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怎么了？”

窦姣的眼底有泪。

“蔻儿，不要多问。”三夫人将香火拿上，带着我们走过了后院。

原来这有一个大堂，里头有一尊极大的佛像。在佛像两旁是许许多多的牌位。

窦豆站定，看见面前的牌位，就明白为什么窦姣会伤心了。

那排位上写着:“杨映月之位”。

三夫人让窦豆窦姣跪在自己的身边。上完香后喃喃的说着。

“佛祖保佑，姐姐在天之灵庇护。姐姐你看，蔻儿回来了。”

窦豆看三夫人脸上欣慰的笑又是心疼。

“姐姐你看。姣儿马上就要出嫁了，柏儿也已位居上书侍郎。姐姐你能看见吗？”

窦豆双手合十，看着牌位却总是心虚。

二姨娘能看见吗，看得见自己不是窦蔻吗……

“娘亲，我回去等您，我身体有些不适。”

三夫人摸了摸窦豆的脸，“定是晨起吹风了。也罢，你到咱们来时的地方等等娘亲吧。若实在不适，山下谭姑姑在。跟着谭姑姑回去。娘在这和你三姐姐跟二姨娘说说话。”

窦豆点点头，拉了拉窦姣的手转身出门。合上门前偷偷看着牌位想着。“二姨娘，您在天有灵不要怪罪，我也不想，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黑如墨，却在这样黑的夜更能看清天上的繁星与远处的灯火。

“施主可是来上香的？”

窦豆一转头，看见一个小小的和尚。十分可爱。

“是呀。”

那和尚听了指了指三夫人在的方向说着。“牌位都供在那儿呢。”

“我在这没有亲人，只是陪人同来罢了。”

和尚点点头，又指了指背后。

“禅清寺少有人趁夜而来，施主大可求一签，也不枉此行。”

求签？这倒听着挺有意思。

窦豆跟着小和尚来了三个佛像面前，莫名觉得头晕沉的更加过分。

小和尚举起签筒交给窦豆，窦豆笑笑接了过来开始摇着。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签子又一根突出来。

窦豆使劲摇了摇，仍没有动静。

不耐烦般的甩了甩，签筒终于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

可与众不同的是，所有的签都是黄木，这支却是胡木的颜色。

窦豆停了下来，将签字抽了出来，这签却只有一半。没有写着凶吉，这支签上却有一句话。

“轮回因果，还止续断。”

“你……”

小和尚看着窦豆手里的签子睁大了眼睛。

“你竟抽中了这支签。”

窦豆看了看签，看了看小和尚。“你放签筒里我当然有可能拿的到这支签啊。”

小和尚摇摇头。“德清师父说了，这签筒有一只断签。不遇有缘人是不会出现的。你是第一个。”

窦豆的注意力不在断签上。

“你刚说什么？谁？”

“德清师父啊。”

“德清……师父？”

窦豆的手按在了装着符纸的袖包上，不住颤抖。

“你说的可是德清大师？”

小和尚觉得她不相信自己。

“你来，我带你去。”

窦豆看着手里的签不敢相信。她想起来了。她记得的。妈妈爬的山是钟灵山，求来签的人叫德清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