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

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傅若离微微垂下眼，掩盖住眼底的暗淡：“梨落想要的，自然会亲手拿到。”

楼君烨觉得眼前的女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从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他，只在与她短短相识几日，就频频碰壁。

他深深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说，你若是跟了我，我会一生好生照看你，免你四处流离，成为你之依附，你现在只需要答应我，等到三年之后，成为我的妾室。”

傅若离未曾回答他的话，她害怕一开口就泄露自己的情绪。

“回答我！”他像是一只困于囚笼的野兽，言语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暴戾与，哀求。

可是她依旧沉默。

他握住她的肩膀，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楚她眼底的神色。

希望她还有一丝眷恋。

可是她只是嫣然一笑，滴水不漏：“梨落不做妾。”

她就这样看着他，面上恍若带着明晃晃的雪光，冰冷的痛意刺入他的胸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能够如此锐利，锐利得将他片片刀剐。

“若是我一定要你呢？”他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答。

简单直接。

“你……”楼君烨挫败，只能甩手离开。

傅若离独自一人站在风雪里，她的脸上依旧是僵硬的笑容，她缓缓转身，背对着他的背影。

嘴角的弧度缓缓放下，她的笑容恍若夜空之中已经残破的烟花。

她闭上眼，在这茫茫大雪中，她忽然有一丝眩晕无力感。

“罢了……”她的声音随风雪远去，她张开眼，缓缓走回梨落馆。

-

时间恍若流水，没过多久，就到了腊月初一，明日就是他的生辰。

梨落馆依旧歌舞升平，只是梨落馆在接近子时之时独自乘坐一马车，来到距离将军府不远之地。

外面依旧是冰天雪地，车厢之中亦是很冷，她抱着小手炉，独自坐在马车之中。

曾经她说，今后他的每一个生辰，她都会陪他度过，今后他会一直有她，他们生生世世不分离。

或许今后他的身边会有其他的女子，或许她只是他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可是她却偏生忍不住前来，只为了看他一眼。

黑夜缓缓过去，她一夜未曾合眼，只是呆坐在马车之中，手炉的温度渐渐散去，她的眼底是化不开的黑。

清晨，将军府的门被人打开，她抬眼，透过车厢露出来的缝隙往外看，只见到他抬头看向梨落馆的方向，沉默不语。

“将军，今日要如何安排？”一旁的管家问道。

楼君烨轻轻摇头：“一切从简便是。”

然而管家却犹豫着道：“长公主昨日来过，说是今日夜里要来将军府，为将军祝寿。”

楼君烨稍微顿了一顿，道：“罢了，与离儿在时一样便可，一切都由你安排。”

“是。”管家低声应是，然后就退了过去。

长公主，楼君烨的生母。

傅若离曾经虽然不常与其交往，却是知晓她，性情贤淑，温雅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