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时的李默和窦果果
作者:珠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64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那时年轻,那时张扬,那时跋扈,我们有多少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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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窦果果是一件比较离奇的事,那个时候我二十二了,刚刚大学毕业,学校给资优生推荐工作,我被分配到a市一家画廊实习,和我一同过去的是两个同级不同班的女同学,画廊很大,像博物馆似的,一共分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的类别都不同,一楼是国画,二楼是油画,三楼却很杂,有水粉画、简笔画、速写画,也有抽象派的彩绘和油画,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些都是廊主自己的作品,那两个女学生初次看到这么多中外名画,都欣喜若狂,一幅幅的参谋讨论,我并没有参与,而是径直去了三楼,在那里,我见识到一个知名画家磅礴的才华,他的每一幅作品都似乎在讲一个故事,深邃、幽默,又充满了讽刺,我看得津津有味,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幅女子画像上,那是克拉姆斯柯依的,这是一幅颇具美学价值的性格肖像画,画中女郎高傲而尊贵,她穿戴着俄国上流社会豪华的服饰,坐在华贵的敞篷马车上,背景是圣彼得堡著名的亚历山大剧院,这副肖像除了展现出女郎刚毅、果断的一面,也散发着青春活力,是俄国知识女性的形象<a href="http://./books/0/632/">团长,请你爱我!全文</a>。 我盯着这幅画看的原因并非作者摹拟得跟原作无半分差距,而是这幅画是他所有画中唯一一幅摹拟他人的画,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凑近身子,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查看着,可是,并未看出什么特殊来。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视力不好?”突然身后响起一道低醇的男音,微微带着点嘲弄之意。

因为太过聚精会神,我猛地被突如其来的他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只见一个男子站在我身后,轮廓深刻如刀削一般,眼神幽深似海,眉毛有些杂乱,扎着马尾辫,留着艺术家的大胡子,穿着正统的唐上装却配了不相称的沙滩裤和木屐鞋,这样的装束完全模棱了他的真实年纪,我左右看着他这一身很不是滋味,而且跟他素不相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了下,走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李默,今年三十一了,正是这家画廊的廊主,为此,我还曾担心他会因为初次见面我没搭理他的事对我有所成见,但其实是我多虑了,李默是个很风趣很随和,不拘小节的人,那样的小事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也许是太随性的缘故,他一向是看心情做事,心情好,什么都好商量,心情不好,什么都免谈。

在后来知道三楼的画都是他的作品时,我很惊喜很艳慕,他真的是太有才华了,便将心中的疑窦说出,“李默,你为什么只摹拟了一幅的作品,那幅画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李默不让我们称呼他廊主,只许我们直呼其名。

李默眯眼问我,“不知道这个女郎是谁吧?”

“当然。”至今也是个谜呀。

“是我婆娘。”李默边将准备画笔和调色板边随口道。

我瞠目,旁边的几个同事都抿嘴笑了,我一下子冲到他面前,“喂喂,李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按原作者画那幅画的时间算来,就算当时那女郎是芳龄二十,那你的婆娘现在也至少148岁了!”

大伙儿哄堂大笑。

李默也笑得前俯后仰,大胡子乱颤,“哈哈,你好可爱……”

“喂喂,我说正经的!”我看着一群笑翻天的人,表示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每次正儿八经地说个什么,别人都会当我是开玩笑?以前那个朱未迟也总是这样。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我一跺脚,“算了,笑死你们才好!”也忘了追究那幅画对李默的特殊之处了。

就在我实习了两个多月的时候,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正在地下工作室休息,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争吵声,有人快腿,跑出去探查情况,很快就奔回来兴奋地告诉我们说,“有人踢馆!”

这个新鲜,大家伙顿时来了劲儿,纷纷跳了起来,都是听说武馆有人踢馆的,还没听过画廊有人踢馆的,难道是来比画的?太嚣张了吧?一个师哥级的男生跳起来,“兄弟姐妹们,操家伙!”

“好!”大家群情亢奋,纷纷扛着画板,抓着画笔就冲了出去,来到上头一看,什么比画啊?人家明明是扛着棍子来的小太妹,个个涂眉画唇,头发染成孔雀开屏,裙子短得包不住臀部的风情,大家伙儿看看人家棒球般粗的棍子再看看自己手中细细的画笔和身上背着的画板,觉得自个儿傻逼极了,纷纷卸了画板,丢开画笔,那个带头的师哥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只好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喂,你们扛着棍子是要干什么呢?”

带头的小太妹走上前来,很随意地将手肘搭在师哥肩上,边嚼口香糖边大咧咧的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苏染让的贱人?”

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退到最角落的地方。

那个师哥是老实人,不怎么擅长撒谎,但是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就像被日本鬼子抓住**,一副‘打死也不招’的模样,虽然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但是能这么镇定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其他人都偷偷看我,有人低声问,“李默哪里去了?”大家都摇摇头,有人说,“今天上午看他开车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大家都沉默了,有些担忧地看着我,突然一个女生握住我的手,“染让你别怕,她们不就五六个人吗?我们有七八个人呢,我们不怕她们。”我感激地回头看去,是那个同级不同班的校友,梳着两个长长的发辫,戴圆圆的黑框眼镜,很斯文秀气的样子。

“是啊是啊。”大伙儿都纷纷安慰我。

突然“哐——”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魂儿都吓得飘了一下,大家回过头一看,都震惊了,只见那幅昂贵的已经四分五裂,玻璃碎了一地,其中一个小太妹若无其事地以棍子支地,不耐烦地说,“乔乔,跟他费什么话?要不交人,要不砸东西,砸到他肯交人为止!”说话的这个太妹看上去要大乔乔一些,眼神中的不羁和倨傲很锋利,她的目光四处扫视,很快看到我们,微微扯动了下嘴唇,露出讽刺的笑,然后一脸鄙视地对我们比划了个中指。

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二十岁的窦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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