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离则是看着她，笑道：“如何，锦瑟姑娘莫不会食言吧。”

锦瑟面上堆着假笑，看起来依旧和平常一样从容得体，让傅若离不由得想起一年以前，锦瑟就是这样的一副表情，红唇轻张，笑道：“正如太子殿下所说，一切消息正是出自上云阁，是傅平侯长子亲口所说，小女子此处还有傅平侯长子不小心遗落下的一封书信。”

往事浮现在心头，让傅若离的双目当中带有一丝戾气，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兄长自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全族只剩下她一人之时，她才从楼君烨的口中得知，她那长兄被人五马分尸扔弃在乱葬岗。

傅若离看着锦瑟，当初她与太子狼狈为奸，诬陷傅平侯府，加上墨帝昏庸无道，导致了傅平侯府的灭族，如今只是一个起点，她要一点一点，尽皆讨回来。

锦瑟感受到傅若离身上的杀气，不由得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她的模样，确定自己曾经没有见过她之后，才道：“锦瑟愿赌服输，今日在此承认，梨落馆是皇城第一歌舞馆，而上云阁，只是一个踏板。”

锦瑟的话一出口，傅若离就知道她只是应付了事，但是无碍，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玩。

傅若离右手轻轻挥动，立即就有下人走了过来，她轻声道：“方才锦瑟姑娘说了什么，声音当真是太小了，恕我未曾听见。”

锦瑟紧紧咬唇，眉间尽是怨毒，她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带有一丝危险的意味：“梨落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姑娘只是为了羞辱我，羞辱我上云阁？”

傅若离笑了，她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扩大，看起来十分疯狂，她大声道：“是啊，我本就是为了羞辱你与上云阁，才会踢馆上云阁，锦瑟姑娘如此问，不觉得太过于可笑吗？”

“你！”饶是锦瑟的忍功再好，在傅若离的当面打脸之下，她亦是忍不住：“梨落，今日若不是看在梨落馆如此之多的贵人的面上，你以为，我会说出方才的那一番话？”

“你这小小的梨落馆，你以为能够撑到几时？”

“你，梨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姬，一个任由他人玩弄的玩物，有何资格在我的面前叫嚣！”

傅若离听着这些，笑意盎然，犀利道：“舞姬，玩物？难道锦瑟姑娘不是吗？还是锦瑟姑娘的上云阁别有用处，让我想想，或许上云阁是太子的情报之处，或是太子的某种阴谋之地？”

锦瑟瞬间抬起头来，傅若离的笑十分刺眼。

而下方的权贵亦是危险的眯起双眼，他们本就有一些猜测，只是一直未曾肯定，却是未曾想到今日傅若离竟然胆敢如此直接就说出来。

锦瑟感觉到现场的不对劲，但是却是不能如何，她的双手狠狠握起，指甲刺入掌心，靠着那痛意控制住自己，娇笑道：“梨落姑娘当真是喜欢说笑，上云阁便是上云阁，只是歌舞之地，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