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下第二
作者:奥雷连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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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用户同步阅读请访问<!-br /->..或<!-br /->.<!>.<!>. 玄空盛怒之下,奋不顾身向盈缺刺来,可惜威力却比之前打了不少折扣。 「<!-br /->域名-<!-br /->.<!------>.<!-br /->-请大家熟知」盈缺斜眼相望,神态轻蔑,横剑牵引来众人剑气,向他横挥而去。玄空少了阵法加持,哪还是对手,两剑相jiāo,登时被震出数十丈远,狼狈的跌在石板地上。总算没摔个四脚朝天,却气喘不休,xiōng口兀自起伏不定。

“好脓包的和尚,被人欺负到了家mén口!好歹是我邻居,怎么越活越不像样?”从佛殿中忽然传进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跟着那声音,一条月白sè的身影从三世佛殿的后mén缓缓走了出来。待他走到场中,众人借着月sè看清他容貌时,都不禁愣住,甚至有几人握不稳长剑,掉落在地。

有人心想:“古人说宋yù、潘安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有yù树临风之态。可那两人若活转回来,和眼前这人相比,只怕就要成丑八怪了。”还有人心道:“若是nv子生就了这样一副容貌,恐怕当真会有男人为了她倾国倾城吧。”就是那“巫山神nv”也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只觉自己的容貌连他的衣角都比不上。更有些人立时鼻息就粗重起来,脑袋里已想入非非。

只见这走近来的男子,容貌之俊美当真举世无匹,这一份俊颜,已让人忘却了去界定xìng别,而只一味沉溺进这风神之中。他看来三十余岁,头顶平天冠,下垂璎珞,身穿一件月白锦衣,鬓边有数点星霜白发,更增添了几抹成熟沧桑的气质。他向场中看了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一群鼠辈,就闹得jī飞狗跳,大千阁寺的招牌趁早拆了,倒也清静。”

他听到有几人气息粗重,且感到几束望来的**辣目光。不由皱了下眉máo,袖口轻摆,那几人眼神忽现mí离,跟着便委顿于地,不知生死。

左道人刚刚破阵而出,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大喝道:“何方妖人,敢在此口出狂言?这几人为何忽然倒地,可是你做的手脚?你……”

俊美男子犹未说话,之前那个老僧却抢先叫道:“你这道士好不晓事,怎敢对居士口出不逊之言?”三步并作两步,抢到那人之前,连连作揖,没有半点之前的气概,“燕居士,这人是剑仙界后辈,不识得您的名号,还望您看在此地是佛家寺院,莫要……莫要大动干戈。”

那人脸sè仍旧是冷冰冰的,竖着眉máo说道:“你既知道燕某是何等样人,怎敢再多嘴?……也罢,看在比邻的份上,只对他稍施惩戒便了。”

左道人见那老僧对这人如此恭敬,知道是来了位不好惹的人物。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他却不愿堕了自己的威风,硬邦邦的说道:“哼!阁下好大气魄,想要惩戒本座,可不是你动动嘴这般容易。”

“隐遁二十年,原来早已无人识我。”那人抬起右手,一丝云气渐渐凝聚,像一缕漂浮的飞絮。“道士,我只出一招,你可留神了。”

对方越是托大,左道人心里越是惊疑,此时已深悔不该争一时意气,竟无端召来这样的祸事。然而势成骑虎,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硬着头皮把气息运到极处,全身宝光萦绕,他对自己一身道行颇为自许,倒不信一招间对方能有多大能为。

他这里气息刚满,忽感耳旁有一丝微风吹过,惊觉一身真息竟如chūn冰消融,从外而内随着这股微风尽数飘散了开去,接着便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猛被抛飞出去,倒在几丈之外毫无知觉。

众人大惊,那左道人是一脉宗主,修为高深,没成想竟然只走了一招,就被打晕了过去!甚至无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这人修为当真是可惊可怖。此人脸sè也未见变化,好像刚才不过做了件洗手净脸之类的琐事,转头向那老僧说道:“我nv儿可是在你寺中?”

那老僧一脸吃惊,骇道:“令千金竟驾临敝寺了?老衲全然不知啊?”

“哼,你却推得干净!早前我感到nv儿的气息到了岛上,她不在我那岛西,自然是到你这寺里来了。== <!-----> .<!-/->首.发 ==”此时玄空已被人扶起来,在一旁坐下,闻言说道:“早前令爱确实跟着咱们上岛了,原本是跟着进了三世佛殿的,此时却不知哪里去了。”

那人冷然道:“我不是吩咐过,不准让她到你们寺里来吗?你既然知道那是我nv儿,怎么还敢让她进mén来?”

玄空苦笑道:“令爱身份尊贵,又兼当年阁下跟敝寺定下的规矩,谁敢拘了她的行止?她想进寺来,咱们自然也不敢阻拦。”

“哼,她若是在你寺里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我把这半边寺院也拆掉!”说罢袖袍轻摆,众人只听得‘刺溜溜’的声响,跟着‘碰’的一声巨响,竟有一块大石坠地,砸下好大一个坑。原来却是那人无声无息间,切掉了身后佛殿的一角飞檐,坠落在地,石上的切口光滑平整,几可鉴人。

“啊!”越裳忽然掩嘴轻呼出声,子杞以为她遭了暗算,急道:“怎么了?”越裳轻声道:“我知道这人是谁了,怪道有这般的气概!”

子杞奇道:“哦?这人是谁,很有名吗?”

“又何止是有名!在我出生之前他一度名满天下。这说法其实也不对,他现在也是极有名的,只不过没人认得他而已。——他名叫燕长歌,所配之剑,便是那‘天下名剑谱’第二的倾国剑,自上榜之日便是天下第二,至今三十四年,别无变化。”

“啊?他,这人,就是九霄狂客燕长歌?我师父说当年此人盛名无双,且极凶恶。据说此人之名能止小儿夜哭,我小时候就被他的名字吓过呢。”

越裳微嗔道:“瞎说!我怎么听说的是,此人当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据说不管是淑nv也好,妖nv也罢,甚至是尼姑nv冠,为了能和他扯上关系都不惜败坏名节呢。见了他的面才知道,这些话只怕不假,他呀,可比你漂亮多了。”

子杞哂笑道:“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上赶子给人当倒chāmén吗?”

“嘘,小声点儿,让他听见可了不得。”

子杞见识了他睚眦必报的xìng子,吓得吐了吐舌头,说道:“不过他这容貌当真不是人间所有,他nv儿燕yù簟虽然也是丽sè,和他一比可就差得多了。”

越裳轻叹道:“谁说不是呢?他这般容貌当初不知害苦了多少nv儿家,二十年前,他忽结良缘,竟为了一个平凡nv子甘心隐遁,从此再不过问剑仙界的事儿,甚至抛弃大道,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可惜那个nv子之前没有半点名气,嫁了他后更加香踪杳然,谁也不知道是何等样人,众人都猜想必是个嫦娥下凡一般的人物,才能配得上他。”

那边厢,老和尚唯唯诺诺,满口应承:“不会,不会,敝寺的和尚只知道每日念经礼佛,从来没有多嘴的máo病。既然尊小姐来了,老衲这便着人去请出来,居士只管放宽心。”他身后的众僧得了号令,旋即分散开,到各处佛殿僧房去寻人。

燕长歌哼了一声,说道:“不必麻烦,我自管叫她出来便是。”

盈缺忽的叫道:“慢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让你随意呼喝?”众人心中一凛,心中都道:“这小子可真是不要命了,竟敢来掳虎须。”还有人想道:“这小和尚刚刚破了阵法,便自以为了不得了?当真狂傲的紧。”巫山神nv感念他适才的援手之情,在旁低声劝道:“这人不比那群和尚,你可别顶撞了他。”

燕长歌向着盈缺斜睨过去,脸上惊讶之sè一闪而逝,继而竟lù出淡淡的笑意,越发显得风神如yù,俊逸无匹。“原来是身负无脉剑灵的和尚,难怪这样傲气。”

盈缺道:“这与小僧所修的功法没有关系,只是阁下目中无人,让人看不过去。”

燕长歌冷笑道:“目中无人?世人想入我眼,也须有些手段!哼,无脉剑灵,号称天下有灵之物,皆可化作吾剑,这是白泉庵堂的看家本领了。庐山三白压在我头顶三十年,我早想领教领教这套功法,就只怕你学的还不到家。”

盈缺面对这样的人物,也不敢再有懈怠,“我所学不过是皮máo而已,拿来与阁下较量自然是螳臂当车。只是有些事当为或不当为,也不过存于一心之间而已,却与形势正逆无甚相关。我若认当为,则虽死不悔。”

燕长歌笑道:“好一个存于一心之间,普陀山的和尚原来还剩了一份胆气在!”

盈缺斜睨着一旁唯唯诺诺的众和尚,冷笑道:“这也未必!嘿,这群和尚整日价啃萝卜嚼青菜,剩下来的胆气也有限。”

燕长歌首次lù出吃惊神sè,说道:“你不是普陀山的和尚?那何必要为他们出头?”

盈缺喝道:“兴之所至而已!——九霄狂客,小僧盈缺领教高招!”他右手长剑竖引向天,左手掐剑指向旁斜掠,说道:“诸位剑仙,愿借腰中长剑一用!”

楚郢等人与他联手之后,已有默契,诸人的飞剑气息互通,仍在隐隐共鸣。只听盈缺手中长剑鸣声大作,他左手向内斜引,诸人飞剑若被线索牵引,纷纷夺鞘而出。各sè光华闪动,继而汇成一股,光华驳杂却井然有序,如五yàn飞龙,凌空摆舞。龙尾握在盈缺手中,一牵一引之间,则剑zǒu光腾,龙yín绝空。

燕长歌眼中放光,缓缓将右手举到xiōng前,说道:“能把这许多不同的剑灵统御到一起,想来不易,无脉剑灵果然不是làng得虚名。可惜我已多年不用倾国剑,空手与你对招似太过无礼,你且看我这流云之剑如何?”他掌中渐渐有一丝云气漾开,像是青草叶上弥漫的水汽,浸着夜空的薄凉,化成长剑的形状。这样的剑,握在他莹白如yù的手中,却格外显得不真实。它仿佛吹风便散,比那长龙一般的飞剑群可寒碜的紧。

盈缺轻叱一声,手中飞龙迎风怒卷,转眼已将燕长歌裹在其中,自己的身子则犹如一根飘摇的稻草,冲天飘起。燕长歌身在luàn剑群中,流云之剑随手挥动,左圈一圈右点一下,便让众飞剑都进不得身。只见他手中云剑动如灵蛇,每点在一柄飞剑之上,那飞剑光华便是一暗,随后如脱了线的风筝坠落。

盈缺哪肯容他胡来,踏着几柄剑登极而上,抄住了坠落的飞剑便向他斩来,流云之剑却似实体,两剑对撞时发出金铁之声。那飞剑经了盈缺的一斩,光华尽敛,仿似耗光了一身的jīng气,盈缺随手抛开,再抓了一柄来斩,斩罢再抛,一时间走马灯似的绕住燕长歌狂斩不休,漫天的飞剑也被他顷刻间抛掉了一半。这几十柄飞剑各自属xìng不同,或有炽烈的火xìng,或有柔顺的水xìng,或有迅疾的雷xìng,jiāo在盈缺手里莫不把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每一斩必有惊天动地之势。燕长歌却始终只以那淡白sè的云剑对敌,任你剑气排空、炫光luàn炸,他身周被流云罩着的十尺之地却风平làng静,不起一点涟漪。

不过半盏茶时间,四十七记斩击如骤雨疾风,总算稍有收束。长剑抛了一地,盈缺无所依凭,只握着子杞那把剑,振起猎猎僧衣,当空而立。燕长歌掩不住脸上失望神sè,说道:“这便完了?无脉剑灵,原来也不过如此。”

盈缺不动声sè,淡淡说道:“这四十七把剑各有各的烈xìng,总要一一试过,才知道各自的脾气。我这许多功夫,原本也只为了临阵一击,总不至让前辈失望便是。”盈缺手中轻引,散了一地的长剑纷纷簌簌而动,蛇一样立了起来,先是一根剑跳起来,接着另一柄剑尖抵住前一把的剑柄跟着腾起,四十七把剑一个接着一个,首尾相接,直chā云汉而去。这剑剑相连,共有二十丈高,然而远天之上,却只如一线丝带,而各柄长剑此时又都敛去了光华,灰不溜丢的,更是让人瞧不真切。

“燕前辈,请接我一式‘落云针’!”

“这招式再犀利又如何,你自身防御如朽木,我大可擒贼先擒王!”燕长歌猛一弹指,流云剑上一丝云气倏然而出,直朝盈缺眉心点来,盈缺不闪不避,大笑道:“你当我任人宰割,却也未必!”话音未落,一道飞鸿从天空上直落而下,把那丝云气打散,几在同时,又有一道剑光灌下,却是朝着燕长歌而来。这剑光实在快的过了分,便连他也不及闪避,横起流云硬拼了一记。

“前辈小心了,这‘落云针’可是一剑强过一剑的。”‘呛’的一声,燕长歌又挡开一道落剑,身形却被这剑打低了半尺,不容他喘息,那‘落云针’一剑快似一剑,接二连三照着他面mén而来,他虽然挡的从容,却被这几剑打落了一丈有多,凭空比盈缺矮了一截,心下不由大怒,喝道:“区区剑雨,能奈我何?”流云之剑猛挥,在他周遭散出大片云气,“你这招号称‘落云’,且看落不落得我这片云。”飞剑再落,打在那片云气上,如飞虫撞进了蛛网,竟而生生黏住,再也落不下去。

“哼,一剑不成,那两剑同落如何?”两剑同落果然将云气对穿而过,燕长歌隐在云气中,冷笑道:“你穿的破云气又怎样,‘落云针’锁不住我的位置,便有千钧之力也是白搭。……况且,我早就说过,如你那般的防御,必先受戮于吾剑之下!”

盈缺心中忽现警兆,大惊下yù御剑避走,却有一丝云线,如细雨润物无声,悄然出现在他身前,直刺入xiōng口中。只见白光忽闪,他便栽了下来。‘落云针’没有他施法,纷纷从天幕上落下,直chā入地,铿然作响。

燕长歌收了云气,扬起双眉,喝道:“还说不是大千阁寺的和尚?你身上这七轮三魂石可不是普陀山镇山之宝?”

盈缺勉强支起上身,咳得xiōng前血红一片,“你……你少胡说,不过是一块破石头,我跟大千阁寺又有什么相干?”

燕长歌哂道:“你少不识趣,若不是这块灵物,你早已是魂飞魄散。”

盈缺一急,怒道:“什么稀罕玩意儿,也能救老子的命?”猛地扯开衣襟,从脖下扯出一颗白sè石头,就要仍出去,这一下却扯动了伤口,竟疼的他晕了过去。那石头才脱了手就失了力道,从他手里无声滑落,不过滚出几步远,便寂然不动。

玄空此时调息完毕,叹了口气,走上前拾起那白石,向着燕长歌合十下拜,“多谢燕居士手下留情。”

燕长歌双手负在背后,冷然道:“我何曾手下留情,不过是你手中石头救了他而已。——此子假以时日,可放异彩,当可光大你普陀mén楣,把他抬了下去吧。”

玄空又叹了口气,盯视盈缺良久,才着人抬出软藤担架,抬着他径向后院而去。自己也垂首跟进了后面的僧舍,子杞两人担心盈缺的伤势,随着那担架亦步亦趋。先前那老僧向燕长歌告了一声罪,领着众僧也跟着去了。顷刻之间,偌大的广场只剩燕长歌和那群剑仙。众人心中愤恨,只是在燕长歌面前无论如何不敢声张,各自拾起自己的佩剑,抬着犹自昏mí的左道人和其他几人,灰溜溜的撤了。巫山神nv还想jiāo代两句场面话,瞧见燕长歌那张寒冰也似的俊脸,只觉心头一阵发紧,喉咙上像卡住了骨头,再不敢多作停留。

“簟儿,快快出来,和爹回去!”燕长歌清雅的声音回dàng在古刹上空,犹如绵绵的佛唱,盖过了岛上经年不断的海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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