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明白了窦柏的意思。激动的站了起来。“难不成大哥哥去了这一趟不仅没能将这火坑一样的婚事推了，反倒成了滕王的说客要我嫁进去？”

“蔻儿，你不要这样。”窦柏将窦豆按了下来。“兄长知道，外头是怎么传的滕王如何不堪。但蔻儿……蔻儿……你要明白很多事情或许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大哥哥你认真的？滕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就算滕王不是花花肠子的人。我也从未见过滕王，怎么能和他成婚，你答应娘亲也不答应。”

“蔻儿！你不要激动。”

窦豆大口喘着粗气，谁能不动火，这智商搁在现代，简直就是传销组织的首要目标，进了传销还带给别人数钱的那种。

窦柏喝了口茶，语气更加沉重起来。

“蔻儿，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刻，或者，没有想过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快。”

窦豆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也不接话茬，听窦柏要说什么。

“我之所以叫姣儿离开，是因为这件事姣儿并不知情。我一直告诉她，娘亲的死只是因为生五妹妹时难产而去。但其实娘亲的死因并非天命，而在人为。”

窦豆听到这，一口气没吸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喘口气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就是你们的娘亲？那个……我娘亲的姐姐？”

窦柏点点头，“相信三姨娘也有察觉。我就是从三姨娘的紫星姑姑那察觉的端倪。”

“你为什么这么说？”

窦柏叹了口气，说着:“当时娘亲确实难产，说胎儿位逆，且脐带绕颈，万分凶险。等了将近一天，两条人命都没留住。姣儿还小仅仅是哭。我也尚且年幼不懂里头有什么险恶。三姨娘来了府邸，对待我们视如己出。我和姣儿都很依赖三姨娘，从小和你在撷云阁长大。娘亲逝世后一年有余，我记得十分清楚。一次午睡，我没有入眠。紫星姑姑来和三姨娘说这话。为了避着我们，还走远了几步说话。但我听的一清二楚。紫星姑姑说查到了当时接生的产婆，却发现她在娘亲走了之后就死在了路上，死因竟是跌倒撞在了牌坊石桩，伤了命门。故断了线索，再无可查。”

窦豆听明白了，这是杀人灭了口。

“我暗暗记下了这桩事，在搬出撷云阁后我一直在查探，我记得极其清楚，当时有两个产婆，一个年迈些，另一个看着较年轻些。其余打下手的都是娘亲院子里的。早就散了只剩下了紫星姑姑，所以没得查。不负有心人的事我找到了那个产婆，那产婆原来在那个产婆死后就不在镇东都做活。我找到她时，她也把记得的一五一十说了。什么都对的上，却有两点对不上的。”

“是什么？”

“一是，胎儿确实逆了位，可出来了半截看见了下身是个男胎。二是，已死的稳婆坚持自己一人就行，别人帮忙会给自己添乱。催促让她去娶铰钳准备铰脐带时孩子已经出来了半截，不是爹爹说的只出来了一个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