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人！”客栈里一如从前，老板娘、店小二还有福叔站在门口迎接尹寻，短短几日去而复返，都不知是何缘由。

尹寻默言，不自觉的又看向门帘处，上一次他就是在那里看到百里凤的。可惜这次那里什么也没有，不免心下有些失望。

“大人？”老板娘悄悄抬眼看尹寻，正好看到他这个小动作，她素来都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稍一琢磨就知晓了一些，却不敢多言。

尹寻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神，说道：“就和上次的一样。”

“是。”老板娘等人让开路，店小二机灵的走在前面为尹寻带路。

十六号房。

尹寻见店小二磨磨蹭蹭的还不退下，随手丢给他一锭银子，后者稍一愣神，拿起来用牙咬了一下，一脸欢快的离去。

尹寻止住心思，坐在案桌前，摊开一张纸，拾起笔在上面东画一笔西画一点的，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似乎纸上的一切都有章可循，又好似什么都杂乱无章。只见上面的大道小路条条显现，山川河流几笔勾勒便成型了。而尹寻的目光也随着这纸上的东西越来越多，愈加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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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卫兵长从尹寻那儿出来后，觉得没有面子，不去找那群卫兵也不去城主府，反而是到了那牢中，肚子里一团的火气，正好找人撒撒。

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凤初的这间牢房，只是卫兵长见凤初被吊着好似只剩下一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妥，叫狱卒把她身上的铁链除去。

可是又见凤初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没有乐趣，于是又叫人去隔壁再带一个人过来。

凤初眯着眼睛，模糊中只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那个卫兵长，她的脑袋重似千斤，已经丧失了运转的能力，此时也只能呆呆的睁眼。铁链虽然除了，可是只是另一端的接口被切掉，那四条铁链依旧在她的四肢上，每动一下，铁链就会在磨破的伤口上磨蹭一下，本就细皮嫩肉的，此时手腕上已经血肉模糊，痛得麻木。

“小娘子，你就好好看着。”卫兵长走过去将凤初的脑袋搬向自己这边，以确保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能够被她看见。

不过一会的功夫，凤初就看见有一个女子被带到卫兵长面前，嘴巴被堵着，眼睛也被蒙着，但是她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女子无力的挣扎，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卫兵长朝那个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便将女子交到卫兵长的手中，离开时将牢门锁上。

女子得了空便将嘴里的破布以及眼上的蒙巾扯下来，看到卫兵长的时候猛地一惊。她跪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官爷，我家中还有瞎眼的母亲要照顾，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放你回去？好啊！”卫兵长一口答应，那名女子的眼睛里出现亮光，正要磕头谢恩的时候就听到卫兵长的下一句话，一颗心直坠入谷底。

“只要你把我这里伺候高兴了，我就放你回去。”卫兵长指了指身体的某个部位，说道。

“官爷，我已为人妻，断不可如此啊！”那名女子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已经嫁人了啊——”卫兵长说着摸了摸下巴，疑似在思考。女子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拼命的磕头，脑袋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听得凤初的心都揪了起来。

“嫁人了更好，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卫兵长二话不说，弯身下来将女子腰间的腰带一扯，原本合身的衣服顿时散开，宽松的搭在身上。

“不可以！不可以啊！”女子被吓的慌了神，一转头就要往牢门外冲去，可惜牢门已经被狱卒锁住，没有钥匙是出不去的。

卫兵长大笑几声，将手中的腰带向后一抛，才朝那名女子走过去，步履走的极慢，因为他知道她今天是跑不掉的！

女子贴着牢门一步步避开卫兵长，可是她出不去，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卫兵长就像是一个捕食者，步步紧逼，她除了逃跑，什么也做不了。

“姑娘，姑娘，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女子扑到凤初面前，向她哀求。可是她错了，凤初此刻被铁链困住，怎么看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我……”凤初躺在冰冷的地上，仰望身边的女子，嘴长了张，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身边的人就不见了。

“啊——”女子尖叫一声被卫兵长直接从身后搂在怀中，拉到距离凤初有五六步远的地方。

“小娘子，你可要看仔细了。她可比你有经验多了，知道该怎么伺候人。”卫兵长摸了一把女子的下巴，眼睛却是色眯眯的看着凤初这边。

“不……不！”女子惊恐的看向凤初，两只眼睛的瞳孔放大，脸色煞白，发髻凌乱。

卫兵长也不脱她的衣服，直接伸手将女子的裹裤拉下，随后是他自己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柔，穿刺而入。

凤初闭上眼，眼角滑过一行清泪，女子尖利的叫声仿佛要穿透她的耳膜，她不敢睁眼，她怕看见女子无助的眼神，怕看到那污秽的画面。凤初的手指蜷缩起来，原本平滑的指甲此刻戳在手心里，钻心似的疼。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女子便没了叫声，随之而来的是卫兵长的谩骂声以及巴掌声。

“就算是死了，也要好好伺候爷！”

凤初闻言，猛地睁开双眼，以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卫兵长的背依旧那个女子的脸，她的嘴角流下一行血液。

咬舌自尽了……

一个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现在成了一具尸体，而那个侵犯她的人依旧没有停下，仍在继续。

凤初此时只觉得全身冰冷，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她惧，她恐，她怖，她宁愿自己是做了一场梦，醒来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可是她将自己的手心都抓烂了，依旧在这件牢房里，她要面对一个死人，还有一个活人。而这个活人却比死人还要可怕！

等到卫兵长离开时，那名死掉的女子就和凤初一样躺在地上，她们两个的脸是相对的，凤初清楚的看到她怒瞪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凤初，似在质问——你为什么不救我！女子的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身体佝偻，上身的衣服还算齐整，下面却是肮脏一片。

“不——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凤初被女子的眼神看得魔怔了，那双眼睛深深的刻在凤初的脑海里，睁眼可以看到，闭上眼睛也可以看到。

害怕的蜷起身子，身上的铁链磨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凤初的眼神失去了原有的清澈，浑浊一片。

“不是我不救你，不是我不救你……”自始至终，她都重复着这句话，而那具尸体也没有人来带走，那双眼睛瞪着她的背，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