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安于现状
作者:顾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720

当于静凡把两个素菜、一条鱼摆在餐桌上,叫她吃饭的时候,莫晓彤张望着大眼睛看了他半天。无弹出广告小说 莫晓彤很想问问他,难道没有汤吗?不是应该有汤的吗?你汤做的那么好,怎么不给做一个呢?

于静凡看了她一眼,连搭理都没搭理。其实他的意思很明了,汤是我专门为我的莫晓彤学的,又不是给眼前的莫晓彤学的,所以,你一天不给我做女朋友做老婆,我为什么要煮给你喝?让你喝了就跑?想的怎么就那么美呢?

莫晓彤最终也没说出什么,人家让她寄住、给她做饭,已经很不错了,她还能要求什么,她又不是于静凡的谁。现在的他们充其量就是个大学同学,还不是同班同学,就是学长学妹而已。

莫晓彤挑了一筷子米饭,放在口中,刚嚼了几下,于静凡开口了。

于静凡头都没抬的问她,“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房子?”

莫晓彤咽下口中的饭说,“随便,您这种档次的我肯定租不起。”

“那有什么要求?”

莫晓彤想了一下说,“最好我一个人住,不要有其他人打扰,房租嘛,在一千左右。当然离我们公司近一点,更好。”

于静凡白了她一眼说,“你也好意思说?一千块的房子,还想离你们公司近点,你是看不起你们公司,还是看不起这儿的房价?”

莫晓彤一寻思也是,XXX大楼待得那个地,也算是市里比较繁华的地段了,这个城市就是寸土寸金啊。突然,莫晓彤就觉得,自个跟老板要的工资少了,就凭他们公司在的那个地段,他们老板资产肯定少不了,完全可以付给她更多。老板,果然都是吃肉喝汤的,留下一点渣渣给员工就不错了。

莫晓彤看了看于静凡,问“那你这个房子,多少钱租的?”

“这不是我租的。”

“不是……租的?”莫晓彤直接就瞪了眼睛。

于静凡放下手里的筷子和碗,一边倒水一边说,“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的,我还贷款。”

果不然,如于静凡所料,莫晓彤噎到了,一直在那咳嗽,于静凡将倒好的水递给她。

莫晓彤喝了两口水,咳嗽着说,“你……于静凡,你……你想让我早点死,就这么害我吧。”

“我怎么会是害你?”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装傻吧?”说完,莫晓彤又喝了两口水,“你爸妈买的房子,你让我住这?你妈上来,看到我,不抽死我才怪。”

于静凡看着她坚定的说,“莫晓彤,我绝对不会让我妈,再动你一下,绝对不会。”

“少来,你们家老太太,我见识一次就够了。”说着还瞪了他一眼,“快点吃,吃完送我去酒店。”

于静凡一笑问,“你就那么怕我妈?”

“废话,要是我妈抽你一巴掌,你不怕?”

“怕,确实挺恐怖的。”于静凡坏笑一下,夹了一块鱼肉,开始挑刺。嗯,莫馨要真上来抽他一巴掌,别说他怕,估计莫晓彤都怕。

莫晓彤双手合十的说,“于静凡,于大爷,您就饶了我吧?”

于静凡一笑说,“好了,看把你吓得,快点吃饭。”说着把已经挑完刺的鱼肉夹给她,说“放心吧,我妈不会上来,我爸也不会上来。这房子都买一年多了,他们俩一次也没来过。”

“真的?”

“嗯。”说着于静凡还点了点头。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于静凡搬出来后,他爸妈就真的一次也没去他住的地方看过,这得多信任他的生活能力吧。

“那就放心多了。”莫晓彤眯眼朝他一笑,说“这鱼不错,我还要。”

吃完饭,于静凡就去洗澡了,留下莫晓彤收拾碗筷。等莫晓彤收拾好,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于静凡已经开始翻碟片了。

莫晓彤凑过去说,“挑个鬼片。”

于静凡白了她一眼说,“没有。”

莫晓彤一笑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电脑可以连电视的啊。挑一个吧,我想看来着。”

于静凡继续横了她一眼,说“洗你的澡去。”

其实,不是于静凡不给她看,只是,莫晓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看一次鬼片,其实她根本不喜欢看那种片子,而且每次莫晓彤都吓得直接在那哭。于静凡非常不明白,莫晓彤看个鬼片能哭,看文艺片照样能哭,哭的死去活来的。所以,莫晓彤的看片风格一直被他所不耻,不过好在,莫晓彤最喜欢看的还是那种沉闷的文艺片,所以有时候他也能跟着她看两眼。

当莫晓彤洗澡出来,在那吹头发的时候,于静凡想,难怪电视里一直说女人洗完头,半干不干的时候,很性感,看来的确不假。

莫晓彤看到他在那看她,低头甩甩头发,说“要不,咱们看日本的鬼片吧?”

于静凡又白了她一眼,心里刚刚泛起的小心思,立马被她扑灭了。日本鬼片就一直让个女人,在那顶着头假发,在眼前晃荡,有什么好看的,如果要看他宁愿看韩国的,好歹画面还唯美呢。

莫晓彤吹完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于静凡,那意思就是,我准备好了,快点放片子吧。

于静凡看了她一眼说,“你等下,我打个电话去。”

等于静凡回来,莫晓彤问“你给谁打电话啊?”

“同学,让他们帮你留意下房子。”

莫晓彤点点头,心想,看来这次于静凡的确没想让她留下来。想到这里,莫晓彤心里竟然有一点失落感,他难道不应该很想让她留下来吗?他现在却主动帮她找房子,还动用了同学,这是有多希望她赶紧出去吧。

于静凡巴望了她一下,问“还看吗?”

莫晓彤回过神,说“看。”

于静凡将电脑连到电视上,就在沙发上挨着她坐了下来。

看着看着,莫晓彤问,“于静凡,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不信。”

“我信。”莫晓彤扭头看着他说,“我妈死后,我就信了。我希望有一天,她来找我,然后告诉我她在临死之前,都想着我。如果有一天不是她来找我,我也能告诉我看到那个人,请它转告我妈,我很想她。”

于静凡扭头看了看莫晓彤,把她搂到怀里说,“她知道,你很想她。”

“于静凡,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莫晓彤,我每天都想你,如果你死了,我就完了。”

莫晓彤抬头看着于静凡,于静凡的眼睛是那么的亮,她突然就想吻一下他,吻一下这个以前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的人。

莫晓彤那么想着,就那么做了。开始于静凡就那么静静的让她吻着,过了一会儿,便开始回吻她,他很想她。

细碎的吻闭,莫晓彤一直看着于静凡,然后说,“于静凡,你笑一下吧。”

于静凡朝着她一笑,莫晓彤立马拥了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

看到一半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于静凡起身去关窗户,然后再去关两个屋里的窗户。

等他回来的时候,莫晓彤果然已经哭了。这个结果,于静凡早就想到了,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关窗回来,结果她还是已经哭上了。

于静凡笑着走过去说,“看吧,自个要看,又被吓哭了。”

莫晓彤跪在沙发上,哭着等着他,于静凡过去便把她抱了起来。

抱着莫晓彤,于静凡说,“别看了,都把你吓着了。”

莫晓彤一扭头,说“不,一定要看完,不看完更恐怖。”说完还白了他一眼,“都怪你,你不在,我才吓哭的。”

于静凡一下就乐了,没有他,莫晓彤该怎么办吧,没有他,她连看个鬼片都不行。

于静凡一直觉得,莫晓彤不管做任何事,都有始有终,看片如此,做事如此,虽然有时候,做的事,不怎么样,但她始终能坚持做完。但好像,唯独对他这件事上,莫晓彤好像不想给自个个结局一样。大学时期,他就问过这个问题,莫晓彤狠狠的看着他说,你想要什么结局,等我死了,咱俩就结局了。所以,后来于静凡就明白了,只要两个人不死,那就永远不会结局,就算莫晓彤不在,他们的恋情也不会画上句号。他们始终有个人,牢牢的拽着手中的那根线,谁都不肯放手,不放手,就不会结束。

于静凡在莫晓彤睡前给了她一杯牛奶,并在牛奶中,加了半片安定,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莫晓彤为什么看鬼片,她想莫馨了。每次莫晓彤想莫馨,想见见她,就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心里害怕,然后怕了,就能梦到莫馨,哪怕梦中莫馨在打她也好。但于静凡心疼她,莫馨就如同一个梦魇一样,纠缠着莫晓彤,莫晓彤每次梦到她,都泪流满面,他实在不想让她睡的如此不踏实。

但是很显然,半片安定已经不能让莫晓彤安稳入睡,她失眠了。

躺在有于静凡味道的床上,莫晓彤久久不能入睡。于静凡就在她的隔壁,她想看就能看到,这多好,不用再为了没有梦到他,而苦恼一整天,不用为了见到他,捧着手机看上半天他的照片,人就在那里,想看随时都能看到。莫晓彤想,“只要在身边就好”这句话真对,心满意足原来真的可以如此简单。

莫晓彤望着天花板,足足愣了一个小时的神,最后还是下床,敲了敲于静凡的门。

于静凡开门,皱着眉头,问“怎么还没睡着?”

莫晓彤一笑说,“没事,我就是看看你。”

于静凡坏笑一下,说“要不,进来看?”

莫晓彤竟然点点头,不过想了一下说,“去那屋,那屋舒服。”

于静凡抱着莫晓彤躺在床上,问“你怎么还没睡?”

莫晓彤闭着眼问,“你在牛奶里,加了药,是吗?”

“嗯,半片安定,所以你怎么还没睡着?”

“半片安定,怎么睡得着,我现在都吃两片。”

于静凡一下子就心疼了,她睡得是有糟糕,竟然需要两片安定才能入睡。

莫晓彤明显感觉出于静凡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一笑说,“于静凡,咱们,现在算什么?”

“随便。”

莫晓彤直接拍板说,“咱现在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于静凡一皱眉,看着她说,“你见过这样,纯洁的朋友关系?”说着还打量了一下依然在自个怀里的莫晓彤。

莫晓彤开始对他进行教育,“看吧,思想不纯洁了吧?这是多美好的拥抱吧,不带任何杂念。”

于静凡嘴角扬了一抹坏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带任何杂念?”

莫晓彤立马制止道,“于静凡,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你再这样,我就让你出去了。”

“这好像本来就是我的房间。”于静凡抗议道。

“现在是我的!”莫晓彤直接抬头,挑眉问“怎么样?有异议?”

于静凡一笑说,“没,没异议,是你的,都是你的。”

莫晓彤心满意足的继续将头窝回于静凡胸前,那感觉别提多踏实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阳光直接照在了床头,莫晓彤睁开眼,看着房中的一切,感觉真美好。阳光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调色板,有了它,无论在哪里,都感觉跟梦一样,如幻的不真实。

莫晓彤起身开门,就看到于静凡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同样是小米粥和包子。莫晓彤洗漱完,给自个化了个淡妆后,看着那些早餐,突然觉得,原来小米粥和包子,还真可爱。于静凡做出来的东西,看着都那么舒服。

于静凡换衣服出来,一边系衬衫上的纽扣,一边问“莫晓彤,你是不是该去看看白亚男了?”

莫晓彤喝了一口粥说,“先不去。”

“为什么?”说着,于静凡也坐在餐桌前开始吃早餐。

莫晓彤横了他一眼说,“你干嘛那么想让我去见亚男?”

于静凡一笑,什么也不说,莫晓彤也不说。因为她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白亚男,肯定跟薛航一样,站到了于静凡那一边。无论她去与不去,白亚男都已经准备好,劝她的一大箩筐话了,所以在没想好之前,她不能去见白亚男。因为只要白亚男一句话,她摇摇晃晃的心,立马就有了方向,然后毫不迟疑的偏向于静凡。

莫晓彤觉得,现在挺好的,她不管他,他也不妨碍她,没事还能看看他,还能让他朝自个笑一下,现在的这种“随便”的关系,也挺好。何必去改变呢,更何况变了,也不见得比现在更好。顺其自然、安于现状,一直是莫晓彤生活的终极准则,没有打破的必要,那就不打破。

莫晓彤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于家老太太看不上她,这种看不上不会因为她工作的改变、穿衣的改变、为人处世的改变而改变。于家老太太看不上的是她这个人,是她的家,是她骨子里流着的血。

走后的三年里,莫晓彤经常寻思,于静凡怎么就这么轴,怎么就这么认死理,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转弯?后来,莫晓彤想明白了,除了于家老太太,于静凡的成长过程中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于家老爷子。

无论是杨洋还是于静凡,都跟莫晓彤说过,是于家老爷子教他一辈子要守着自个的女人,是于家老爷子告诉他,一个男人如果守不住自个的女人,再有出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到这些的时候,莫晓彤特别想窜到于家老太太面前,告诉她,就算于静凡认准了我,就算于静凡这么多年等着我,就算于静凡被我折磨死,你都怪不着我,你应该回去找你们家老爷子。于静凡这么轴,这么死心眼,都是你们家老爷子教的,与我无关。

想完这些,莫晓彤再次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个一把,再次承认,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一连几天,莫晓彤都与于静凡同进同出,于静凡似乎变得不忙,每天下班都能在八层电梯等着,然后跟莫晓彤一块回家。

莫晓彤很是纳闷这一点,但他不说,她也就懒得问。于静凡回家早,她还省事呢,她还不用做饭呢,每天吃着他做的饭,心情别提多好。

但很显然,这样的好心情,除了莫晓彤,其他女人一点也不好,甚至有人开始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一日,莫晓彤见完客户,正在公司楼下广场的户外咖啡厅桌前收拾东西,一个女人连招呼都没打一下,就直接坐在了对面。

女人坐下去的时候,姿态保持的相当好,那胸直挺挺的,好像在傲视莫晓彤一样。

莫晓彤望着她看了半天,然后问,“小姐,有事?”

女人轻蔑的一笑说,“你,认识于静凡?”

莫晓彤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然后笑着点点头。莫晓彤突然就看到了女人高耸的地方,好在今天她穿的也不差。在面对所有对于静凡有觊觎之心的女人时,莫晓彤永远有一股子自信,那就是虽然我身材没你们好,但我绝对气质上甩你们一大截。

女人继续笑着说,“能问一下,你们什么关系吗?”

莫晓彤一笑说,“这个问题,你问他,比较好。”

正当女人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莫晓彤肩上,然后在她耳边说,“老婆,你怎么在这儿?”

莫晓彤扭头看是于静凡,然后一笑说,“没事,刚刚见完客户,遇到你朋友,就顺便聊两句。”

于静凡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聊完了吗?聊完了,跟我来一趟,我有点事。”

莫晓彤笑着看看对面的人,问“不好意思,还有事吗?我老公找我有点事,恕不能奉陪了。”

没等女人说话,莫晓彤将收拾好的电脑包递到于静凡手里,提着自个的手提包,就跟于静凡走了。

于静凡拥着莫晓彤站在电梯房,看着面带微笑的莫晓彤说,“不错哦。”

莫晓彤一扭头,笑着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那种女人也敢跟我挑战。”

于静凡立马一笑,顿时觉得莫晓彤正室范十足,那股子劲,他喜欢的不得了。

电梯门开,薛航站在里面。薛航诧异的看着两个人,仿佛这速度他都没料到一样。

莫晓彤朝他笑笑,任于静凡拥着自个上电梯,薛航来回瞅了他们半天,然后看了于静凡一眼。于静凡朝他轻轻一笑,内容不言而喻。

莫晓彤直接回了自个公司,而薛航却穷追不舍的跟着于静凡进了办公室。

薛航打趣道,“你们这是哪一出啊?我们家亚男可还没出手呢。”

于静凡一笑说,“放心吧,你们家亚男是最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我还真舍不得让她出手。”

“你搞定了?”

于静凡摇摇头,一笑说,“哪那么容易,她跟六楼的姑娘置气呢。”

薛航立马觉得莫晓彤懂事多了,夸赞道,“你们家莫晓彤真识大体。”

于静凡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明白,不过那笑是不是莫晓彤暴风雨前的海平面,他就不知道了,这一切得等晚上回去再做定论。

晚上,于静凡故意晚回去了一会儿,等进家门时,莫晓彤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再看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个菜。

于静凡学着莫晓彤的样子,倚着厨房的门框说,“哎呦,真是一奇景。”

莫晓彤很是得瑟的朝他笑了一下,说“你还别挤兑我,一会儿让你尝尝,我现在的手艺。”

于静凡继续站在厨房门口不动弹,这样的莫晓彤多难得,这样的莫晓彤真好看。

莫晓彤瞅了瞅他说,“还不换衣服去?”

于静凡一笑说,“歇会儿。”

莫晓彤白了他一眼说,“快点去,一会儿衣服上全是油烟味。”

说完这句话,莫晓彤觉得,他们俩的角色互换了,不知不觉中,她也开始洁癖了起来,看来洁癖的确是会传染的。

等于静凡换完衣服,洗手出来,莫晓彤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莫晓彤笑着看他坐下,然后给他夹了一些青菜,说“尝尝。”

于静凡以一种即将吞下毒药的心态,试着尝了一下,别说,味道还真不错,看来莫晓彤的厨艺有长进。

看着于静凡脸上露出的笑容,莫晓彤得瑟的说“不错吧?”

于静凡笑着点点头,说“嗯,确实很不错。”

听他这么说完,莫晓彤又夹了一筷子蒜薹炒肉到他碗里,于静凡尝了尝也不错。

莫晓彤看于静凡心情似乎不错,便问,“我的房子,你找的怎么样了?”

于静凡心里惊了一下,原来如此,今天如此卖乖,是在打这个主意。

于静凡依然面带微笑的说,“找着呢,不过房子这事不能急,要地段好、价钱合适的,不容易。”

莫晓彤慢慢将一个房屋中介名片推到他面前说,“我,自己找了一个。”

于静凡脸色直接就变了,放下碗说,“莫晓彤,你什么意思?”

莫晓彤笑着说,“我在您这都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了,挺不好意思的。”

“你以前白吃白喝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

莫晓彤依然笑着说,“我以前,是你女朋友啊,吃你的喝你的,多正常,不吃不喝你的,才不正常呢。可现在,咱们不是男女朋友,同居一室,别人会误会的。”

“谁误会,让他们误会去好了。”

“那怎么行,多耽误您的终生大事啊,我是无所谓,可您不行。”

“莫晓彤,你就是故意的!”

“是啊。”莫晓彤说完还朝他点点头,笑了一下。

于静凡看了她几眼,狠狠地说“随便你,爱搬哪搬哪,不过,别指望我给你搬。”说完,直接进卫生间洗澡,准备休息。

莫晓彤看他走开,还喊了句“你不吃了?专门给你做的呢。”说完,还故意很开心的继续吃了一碗饭。

莫晓彤很清楚,于静凡生气了,于静凡连睡前的那杯牛奶都不给她端了,这就说明,他的确生气了,而且已经达到了一个度。

不过,显然莫晓彤低估了于静凡,就在她准备睡觉前,于静凡开始跟她较劲了。

于静凡推门进来,跟她说“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莫晓彤倚在床头笑着说,“可现在是我的。”

于静凡直接掀被子,躺下不搭理她。莫晓彤寻思,这算什么,我又不是没跟你同床过,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想完,莫晓彤也躺下,她就不信了,她拗不过他。

好吧,有时候女人的确拗不过男人,因为躺下没多久,于静凡开始动手了。

莫晓彤直接掀被子,坐起来,生气的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于静凡白了她一眼说,“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躺在这,就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于静凡,你混蛋。”说着,莫晓彤还拿枕头砸了他一下。

莫晓彤一砸,于静凡直接不干了,也坐了起来,“我混蛋?是我爬你床上的?”

“你……不要脸!”

“我看你骂上瘾了。”说完,于静凡就扑向她,打算直接按住她。

显然,莫晓彤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主,莫晓彤转身,直接下了床。

莫晓彤站在床下,说“于静凡,你最好现在就出去,你不出去,我就喊了。”

于静凡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你喊啊,这个房间就咱们俩,再说了,你就是把警察喊来能怎么样?这几天,你跟我同进同出,邻居们都看到了,难道还有人信我非礼你不成?”

莫晓彤觉得,显然她不能以老眼光衡量现在的于静凡,现在的于静凡说得出做得到,她今天如果想留在这个屋,那就得屈服。但很明显,屈服的永远不是她莫晓彤。

莫晓彤看了于静凡几眼,直接往门外走,“你喜欢这个屋就待着好了,我去别的屋。”

“哪也不许去。”话音落地,于静凡已经直接把莫晓彤给抱了回来。

“于静凡,你干嘛你干嘛,放开放开。”

于静凡满脸黑线的看着在面前折腾的莫晓彤,好像他真的会强迫她怎么着似的。跟莫晓彤折腾了一会儿,于静凡屈服了。于静凡就服了这姑娘了,只要跟他吵架,力度十足、精气神十足,估计刚才吃的那一碗饭,都用这上面了。

于静凡将被子蒙到莫晓彤身上,说了句“好好待着吧,我出去。”说完,直接关门走了。

于静凡很多时候都觉得,每次跟他吵完架,莫晓彤肯定都躲起来偷笑,她肯定觉得,自个的理论又得到了实践,折腾的过程中,只要坚持,就是胜利。于静凡顿时觉得,革命老祖宗的战略口诀,在他们家,充分发挥着作用,而且一发挥就是很多年,而且他坚信,这一条将永远充斥着他们家,永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