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丧心病狂
作者:华如筝      更新:2019-07-29 02:55      字数:5193

可事实上,对于南宫灵轩她也从来没有手软过,每一次的出手都是绝杀,只是他要不就是命大,要不就是有贵人相助,以至于她屡屡出招,都没能将他弄死,导致她如今竟然差点毁在他手上。

“来人,马上传消息出去,今日本王要与王夫正式拜堂成亲,夜里就洞房花烛。”

“可是……主上,殿下那边……”梁玦根本就不同意。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南宫灵珊手指紧紧一握,明艳的脸上带着张牙舞爪的狠辣。

自从南宫灵轩入了王都后,很多南宫灵珊想要藏起来的消息都有些藏不住了,更不用说,这种特意让人传播出来的消息了。

片刻之后就飞到了曲清歌一行人藏身的院。

一听南宫灵珊又想打梁玦的主意,曲清歌气得腾地站起身:“不行,我得阻止她!”

梁玦一直受她药物的控制,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这让她很是无奈,她总觉得她必须得做些什么,将他救出来。

“你阻止不了她。”南宫灵轩拦住她。既担心,又心疼!

“你看你,自己都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还管他做什么,也许做王夫他很愿意呢!”南宫灵轩眉头深锁,毫不客气的朝梁玦身上泼脏水。

在一定的程度上,他们二人之间虽然有所合作,但是,更多时候,他们依然是竞争对手,尤其是在这个女子面前。

他对她那么用心,为了她不惜与这个毁他国家的男人合作,可她心里却从来都只有他一人,他再大方也都忍不住难过起来。

“等于我们之前做了那么,死了好几个兄弟,事情其实又回到了原地?”心直口快的年有些失落。

他心心念念所想的便是推南宫灵轩上王位。

他虽然是蓝珈族人,但在他时候遇到危险时,正好碰上了南宫灵轩,他出手救了他。

年作为蓝珈族的少主,未来的族长,他必须得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报恩。这就决定了他不得不听从自己的内心跟在南宫灵轩身边。尤其是在他如此危险的时刻,更加不能选择离他而去。

况且,南宫灵轩为人正直,行事温和,爱民如子,也的确值得他效忠。

“你想怎么做?”雷音看他那般冲动,不由拿话别他。

“我不知道怎么做,我只知道,现在窝在这里,跟以前窝在城外有什么区别,不如就直接杀进宫里去,要抢什么人就抢什么人,我们就只管杀了那妖女。”

他目标倒是明确,总之就是要扶南宫灵轩上位。

“用你们蓝珈人的性命做代价吗?”南宫灵轩看着他,有些心痛。

他不愿意拿任何人的生命去冒险。

这一点与曲清歌的想法不谋而合,正因为他们两个领头之人,都不愿意随便牺牲他人,才会导致有些事情一直说不开,众人也无法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还是我去吧。”曲清歌挺直胸膛,面容之上坚定无比。

众人都阻拦她,都声称不能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曲清歌却淡然道:“忘了跟你们说,我被南宫灵珊抓住的时候,她喂我吃过毒药。”

众人都被南宫灵珊的毒药坑害过,此时一听,脸色皆变。

尤其是田采菲,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还匆匆把正在研磨药草的于容淇推了过来。

非要让她看诊。

曲清歌扭过身子,不想看。

可田采菲太过忧心,硬是强迫她一定要看,不然就什么事都不让她干。

于容淇诊了诊脉,面露惊讶:“呃,你这脉搏看不出来中过毒。”

田采菲急忙提醒他,让他注意有没有药盅潜伏其中。

“也没有!”于容淇早先在给梁玦诊脉时吃过药盅的亏,早就已经提高了注意力。

“那……那是什么原因?”田采菲也略懂医术抱着曲清歌的手腕看了又看,愣是没有看明白。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是骗我的!”想到吞下去的那颗毒丸,曲清歌回忆了一番,是不是他们把南宫灵珊想象得太厉害了。

她也许会的不过只有药盅罢了,如果她真的很厉害的话,上辈子她就不会缠着于容淇要嫁给他了。

曲清歌眨了眨眼睛,难道嫁给他只是为了要偷学他家的医术?

曲清歌捂着后脑勺想着南宫灵珊嫁给于容淇之后的事情,当时她与于容淇的距离太远,并没有太过关注,但此时硬去想的话,好像隐隐听府中的丫环说过一句,道是南诏来的郡主病故了,便是身为神医的于大夫都没有把她救回来。

那是学到手了,所以假死脱身,还是真的死了?

曲清歌陷入到了一种可怕的旋涡中,无法脱身。

不过她清醒后,还是一力要求由她去。

“估计她还是想要抓住我。”南宫灵珊对于抓住她有着非常深的执念。

她隐隐看得出来,当时在高台上,就算梁玦不冲出来她也不会允许她自杀,她有什么企图,居然会喂她吃一颗不管用的毒药?

“听她的吧!”雷音一锤定音。

做得主的人都同意了,其他的不同意的都是做不了主的,多说无益。

戌时时分,华灯初上,南诏王都延续了昨日的风光与热闹,新任的南诏王有令,接连狂欢,三日都无需宵禁。

无论是南诏官员还是百姓都乐呵起来。

异常开怀的在南诏的大街巷之中穿梭游行,尽情的享受着他们年节前的狂欢,放肆的发泄着这一年到头的抑郁。

……

布满大红帐幔的房间里,珠帘玉翠,儿臂粗的大红双烛静静的点着,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南宫灵珊一袭大红的凤冠霞帔,顶着大红鸳鸯戏水的盖头,双手交插放在膝上,嘴角抿着,带着一抹异样的笑等着身旁同样身穿大红衣衫的男子。

“王夫,该挑盖头了。”外面的男子手足无措的红着脸庞,俊朗的脸上染着一团红晕。

这是他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时刻,而此时就要经历,他有些慌乱。

“王夫动作这么慢,难道是本王不合你的心意。”南宫灵珊自行挑开了盖头,纤手一伸便握住了那男子的手,将他轻轻一带,自己窝进他怀里。

同样强壮的胸膛,只那心跳却好像打鼓,“咚咚咚”作响。

“我喜欢主上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那男子手指轻点,轻解罗衫。

房门悄然打开,一个身穿粉红短衫子的宫女端着热水出现。

南宫灵珊抽空瞄了她一眼,她压着声音声地道:“主上,奴婢来送热水。”

南宫灵珊薄唇轻轻一扬,一身柔车欠,看都不看她,扯着面前男子的脖颈将他钩到床-榻上,两人一个番身倒在上面。

“殿下,我们终于……”话音未落那端着热水的宫女突然把一盆热水都泼在床上纠缠不清的两人身上,二人皆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梁玦……你敢。”宫女把铜盆一丢,上前来扯过压在南宫灵珊身上的男子,露出正脸,正是曲清歌。

她刚把那男子牵在手中,便见那男子顺势一把曝住她。

“哈哈……”床榻上南宫灵珊顶着一鸡窝头靠在床榻上笑得很是开怀。

“曲清歌,你看看清楚他是谁?”

曲清歌用力挣扎,抬头一看,面前男子原来根本就不是梁玦,而是一个眉眼长得很像他的陌生人。

“你……你骗我。”曲清歌设想过,南宫灵珊会设下什么样的陷阱阻止她的靠近,但是没想到,她根本什么陷阱都没有设,就让她轻而易举的扮成宫女混进来了。

她原本也想过梁玦是不是又受了她什么蛊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啊,不过是陪我玩儿的一个男-宠罢了,长得很像吧?现在我就把他赐给你。”

南宫灵珊拍拍手,端出一碗汤水,命人给曲清歌灌下去。

“我知道这人虽然长得像你的三殿下,可你不会心甘情愿从了他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点好东西,配合我上次给你吃的药,那可就是虎狼之药,哈哈哈哈,今夜玉郎你可要心伺候了。”

“是,主上,的定不辱使命。”玉郎的大手已经游上曲清歌的衣襟。

怀中女子长得面庞如玉般白皙,五官精致秀立,眉眼开阔,粉唇秀雅,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则太少,一切都长得刚刚好,垂眼看着,美得惊心动魄。

他不过就是一个卑微的男宠,为了荣华富贵,早就拜倒在南宫灵珊的石榴裙下,如今这辈子能有幸尝到这般姿色的女子,已经是极大的好运。

他如何能不高兴?

看他那么急迫,南宫灵珊冷冷笑着:“慢点,要急也得本王把王夫叫过来欣赏时你再急。”

她拍拍手,命人去唤梁玦。

在此期间,玉郎死死的把曲清歌的脸庞和身材看了个仔细。

越看越是经不住。

而此时的曲清歌被一碗汤碗灌得半昏半醒,歪在床榻一动也不能动。

她能听到南宫灵珊与那男宠的对话,却无法起身,也动不了。

只偶尔能感觉到那男宠藴热的手正在她的手臂处由移,那不断轻点的指尖充分说明着他的心急。

“别急,等到她药性起了你再上,此时她就像一堆尸体摆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没意思!”南宫灵珊不断的阻止他,不许他这么快上。

她得让梁玦亲眼看看他放在心底里的女人是怎么样跟一个长得很像他的男人马奇在身上,她又是如何娇眉多姿的钩引人的。

哼,相信等到药性发作起来的曲清歌,就连尝过她滋味的梁玦都不曾见过她那番方荡的姿态。

一想到等下要上演的戏,南宫灵珊就高兴得忘乎所以。

“不要……不要!”曲清歌拼尽全身的力气抵挡着药性。

可慢慢的她的身体却在不停的发汤,发软,她的嘴唇干得难以言喻,喉咙里更是如被炭火烤着了一般,迫切的想要某些东西来兹润她的喉咙。

她被这番难以言喻的感受折-磨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响起了一阵懒洋洋的声音:“郡主大半夜的不好好歇息,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样,殿下可累了?”

梁玦一身白衣,身体纤长的靠在门框上,看着房间里不同寻常的红色。

“郡主还没有死心?”

之前还能拿清歌来做要挟,如今他已经知道她被人救走了,看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同时心底里也在暗暗焦急,有些该到的人,该来的时机竟然迟迟未到。

若非要等,他也无需要一直耗在这里浪费时间。

“殿下这些日子为本王准备南诏大计辛苦了,请你来此喝杯茶水。”

她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梁玦。

梁玦看了一眼玉白的茶盏,里面的茶色清碧如玉,他一言不发的接过,然后不动声色的用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浸过。

茶色依然干净如初,这证明她没有动手脚。

南宫灵珊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眉眼间动了动,有些无奈的叹息。

“说起来本王与殿下乃是合作的关系,可是殿下终究还是不信本王的,真是叫人伤心。”

“我为什么要信你?”梁玦挑眉。

虽然上一次的药盅是他自愿受的,可是她才对他的清歌下过手,但凡身怀毒术之人都不应该被人信任。

“本王知道,你又要说我们只有合作……”

说到合作二字,南宫灵珊故意咬重了些。

梁玦看她脸色不对,便不轻不重的避过了:“有什么便说。”

“殿下别急啊,夜半如此寂寞,专门请你来看一场好戏。”

梁玦看着她的目光,顺着那道眸光看向了大红的床帐。

她眼中的神色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心神一定,想了想,似乎最近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拿来威胁的,便稍稍放了心。

南宫灵珊也不啰嗦,用力拍拍手。

大红的床帐轻轻动了动,里面有人影坐了起来。

“嗯……”一道呀抑的男子的轻哼声传出来。

梁玦身子顿时坐直了,他怒目瞪向南宫灵珊:“是谁在里面?”

“玉郎,既然给殿下表演节目,就应该出来让殿下看看。”

南宫灵珊丝毫没有将梁玦要杀人的目光看在眼里,等那玉郎在梁玦面前晃了一圈之后,才挥挥手让他月兑光了上衣进去。

接着里面便传来了女子呀抑的轻哼声,梁玦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女子与男子的那种声音一听便知道了。

他顿时站直身子,手指直指床帐,声音冷冰冰:“到底是谁?”那女子的声音怎么听着都有些耳熟。

“哈哈哈哈……殿下你莫急莫急,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有些像你的男宠罢了,你若是嫌他不讨喜,待会儿我让人把他杀了也就是了。”说到要处治掉这个曾经伺候过她的男宠之时,她的双眼里连一丝感情都没有,可见其心有多硬,有多无情。

梁玦心里早就知道南宫灵珊圈养男宠之事,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看着与她有过一腿的男宠与别的女人交好一事,这样寡廉鲜耻的女人,他算是受够了,等到她的利用价值被用完,他迟早得收拾了她。

心里波澜壮阔,面上却依旧冷然一片,眸色间也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快点儿啊,都这么久了,连个女子的衣衫都吧不掉吗?”南宫灵珊光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却再没有别的声音,不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催他。

很快便甩出了好几件女子的一衫,南宫灵珊眉头这才缓缓一笑,高兴的看着梁玦。

“啊……唔……”

里面的氛围越来越热烈,男子的教声几乎就要达到顶点,梁玦已经烦躁坐不下去,起身就要走。

这死女人莫不是个大大的变太,夜半无事,竟然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梁玦心里腹诽不已,不悦的神情已经摆到面上。

“别,别……殿下别走。”

南宫灵珊看他身子都转了,连忙拉着他上前,毫无预兆的当着他的一把扯开大红的床帐,梁玦直觉这一切分外不简单,神色紧紧的绷住了。

床帐轻轻重重飘落,里面一片糜-糜之象,床踏乱得不像话,男子横在一侧,未着村缕,一旁一个女子果露的纤手露出,目光上移,一下子便看到了那张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脸。

梁玦心神一震,万千怒火从凶口涌出,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