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要命的争执
作者:廿四明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632

现在,是黄昏。无弹出广告小说

燕郡是个很热闹的城市,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扶着老人的,抱着婴儿的………

大多数人看来都很愉快,因为他们经过一天工作的辛劳,现在正穿着干净的衣服,舒服的鞋子,囊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节俭的生活中省下来的钱,所以他们已经可以尽情来享受闲暇的乐趣。

另一些人,却从来不知道工作的辛劳,自然也不知道闲暇的趣味,所以看来就有些没精打采。

一个人不去耕耘,就想求收获,是永远也不会愉快的。

长安街道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店铺,有的卖杂货,有的卖茶叶,有的卖衣服,有的卖金银首饰,大多数店铺都将他们最好的货物摆放在最枪眼的地方,来引诱路人的眼睛。

他们也在瞧着路上的行人,那眼色就好像行人瞧货物一样,路人的兴趣在他们的货物,他们的兴趣却在路人的钱袋。

这些人彼此打量着,彼此微笑着,大多数人都彼此认识,只一个人,在这里完全陌生那就是李忘生。

虽然他来长安街龙府做事已有一天,过了今晚正式进入两天行列,可他来这里除了在陪龙语沁去郊游外就从未踏出个龙府,街上的人自然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街上的行人。

本来这个时候他是应该待在自己房间躺在那张舒服得不能再舒服的床上闭目养神,可就在约半小时前,正刚躺下的他突然被龙语沁一声怒吼声给吵醒过来,随之两人便为白天在上庄之事争吵了起来。按李忘生在龙府的身份,虽说是贵宾可再怎么贵也只不过是人家的一跟班兼保镖,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人家的撒气桶。

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与龙语沁这样的大小姐所有争执,毕竟自己的饭碗还捏在人家手上,可李忘生岂是那种受气而不撒气的主?本来被人一脚踢下水就已经够郁闷的了,现在龙语沁却又跑来质问他为何要把李明扔下水又不辞而别,根本没把她龙大小姐放在眼里。

这种话任谁听见都会生气,更何况李忘生还是个有尊严的男人,要他保护一个女人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还要受气,他不生气不愤怒那才怪了呢?

两人没争执几句,李忘生便一个人出了龙府,出来透透气,缓解下郁闷的心情。

“李忘生!”

他正准备走进一家茶叶店,选些上好茶叶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他转身微微一笑,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刚与他争吵过的龙语沁,她背着手,一脸笑意,一蹦一跳的小跑过来,似很开心的样子,完全把刚才两人为些小事争执的事给忘记了。

来到李忘生跟前,则身看了看他正要进去的茶叶店,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世上的男人皆小气,与人不悦都喜欢乱买东西。只不过女人买的是衣服皮包诸类东西,而男人就喜逛一些没品位的茶叶店或一些为世人不屑的烟花之地。不过,你比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要好上些,选了茶叶店。”

李忘生有些哭笑不得,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龙语沁,这个自己未婚妻的眼里尽是那些不三不四之人,有些想笑,摇头叹道:“那你知道世上男人又是怎么看你们女人的嘛?”

龙语沁想了想,问道:“怎么看?”

李忘生笑了笑,说道:“无理取闹,头发长见识短.......。”

龙语沁脸色一沉,小大姐脾气顿时就要发作,李忘生却丝毫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已又笑道:“不过,你却有些不同?”

龙语沁一听,笑问:“有什么不同?”

李忘生神秘一笑,略怔了半响,甚是认真的说道:“你头发不长却见识很短,你不无礼取闹却很蛮不讲理......。”

他的话还未说完,龙语沁已一脸赤红的挥手朝他扑去,势必要狠揍他几拳,愤怒道:“李忘生!我要杀了你,尽然这么说我。”

李忘生笑得更厉害了,即使他在笑也没忘记躲开龙语沁挥来的粉拳,非但躲开了还一跑便跑了几米远,停下回头‘嘿嘿’笑道:“你要是能打到我,就买糖给你吃。”

听完这句话,龙语沁已更加生气愤怒,却又拿李忘生一点折都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追上李忘生,虽然她在身后已尽力去追,两人却始终保持的一定的距离,而且这距离似乎也在慢慢拉大拉长,最后龙语沁已几乎放弃了追到李忘生报仇,蹲在街边大口喘气,缓劲。

就在这时,一个老汉缓缓走来,走到龙语沁身边突然停了下来,放下肩上的担子,神秘的笑了起来。

龙语沁这会那还有心思去理会什么老汉,早已被李忘生气得没差些一头撞上那豆腐死了算了,听见有人笑,她扭头没好气白了眼站在身旁的老汉,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前走,继续追李忘生。

但这时,街上那里还有李忘生的身影,各式各样的行人倒是不少,可就是没李忘生的踪迹,气得龙语沁嘟嘴跺起脚来,愤愤不平地说道:“李忘生,迟早你会被我抓到......。”

她的话还未说完,身后突然一只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的拽着自己向街边走去,尽管她有挣扎过,可那力道显得太微弱,根本无法使自己脱身。

看到这一幕,街上的行人没有一人上前阻止,非但没阻止反而纷纷退开几步,生怕惹祸上身,就这么眼看着龙语沁被老汉捂嘴硬拽进了早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内很舒服,不知是特意为龙语沁准备还是本身车内就是这般,本应是坐椅的却被放平,似一张舒适的大床还有一床舒适的绵被,龙语沁便被平放在这张大床上,盖上绵被,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系得紧紧的,就连那张似樱桃的小嘴也被老汉用塑胶带封住,使得她动弹不得,就连喊救命机会也没有。

车行驶得很快,似乎有着很急的事,又有些像怕被人追来,车内的龙语沁只感觉一路颠簸,整个身体骨架子就像被人强行拆散了一样,酸痛不已。

痛得她不时‘嗯嗯嗯’痛吟,还不时扭动身体使自己躺得舒服些。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老汉突然回头瞪了她一眼,怒道:“别乱叫,要不然刮花你的小脸蛋,看还有没有男人会喜欢你。”

一个爱美的女人一生中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蛋,为了保住那张宁男人**的脸蛋,女人们宁愿牺牲一切。

龙语沁也不列外,她很在意自己的脸蛋,听得老汉如此说,她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就像死去了一样躺在后面的大床上。

老汉阴冷一笑,扭过头看着司机,问道:“接头人约我们在那里见面?”

司机没去看老汉一眼,冷冷说道:“城东小树林。”

司机没待老汉再问话,又问道:“听说龙老爷子怕他宝贝孙女出事,特意从外面请了个高手,贴身保护她,可都这么会了,怎么还不见她保镖出现呢?”

老汉一听,乐了,笑道:“就那傻子?早就不知道跑那地方逍遥去了。”

司机淡淡地一笑,问道:“哦?他很傻嘛?”

老汉一听,楞了半响,笑道:“他若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看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而不动凡心呢?”

此时,龙语沁有些后悔了,后悔给李忘生争执,若不争执,李忘生又怎么会离她而去,她又怎么会被人绑架呢?

她不由自主想:我若是个平凡人,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每天如那些一般人正常上下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种日子是否会比现在过得好些呢?

她又不禁想起那个喜欢作弄人的男人:我若是嫁给了他,他会不会对我......。

她禁止了自己的想法。

她也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似乎在她与这个男人发生争执的那瞬间已经变成一阵轻烟,随风而去。

就在这时,轿车突然一阵紧急刹车,‘吱吱吱.....’好一会才算停稳了,她倒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看不清车外的情况,因为车窗用黑布遮挡住了,而且人又是躺着的,根本无法坐立起来。

“是他......。”

但就在她疑惑是不是到了他们所说的城东小树林时,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的老汉突然惊讶冒出一句让她有些疑惑的话来。

司机随着老汉的眼睛望去,只见一黑衫长袍的男人正站在他们与接头人约好的小树林的一颗树旁,身子斜靠树身,双手紧抱于胸前,一脸邪恶的坏笑。

老汉看他的眼神变得极为的恐惧起来,似乎站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身子也不时发起抖来,甚是的害怕。

坐在他身旁的司机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人的可怕之处,但他似又有些不相信,毕竟他是坐在车内,就不信车还不能把人给撞死?

他降档猛加油门,约莫过了一两分钟,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充满杀意,似红了眼,就在这一瞬间,轿车似发了疯的野马,‘嗖’的声朝这人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快到似阵风。

没有人敢怀疑车的速度和撞击力,按这速度撞上去,恐怕前方就算是一道墙壁,那也得被撞得粉碎,撞得四分五裂。

一秒两少过去了,整个车已撞上了那颗树,瞬间,树倒了,轿车也在那一霎那停了下来。

可在撞上树的瞬间,车内的老汉和司机都以最快的速度跳车,扔下仍在车内的龙语沁。

就在这时,龙语沁听到天崩地裂般一声大震。

车门也被撞开了,她的人从大床上弹了起来,恰巧从车门中弹了出去,落在外面的草地上。

这一下自然跌得很重,她的四肢百骸都像是已被跌散了。

只见轿车正掩在一棵大树上,车底正滴答着车油,整个车前已被撞得稀巴烂,车盖都被弹开了,还冒着阵阵浓烟。

龙语沁若还在车里,至少也要被撞掉半条命。

她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她甚至宁愿被撞死,也不愿去见老汉他们口中说的接头人。

因为这时她已瞧见了老汉和那个还没见着正面的司机。两人就像是个呆子似的站在那里,脸已被摔得又青又肿,甚至在流血,全身不停地在发抖,像是害怕得要死。

应该害怕的本该是龙语沁,他们怕什么?

他们的眼睛似乎也变得不灵了,过了很久,才看到龙语沁。

于是他们就向龙语沁走了过来。

奇怪的是,他们脸上连一点欢喜的样子都没有,而且走得也很慢,脚下就像是拖了根七入百斤重的铁链子。

这两人莫非忽然有了什么毛病?

龙语沁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刚才摔得太重,脚似乎被扭伤了,刚站起来又跌倒在地,恐惧的望着两人,“你们别过来,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

老汉他们俩居然很听话,立刻就停住了脚。

就在龙语沁疑惑万分时,忽然老汉身后有个人笑道:“你们放心,只管往前走就是,我敢担保她绝不会死的,她若真的想死,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这声音又温柔又动听,似一个女人发出的。

可龙语沁听得却是心都凉了,她虽不知这个人到底是谁,自己又与他有何仇怨,要叫人绑架自己至此。没有杀她却让她受此苦难,简直比直接杀了她都还难受,托着受伤的脚拼命往后移动,想快些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这个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