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另有隐情
作者:芳尘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1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良辰这会儿瞧着青鸢很不顺眼,就凭她抓伤了映兰这一点,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撵出去。 首发--无弹出广告只是事情到底还未弄清楚,场面上总要过的去,于是尽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望着青鸢问道:“你说你冤枉,没有偷盗,那簪子又怎么会在你这儿?”

青鸢这会儿吓的已然不会好好说话了,只紧紧的抱着青鸾的腿流眼泪,瞧都不敢瞧良辰一眼。

良辰见此,有些不耐烦,正要再问,青鸾却一把将青鸢从自个的身旁拉开,厉声问道:“少夫人问你话呢,你若真是无辜,想证明自个的清白,就将事情如实说了,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自打青鸾来静园伺候,良辰就从未见她这样着急的模样,也难怪,青鸢到底是她的亲妹妹,如此情形,怎能不慌了神呢。

良辰寻思着,也想卖青鸾一个面子,还算客气的对青鸢说:“你只将事情如实说出就好,若是错不在你,我自然公正待你,绝不责怪。”

青鸢闻此,心里还是不踏实,抬眼瞧了瞧青鸾,见姐姐都不看她一眼,只觉的心寒,于是抿着嘴巴,侧身望着良辰说,“回少夫人的话,这簪子确实不是奴婢偷的,是在房门口捡的。”

映兰听了这话,可是急了,也不顾颈上的伤,大声辩驳道:“你这丫头,红口白牙只会说谎,若真是你捡的,便应该即刻归还给失主。怎就别在了自个发间了呢,况且我这簪子是少夫人赏的,一直放在自个屋里舍不得戴,又怎么会遗落在你的房门口,难不成是长了脚自个跑了,或是闹了鬼?”

良辰见映兰激动,生怕她的伤口撕裂,赶紧拦着说:“你旁的话别说,安静听着就是,这颈上的伤可是不想好了?”

易楚闻此。也应和说:“若是真的委屈,你家姑娘自然会为你做主,你就安静听着,可别让她再分心了。”易楚说着,便望着青鸢问道:“你既说这簪子是你在房门口捡的,捡时可有旁人瞧见,拾得之后又为何不归还?”

青鸢知道自个这会儿是百口莫辩。想着今日是被人算计了,抬眼十分怨毒的盯着映兰说:“掌事,我虽然先前得罪过你,你瞧我不顺眼也是应该的,可我们同是府里的下人,你又何必如此害我。你敢对天盟誓,今日之事不是你有意栽赃陷害吗?方才若不是你冲上来要掐我脖子。我又怎会挣扎着抓伤了你呢?”青鸢说完。哭的很无助,良辰见此,侧脸瞧了瞧映兰,见映兰神情有异,却也没说话,心里便存了一个疑影,想着家事无论孰是孰非都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于是吩咐青鸾说:“地上凉。将你妹妹扶起来吧。”

青鸾闻此,有些不信,见良辰向她点头,这才赶紧俯身将青鸢从地上拉了起来。

映兰见此,心里也不是滋味,却也无从辩白,只低着头不说话,良辰瞧映兰这神情,心里也有了数,只长叹了一口气说:“颈子伤着,身边不能没人,我去你屋里坐坐,陪你说说话。”良辰说着想着今日之事绝对不能轻率,于是又吩咐说:“夜色深了,你们也早些歇下吧,夜里若是睡不着,就扪心自问,可有一个是问心无愧的,这事就等我明日从宫里回来再做定夺,都散了吧。”

良辰说着,起身将映兰扶了起来,便往门外走,刚出了门,便对易楚说:“我给她伤了药,便回去,若是累了,就先睡下吧。”

易楚见良辰的脸色不好,虽然想陪着她,只是丫环的卧房自个确实不方便进去,况且听着良辰的语气,是想与映兰单独说话,也看的出良辰对今日之事心里已然有了数,便不愿再插手,只轻轻抚了良辰的肩膀一下说:“明日还要入宫,可不要耽搁的太晚。”说完便便转身往前院去了。

良辰见还有些粗使丫环在一旁尽等着看热闹,顿时来了气,回身斥责说:“就是因为你们这帮煽风点火的,这日子才不太平,往后再敢生事试试。”

那些个粗使丫环从未见少夫人如此发火,这会儿也是吓着了,再不敢凑在近前,都匆忙行了礼之后便回屋去了。

良辰见人都走了,正要拉着映兰回屋去,小酌火急火燎的端着盆热水从小厨房来了,见人已经散了,就跟错过了什么似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问道:“少夫人可将青鸢那小蹄子撵出去了,我素日就见那丫头贼眉鼠眼居心不良的样子,少夫人明察,将她撵出去算轻的了。”

良辰闻此,刚消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厉声教训说:“我瞧着这院里最居心不良的就是你,想来我也是看走了眼,竟将你这个多事的丫头领来了静园。你若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回去好好寻思寻思,以后该怎么当差,否则我静园不留的人,陶府也留不得你。”说完上前一把夺过小酌手中的小热水盆,便领着映兰回了屋去。

要说映兰的屋子,是这后院下房里最宽敞透亮的屋子,里面装饰纹样都十分的精致讲究,原先曾是陶府大夫人的亲妹陆雁荷,如今陆掌事先前在府里的住所。良辰器重映兰,无论吃穿用度都与寻常丫环不同,甚至可以与府里的主子比肩,自问没有一处薄待了她,只是今日之事,却让自个头一次对映兰起了疑,实在不愿相信,映兰是这事的始作俑者。

映兰见良辰坐在桌旁不说话,也不知如何开口,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悲哀。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拿起热水盆中的毛巾,轻轻拧干了水,上前将映兰的发撩到了颈后,见映兰颈上的血已经干了,轻叹了口气说:“青鸢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又何必与她置气呢?”

映兰听了这话,想着良辰已经察觉,寻思着这人到底是不能做些昧良心的事,心里也有些释然,只应道:“簪子是我有意放在青鸢门口的,就是想试试她的为人,没成想却将事情闹大,是奴婢错了。”

良辰见映兰虽然认了错,却依旧没说实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着再不能惯着映兰,便问道:“若是只为试为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以至于大打出手呢?我瞧着你要试的不是青鸢,而是青鸾吧?”

映兰闻此,想着自个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已然被良辰看透,甚是羞愧,起身就要往里屋去。

良辰见此,一把将映兰拉了回来,按在凳子上坐好,轻声说:“你这丫头可真是糊涂,可知这静园的掌事只你一个,没人可以威胁你的地位。在我心里你也是无法取代的,怎就学起了这栽赃害人的本事?以你的性子,肯定没这么多心思,你说这主意是不是小酌给你出的?”

映兰想着事情已经被良辰看透,也就不再掩饰了,只低声应道:“主意是奴婢自个想的,不怨旁人。”

良辰闻此,抬手点了映兰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说:“你这丫头就是个死心眼,你是何为人我还不知,可不用硬替旁人扛着。可知栽赃陷害可是最伤人最龌龊拙劣的手段,你也瞧见青鸢方才的样子了,想想若是此事落在你的身上,心里该是怎样的悲凉。我认识的映兰不会如此,即便是再大的不满,也只会当面锣对面鼓的掐架吵嘴,绝对不会使这阴毒的手段。”

映兰听了这话,只觉的良辰这几句失望的话,竟比狠狠抽她几个耳光还难过,如今想来,也是后悔不已,也知自个原先是鬼迷了心窍,竟听了小酌的话,就这么陷害了青鸢偷盗。做了自个先前最不耻的事情,眼下还被主子看透,实在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映兰越寻思,越觉的没脸见良辰,于是小声应道:“姑娘既然都知道,便将我撵出去吧,等明儿个一早我就收拾东西,主子打宫里回来前,我就走。”

良辰闻此,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擎起已经有些凉了的毛巾,给映兰擦着颈上的血迹,见映兰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也是心疼,念着往日的恩情,不想罚她,一边仔细给她清理着伤口一边说:“幸好伤口不深,否则脂粉盖不住,明日随我入宫,定会被人笑话。一会儿你上了药,就赶紧睡下,明日早起,穿的体面些,可别给陶家给公主丢了脸。”

映兰一听这话,回头一脸讶然的瞧着良辰,没想到主子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心里既愧疚又欣喜,泪水只往眼眶上涌。

良辰见此,赶紧将映兰的脸扳过去说:“伤口还未弄干净,你急什么。”

映兰听了这话,声音有些哽咽的唤了一声“姑娘”喊的良辰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打起精神来对映兰说:“今日的事是你错了,虽说知错就改却也不能不罚你。明日你打宫里回来之后,每日早上便去扫院,直到初雪为止,不准偷懒,一定要引以为戒。至于青鸢,你作为掌事也要安抚,往后只安排些轻快的活就是了。而那小酌,心术不正,不能重用,只是她是从庶母院里过来的,不能苛待,近身丫环还让她做着,只是别再安排她近身伺候就是了。”

映兰闻此,心服口服,想着良辰到底是疼她的,否则这会儿那还能得良辰亲自照顾。这下心里也敞亮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结也是解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