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馐阁也真是,不就是用一下他们三楼最好的雅间来接待一下他的客人么?也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
他不知道的是,珍馐阁三楼仅有的据说是全阁最好的那一间雅间,是专为珍馐阁幕后的那位神秘东家所备,只有他本人或者他允许的人才能进入。其他的无论是什么人,哪怕是皇族都不能贸然提出使用,否则的话只能请你离开珍馐阁了。
不走?没关系,打手侍候!
要知道越是大城里的珍馐阁,打手的实力越强,可不是随便能惹的。就算有人打赢了那些打手,强行进入了三楼雅间,不久之后也会被人发现莫名失踪或死亡,这是有先例在的。
所以才没有人敢随便招惹珍馐阁,哪怕是皇族。
可赵宗云不知道啊。
他还在那想着,等他进了三楼雅间,一定要出去好好宣扬宣扬,这样的话赵家的名气一定能更上一层楼,毕竟他打破了珍馐阁里从来没人能打破的规矩。
更何况他身后的这两位还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呢,他们能驾临珍馐阁那是珍馐阁的荣幸,还不肯把最好的雅间拿出来,什么玩意!
赵宗云的目光落到场中打斗的两方人手上,虽然珍馐阁的打手确实不俗,但他从赵家带来的人也不弱,还比对方多上了一倍。
那些的珍馐阁的打手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落败了。
珍馐阁的掌柜站在一旁,面色十分难看。
这个赵宗云仗着自己现在是颍城第一天才,就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们珍馐阁里闹事,可他们竟然还奈何他不得,真是可恶!
颍城毕竟是一个小城,这里的人最强也不到地阶,所以主阁对这里并不重视,派给颍城珍馐阁的打手也就是玄阶五级左右,还只有五人,而赵宗云这次带来的十几个人都在玄阶上下,虽然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玄阶二级,但这么多人一起上,珍馐阁也是吃不消的。
若是真被他们闯入了三楼,主阁那边要问责的首当其冲就是他这个掌柜!
这可怎么办才好!
终于,最后一个珍馐阁打手也被打倒在地了。
赵宗云阴冷地笑了几声,走到珍馐阁掌柜的面前耀武扬威:“看到没有,你们珍馐阁的打手也不过如此,我还当多厉害呢!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去三楼雅间了,我这两位客人可是很尊贵的,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倒不是他良心发现不往下说了,而是他的嘴被堵住了。
赵宗云拿下堵住他嘴的东西,发现只是一个酒杯,顿时大怒:“谁!是谁!不怕死的给本公子站出来!”
“是我。”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众人似乎还能闻见其中带着的淡淡酒香。
赵宗云循声望去,就看到了坐在雅间里的幽洛。
“好啊,我不去找你,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暗算我!你们给我上去,打死他!”赵宗云的凶性被彻底激发出来了,这个碍眼的臭小子,这次也一并收拾掉算了!
那十几个人顿时冲进了雅间,玄阶二级的那个冲在最前面,想要把幽洛从座位上拽下来。
但令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也不知幽洛是如何做的,不过眨眼间,那个玄阶二级竟然倒飞了回来,狠狠地撞到雅间门正对着的走廊墙壁上。
而其他冲向幽洛的人也没能幸免,也是一个一个的倒飞了出去,叠罗汉一样的砸在最先飞出去的那个玄阶二级身上,无一落空。
幽洛超乎常人的速度让这一切的发生有如浮光掠影,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让人只觉得眼花缭乱。加上这些玄阶也太过轻敌了,才会被幽洛如此轻易地拿下。
尘埃落定之后,众人看向那个仍然坐在桌边气定神闲的黑衣少年,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一个少年,对付十几个玄阶以上的高手轻松得仿佛是在打几个小孩一样?
在他们颍城里这样年纪的少年应该只有黄阶十级左右吧?这也太强悍了吧!
不过,话说这是哪家的孩子啊?从来没听说过颍城里哪个家族里有这么厉害的人。
就算洛家的洛宁弈,也不能做到吧,而且他已经二十岁,这个少年不可能会是他。
那他是谁呢?
一时,众人心中尽是对幽洛身份的猜测。
赵宗云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看着倒在他面前的那十几个赵家人,看着幽洛的目光终于不再有嚣张,而是惊疑不定:“你究竟是什么人?”
幽洛缓缓站起,面上带着一丝邪笑:“洛家,洛悠。”
“什么?”赵宗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待反应过来后,他的面容便微微扭曲了:“不对,你耍我,你怎么可能会是洛悠!?”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不信的话也没有办法。”幽洛有些无奈地摊了下手。
赵宗云的面色有些复杂,洛悠这个人他是有点印象的,因为洛沁对他提起过。
不过洛悠不是一个只有黄阶二级的废物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而且洛沁不是还说过那个废物仰慕他吗?看着不像啊!
赵宗云是见过洛悠的,那还是在一两年前。
他到洛家拜访,远远地看到有人在窥视他。那人披头散发、衣裳脏乱,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打量他,当时的他看了只觉嫌恶,立刻转身离开了。后来把这件事跟洛沁提了一下,才从洛沁口中知道那人就是洛悠那个废物。
而眼前的这个人,身材高挑挺直,衣着整洁,容貌堪称绝色,还有一身不俗的实力,哪有一丝那人的影子?
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去求证,现在的局面明显对他不利,他还是先走的好。
“哼!以后再跟你算账,我们走!”
“等等。”这时,那两个站在赵宗云身后一直没有动静的青袍男人终于有了动静,那声音正是从其中一人口中发出的。
赵宗云顿时停住了脚步,看向出声阻止他的人,疑惑地问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