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战事将起
作者:华如筝      更新:2019-07-29 02:55      字数:3680

“皇上,不好了,南诏出事了,出大事了!”正在玉氏无奈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内侍尖利的声音,这声音很难听,但此时响起,听在玉氏耳朵里,可比之音。

乾元帝是多情风流,可他毕竟还是一个爱民如子,勤政的好皇帝。

一听南诏有事,立马松开了玉氏,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阿玉,不要忘了朕。”

掀帘而出,梁玦已经等在外室看他出来朝他拱手行礼:“父皇,南诏王有意起兵谋反。”

“南宫他好样的,自己的亲女儿、亲儿子尚在大梁就敢这般明着挑衅。”乾元帝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与刚刚在玉氏面前那个温柔多情,柔和似水的男人判若两人。

“此事只怕不是南诏王的本意,据前方来报,南诏王病入膏肓,此时南诏的朝政大权只怕已经尽数落入南诏大王子之手。”梁玦沉沉应对。

这些消息他的人早就通过特殊的渠道传回来了,朝廷这会儿才传到,已经算很慢了。

“老三你说此事当如何处理?”乾元帝看梁玦应对从容,知他之前虽然眼盲,可皇子的学业是从来都不曾落下过,手书的那一笔字,比所有的皇室子弟写得还有范儿,足可见他下的功夫。

“为今之计,当然是立马派出得力大将前往与南诏相邻的腾冲边境,将那贪生怕死的守将替换下来,屯兵边界,随时做好派兵镇压的准备。”这些计划在梁玦脑子里已经演练过许久了,此时说出来,掷地有声,格外有力。

“南诏不同于北疆,亦于东海不同,那里终年瘴气难除,其中的人还会诸多巫术和蛊毒,这一般的将领只怕担不下此大任。”只要前线一有战事,乾元帝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国公一家人。

他们一家皆是武将,是虎父无犬子的最好诠释。

可是他们此时分散在东海和北疆,无法前往南诏,其他的人派出去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时之间,他不由有些举棋不定。

“父皇,阮国公世子阮修远如何?”梁玦语不惊人死不休。

阮修远父子当然除了玉国公府一家人后最好的选择,可是他们父子在不久之前才相继……

乾元帝只觉刚刚才在心里夸过梁玦,他如今就给出了这么不靠谱的答案,不由凝住眼眸,一张脸不怒自威,帝皇之势顿显。

“皇上,末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阮修远一身青衣布衫缓缓进来。

高高束起的发,梳得一丝不苟,以木簪束之,脸色带着不自然的红润,嘴唇却有些惨白。

可见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却煞是有神,泛着杏黄色的眼眸里满满透出武将独有的坚定。

“阮爱卿?”乾元帝只觉今日给他造成的震惊真真是比所有时候合起来还要多。

先是见到了一直躲着他不肯见的玉氏,此时居然看见了已经死了的阮修远。

阮修远下跪请安完毕后,方才缓缓将他中毒,却被于容淇所救之事说出。

这其中,他按照梁玦的意思,瞒去了曲清歌与他的那番纠缠,只把功劳安到曲清歌和于容淇的发现上。

“是清歌发现的?”乾元帝看向站在梁玦身边的那个女子。

她一身素色长裙,身姿纤细,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仿佛一朵盛开的芙蓉,粉面透白,分外娇俏。

她凤眼如溪涧山泉,清泠透彻,只一眼,便能看出她绝非普通之人,那双眸子里含的东西太多,太多,让人永远看不完一般。

看着她,他的目光会情不自禁浮现出年轻时候的玉氏,两相一对比,像,是真的像极了,从容淡定的气质,透着人淡如菊优雅,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知是那药是何人所为?”

“末将暂且不知,不过日后必定会查清的。”阮修远选择隐瞒。

黄氏的家族不可觑,他在没有掌握完全的证据之下,若是把她说出来,只怕乾元帝要生出许多心思来。

况且,这是他自己的仇恨,理当他自己来报。

乾元帝看他站着似乎有些费力,便给他赐了座:“南诏你可有把握?那里不同于北疆。”

他们阮国公府在北疆经营多年,突然去了南诏,乾元帝还是有诸多担忧。

“末将会竭力克服,不让皇上失望。”

目送乾元帝离开三皇子府,玉氏一直起伏不定的情绪终于安定下来。

“母亲,最近家里怎么样,那刘氏可还有再出幺蛾子?”

喝下曲清歌亲自捧上的茶盏,玉氏顺着曲清歌的话提起曲文伯府的近况。

“她还不是跟你那老祖母一起,每日里幺蛾子不断,不过也都只是一些事,一会儿寻些丫头的错处,拿捏几下,不影响大局。

只是最近倒是出了一件大事,上次那绾姨娘已经怀孕之事你可还记得。”

曲清歌一怔,她依稀记得玉氏提过一嘴儿,但当时人忙事多,有些没有记清楚。

如今再说起来,记忆也是很是模糊。

“自从她有孕,刘姨娘就不淡定了,跟大皇子府里的刘侧妃来往甚密。”

大皇子府里的刘侧妃倒是命好,一举怀孕不说,居然还生下了一个皇孙,颇得大皇子的欢心,就连后宫里的刘皇后也很是跟着欢喜了一通,近些日子从宫里出来的赏赐就没断过。

“再有曲清玉成了国公夫人,她就更嚣张了,不过也由着她了,她现在倒是学乖了,轻易不敢到我的院子里来招惹我,我便让她过得去了。”玉氏自从不在乎曲远桥之后,日子是越过越舒心,一颗心全都挂在了曲清歌和曲元晋身上。连以后曲元晋要成亲的聘礼都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母女俩又说了会子闲话,阮修远来说,他要走了,想最后与曲清歌说句话。

玉氏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看着那久违的笑容,不由摇了摇头,轻轻嘀咕一声:孽缘。

曲清歌眼中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在说,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玉氏的往事被自家女儿拿来打趣,不由戳了戳她的额头,笑她没规矩。

母女俩人格外亲密,让曲清歌更加坚定了,这样的好日子来之不易,她日后一定要更好好守护着这样的好日子。

无论付出再多,她也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清歌,这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幸好有你。”阮修远靠着武能的身上,身形还有些不稳,毕竟中毒那么深,都险些要了命,这才休养多久,便又出来蹦跶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无论那人是谁,只我能救的,一定会救。”曲清歌看出他眼眸中经久不消的爱恋,心神堵塞,她已经救他一命,算是还了上辈子那场孽缘,这辈子她决定好好与梁玦过日子,守护他们的幸福,与他的关系还是早早断绝的好,免得留下绮恋,弄成乾元帝和玉氏那般。

“你不必解释,我心里有数,只是我即将远征,你就不能让我带着一点留恋走,哪怕是一点自以为是的念想?”阮修远苦笑一声,她就这么急着与他扯开关系吗?

爱过两辈子的人,能说忘就能忘了吗?

曲清歌看他受伤的眼神让一张俊朗的脸显得暗淡了好几分,不由微微心疼。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和活法。从今以后好好保重自己,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

这是她仅仅能够给他的了,阮修远默默点头。

“清歌……”这两人说话的时间不过一刻钟,可梁玦却觉得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他早就按捺不住了,时不时的露个脸出来提醒着他们。

曲清歌摸出了一支簪子,这是她出嫁时,接受的阮修远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时候,以为他们就会在一起了,所以虽然拒绝了他送出的很多东西,可唯独只这一件还是收下了,此时也是时候送还回去了。

“不……我不会要,这是你的,上辈子就该属于你,没别的意思,只望你留个念想,我若战死沙场……”阮修远有种悲壮的意味。

这一次出征与上一次去北疆完全不同,那时候,他父亲还在,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可此时,却仿佛好像老了十岁,明明二十来岁的年轻将领,可他的心却仿佛已经以迟暮之年,如一滩死水一般,扔下个石头只怕都不会有任何波澜。

曲清歌递出去的簪子阮修远终究没收,他提到了生死,曲清歌也没有无情到非要塞给他,默默收回衣袖。

可这样的情形落在门口的梁玦眼中,却生生硌下了一根刺。

待阮修远出来,他便给了他一个冷眼。

“此去或许没有归路,不过还是感谢你,好好照顾她,或许有一日我会回来要你把她还给我!”

“想得美。”梁玦恨恨的推了他一把,差点让他失去平衡摔下台阶去。

阮修远稳住身形却突然大笑数声。

这是梁玦听过的最难听的笑声,笑得惨烈而让人不忍多听。

“他还伤着了,你就推他。”曲清歌默默道了一句。

回头把他推得摔伤了,上不了战场了。

梁玦却以为曲清歌还在乎他,不由沉了眸子,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欺身上前。

“不许想他,也不许提到他。”他会吃醋。

曲清歌轻轻推他,光看他的外表,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当如是,可谁想得到,私底下的三皇子却是一个会撒娇,会狠狠的咬着牙威胁她不准想别的男人的人。

“你又想他。”梁玦低呼一声,突然托住她的下巴,轻轻上去。

shi热的唇-瓣彼此相遇,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烧即燃……

(老规矩,好久没吃ru,进吃:996八96)

“清歌,你想我了吗?”梁玦声音低哑,仿佛将女子的心肺都烧着了似的。

“唔……想,不想。”女子螓首微微仰着,眉眼里溢着坏笑。

“丫头又想骗我。”梁玦用了两人初次见面的语气。

曲清歌煞时被逗笑了。

她脑中恍然记起来,当时的梁玦拄着盲杖,她毫无愧疚的冒充丫头的身份。

她一笑,梁玦便嫌她走神了,大手下移……

曲清歌羞涩的咬紧了嘴唇。

梁玦摩挲着她的粉-g,突然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