,也要将他的履历查清楚,尤其他到底怎么死的。”

“这事有点棘手,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起初调查的时候我们也没抱太大希望,现在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景琛将他们说的要点一一罗列,心里已经有了调查计划。

“这样,我明天就回那房子里住。”苟战鲲说,“这次让鲲鹏两位大哥跟我一起吧,他们可以灵体化关键时刻大概还能就我一命。”

“他们未必同意两个一起跟你走,但其中一个人我想应该不成问题。”唐斐当即点头应允。

毕竟唐家的御灵是从祖上开始一脉相承的,只认血缘,一旦祭出便会追随当代主人,不会擅离职守。让鲲鹏弟兄俩都去护着苟战鲲,这明显不现实,但如果只是其中一人,唐斐相信还是可以跟他们沟通一下的。

靳舟毕竟是道士协会的人,对御灵一直很向往,自然也少不了了解一番,因此对唐斐笃定的态度十分疑惑:“我不觉得御灵是那么容易变通的东西,你要怎么说服你的御灵?”

“这事不难,我们的对话他们也都听着呢。”唐斐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浊气,“不瞒你们。在我前一代,掌握御灵的不是我爸,而是我小叔。如果不是当时唐家生意做得大,我多次遭遇绑架,他也不会早早就把御灵传给我。”

当年,唐家小叔不过也是个大学生,如果不是心疼唐斐,御灵也不会早早就传承下去,那唐家小叔也就不可能失踪。

这件事一直是唐斐的心结,这么多年了他都放不开。

唐家生意很大,本部在帝都,之所以他坚持将盛唐集团的分公司开到这个三线中都是吊车尾的小城市,并且顶着董事会的压力亲自坐镇主持工作好几年,无非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

当年的案情可谓扑朔迷离,很多节点都脱离了科学理论,某些细节牵扯面很大,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甚至不惜栽赃嫁祸草草结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发生过的事,不能被简单抹去;参与过的人,也不可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