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出关击敌
作者:扶风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18

宇文瑞说道:“其实官兵围剿流民多年,之所以将几万流民剿成百万流民,有三个原因。”

吴呆问道是什么原因。

宇文瑞说道:“第一,旱灾。大明境内从新帝登基以来,西北数省十年九旱,西北饥民饿死了几十万,没饿死的都去造反了。”

宇文瑞接着说道:“第二个原因就是增加税赋。我大明这些年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外有后金犯境,内有流民暴乱,国家见到出大事了,就招募大量壮丁壮大军队,剿匪的剿匪,守边的守边,忙得不可开交。

国库内的银子全都给军队发饷了。但是流民越剿越多,北边的后金还建国了,国库空虚之后军队几十万张嘴还是要吃饭的,皇帝不怕老百姓造反,但是军队若是造反跑到敌人阵营去可就大事不妙了。因此只好增加老百姓的税赋。老百姓的税赋本来就已经很高了,还加税,老百姓产的那点粮食全交税了都还不够。被沉重的税赋逼得即将饿死的老百姓看到不纳粮的李自成到来后,就都跟着他去打天下了,因此流民越来越多。”

吴呆问道:“这我都知道,第三个原因呢?”

宇文瑞说:“第三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官兵遇到流民,按说放马过去就开打,剿光流民才是正理。但我所见的情况却是不一样的。”

吴呆点头说道:“哦,你见过的是什么情况呢?”

宇文瑞说:“只要官兵和流民相遇之后,流民若是看见官兵势大,打不过的时候,只要手中有很多钱,还是可以活命的。只要能和官兵总兵对上话,给总兵之类的武将一定数目的钱财,官兵是会放流民一马的。那些流民满世界逛,只要遇到财主,大官故里,皇帝亲戚的府邸,多半会进去抢掠一空,将府中钱财占为己有。因此流民手中常常有很多金银。而官兵到底还是不方便在朱门府邸内明抢,但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流民手中获得。”

吴呆说:“哦,以匪肥己,左良玉经常这么干吧。”

宇文瑞说道:“对,好几次左良玉都将张献忠逼到绝路,若是他一声令下,张献忠至少死十次了。但张献忠造反数年,掠夺所得钱财极多,他又会四处行贿,估计抢掠所得的一半都到明朝高官腰包了,另有五分之一给左良玉了。现在张献忠已成气候,反而将他团团围住了。以我看,张献忠在他面前装孙子这么多年,这次被他围住,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

吴呆笑着说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到了。”

宇文瑞点头说道:“对,但是说句良心话,左良玉收受的钱财,其实落到自己腰部的也不多,他将从流民手中所得的钱财,大多发给士兵充当军饷了。”

吴呆见宇文瑞这么说,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今晚三更时分,我们从东边打开城门,去敌营搅营!”

宇文瑞豪气的说道:“好!我早想出去大干一场,看见一伙伙流民在外面张牙舞爪,我心中就来气。”

就在这时,左良玉派遣流星马来找吴呆,报道贼兵在城外以巨车遮头,又在挖城墙!

吴呆飞奔至城头,看见城下一排巨车将城墙围成一圈,巨车车顶贴近城脚的那面高,朝外的那面低,就像一座座小屋。城头守军正在搬巨石砸车,但是巨车极为坚硬,巨石砸在车顶上,在顶上弹了几下后就顺着斜坡滚落到地上,巨车却丝毫无损。

吴呆对左良玉说道:“用火油烧!”

左良玉连忙令人端来火油,倒在城脚车上后,然后一根火把丢下,哪知城脚处的巨车车顶不知是何材料,竟然不能燃烧。

吴呆又说道:“用铁锁勾车檐,每根铁链上用几十个士兵朝上拉铁链,拉翻巨车。”

城脚的敌兵拿着铁锤敲击城墙,城头微微颤抖。

找来铁链后,左良玉命令士兵们扔下铁链,但是铁链刚好勾住车檐时,敌人也用绳索套住钩子,每根绳索尽头处都有几千人和城头几十人对拉,开始拔河比赛。

贼兵头目一喊:“一二三,拉!”

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栽下去几十人。

吴呆大怒,连忙冲下城脚,一脚一个将巨车踢飞到几十丈之外,每踢飞一个巨车后,他接着大喊道:“泼油,烧死这伙贼子!”

城外远方有贼兵的弓弩手压阵,以防城内用绳索吊士兵下来掀车,现在见到吴呆一脚一脚踢翻巨车,都忙不迭的张弓射击。

吴呆看到敌人朝他射箭,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头一低,身子一提,直奔城脚转弯处,又开始踢翻另一面的巨车,这边的人射出去的箭支全射到城墙上,然后掉落到地。

城脚处贼兵根本没有料到保护伞会一个二个不翼而飞,等到他们全神贯注的挖着墙角时,城上守军倒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单被战友突然射来的疾箭射死了几个。

左良玉连忙让士兵们破油扔巨石,城下的挖墙士兵没了保护伞,他们觉得头上一亮,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头上就挨了一个巨石,脑袋被砸开花,小命当场报销。没死的身上也被浇满火油。

活着的贼兵闻到身上一股油味后大惊,一看头上空荡荡的没了遮掩,都惊叫着朝营中跑去,还没跑远,城头上的火把雨点般的落到身上,火把沾到身子,火苗从身子上就烧起,烧得剧痛的贼兵只朝友军阵中跑去,想让他们帮忙灭火。

压阵的贼兵见到一个个火人朝自己跑来,连忙扔下弓箭,撒腿就跑,争相逃命,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李定国拉着杨老柴站在远方的高地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攻城,双手搓动,很得意。

他说道:“敌人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信不信,等到明天此城必破!义父派我出重兵专办左良玉,由此可见义父对左良玉的兴趣挺大,等会你去军中传令,活捉左良玉父子。余者尽数埋掉。”

杨老柴点点头,说道:“是!”

他观看一会后接着说道:“数十万大军,围住这个小城,敌人除了投降就只要逃跑,但他们却想着要抵抗,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他们想要以城墙拒敌,没料到大王你能发明这么个东西,你看你看,他们再搬石头砸车子!”

李定国哈哈大笑,耸着肩膀评论道:“一群焦急又无奈的家伙,我的巨车上面全是铁板包裹,连斧头都劈不开!我的天啊,他们用巨石岂能砸破!”

两人意气风发,很是得意的站在高岗上,俯视着危城。

等到守城兵士泼火油时,两人笑得肚子阵阵绞痛,等到拔河时,两人下巴都要掉。乐极生悲,等到巨车飞起的时候,两人大惊,疑为神助!

李定国慌忙拉着杨老柴兄就朝营中跑去。

营中这时一片慌乱,内部的士兵都在惊叫,他得下去稳住阵脚,不然官兵趁乱杀出来就不妙了。

左良玉见敌人都跑远后,大喜。

就在这时,有士兵来报,吴呆带领‘桀鹰营’打开西门,直奔敌营而去!

左良玉连忙从城头跑到西门,观看吴呆和宇文瑞在敌营中冲突。

吴呆踢完巨车后,跑进城内宇文瑞营中,叫上他带着一千人出关击敌。

宇文瑞发出准备出击的命令后,一边拿着半月铲,一边问道:”你不是说今晚出城的吗?怎么现在就要出击了?”

吴呆说道:“战事有变,此时出击的效果胜于半夜。”

“你骑什么马,拿什么武器?”

吴呆摆手,他对宇文瑞说道:“一会我们从西门杀出去,西门外共有大营五座,我们出去时拔一三五营,杀到贼兵尽头,我们在杀回来,挑敌人第二第四营。我刚才见到西营营帐处飘荡的旗帜上书:‘欺天王张道岭’。我们现在就去欺负他。”

语未绝,两人已经领着麾下骑兵到了西门,吴呆对守门将领说道:“等我们出关后,紧锁城门,城头加派弓弩手。”

守门将领领命,命守卫打开城门,放桀鹰营士兵出城。

一千骑兵出得城门,如猛虎下山,喊着震天的杀敌口号,只朝西门之外的敌营杀去。

吴呆拔地而起,飞在桀鹰营士兵最前方,掠到西门第一营营寨外,一刀手将第一个营帐栏栅削得整排倒塌下来,接着冲进营中,以身子猛撞营帐,营中贼兵大惊,见到官兵突至,如同天兵下凡,吓得斗志全无,只顾四处窜逃,吴呆在贼营中见人就撞,一声声沉闷的咔嚓声响起,贼兵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没看清吴呆闪电般的身影,就接二连三的被撞得四散而飞。

宇文瑞手持半月铲,骑宝马风驰而来,见到贼兵就砍,在第一营中来回冲杀,所过之处,方圆三丈内尽是一片红烟。

桀鹰营中的士兵也都不是好惹的,士兵们十人一派,犬齿交错般的组成前后排交错的阵型,一排排杀过敌营,他们只顾砍杀前方的贼兵,毫不停留的朝前方猛攻,贼兵见到敌人只顾朝前杀,就朝两旁躲避,哪知刚从第一排士兵刀口下逃生,第二排的士兵又一刀迎头劈来。堪堪躲过第二排,第三排士兵的刀子又到了头上,到这时还没有死的贼兵躲无可躲,朝地上就倒,第四排的士兵勒马,所骑马匹前蹄高扬,接着双蹄猛塌倒在地上的贼兵,顿时被踩得五脏粉碎。梳理完第一营,拔刀战斗的贼兵尽死,唯有几个一开始就不敢打的小兵朝远方逃走。

吴呆杀完第一营,不顾第二营,直奔第三营。三营乃是欺天王张道岭的中军帐,帐中卫队精锐全在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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