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作者:Sun of a beach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50

()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处之泰然的我此时却心『潮』澎湃。刘晓菲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干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让我来用一把虚无的柳叶刀剖开自己的心脏吧。被剖开的心脏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它的名字叫嫉妒。基督教世界甚至将嫉妒定为一宗重罪。嫉妒是七宗罪中的一宗。代表嫉妒的恶魔是处于深海的堕落天使利卫旦。(leviathan)我看的那些关于恶魔的古书中将利卫旦描述成一种巨大的海兽。当然它的形象并不同于现实世界已知的很多物种。没有见过利卫旦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见到它的愿望。有人曾这样描述利卫旦:形似巨鳄,口鼻喷火,下腹长有尖刺,拥有坚硬鳞甲和锋利牙齿。目前我还没有掌握到利卫旦的弱点。我想,只要我不在海上装13,利卫旦暂时还是拿我没有办法的。我在一本**上得到了一些相关信息:利卫旦与地狱中另一大恶魔比希摩斯(behemonth)是一对儿。比希摩斯为雄,利卫旦为雌。比希摩斯虽没有位列七大魔王,但它却为路西法进军沙漠。比希摩斯的形象亦是一只巨大的爬行类动物。虽然这些信息对我增益不大,但是知识面宽些总没害处。一把抛开嫉妒,我看看我的心里还有什么。除了与我起伏的心情不相干的傲慢、饕餮、愤怒、懒惰外,『色』欲和贪婪像两条吸血的蚂蟥牢牢地攫住我的心。『色』欲不需过多解释。被我一把揪住的贪婪徒劳而疯狂地扭动着黑褐『色』的身体,想要再回到那块椰子形的血肉当中饱食终日。我认为这是一宗很大的罪过。在这个世界上,事物是否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虽然我拒绝了刘晓菲,但此时我却不敢说我就完全心甘情愿。无边无垠的**啊,这种折磨人的东西,迟早会将我拉下地狱。

渴求之物没有到手,

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一旦得到,却转而他求,

人的欲壑,难有填满时候。

——卢克莱修

“老大,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跪在地上了?”阿东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阿东的话语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把抓住正鞭笞我鲜血淋漓的心脏的皮鞭。

确实够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跪在坚硬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双手捂住胸口,好像真的心脏病发作一样。

“你没事吧?老大。”阿东看我的样子有些害怕。

难怪,任何人一大清早起来上厕所看到地上跪个人都会感到很诡异。我连忙站起身来。

“没事。”我真的感觉好多了。

“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真的。”

“老大,兄弟劝你一句。你可听可不听。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反正,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把楚盟拿下。过分压抑某些东西是一种病态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我没拿下楚盟?”我有些语塞。

阿东一笑,“你真拿兄弟当白痴了。我一看你和楚盟那青涩样儿就知道你们还没有事实呢。”

“我要出去吃饭了。”我没回应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

卫生间里传来阿东悠悠的声音,“花开待折只须折,勿待无花空折枝啊。”

折!一定要折!找个机会一定要折!我一边下楼,一边忿忿地想。我居然能让阿东教训了,真失败。

“今天早上我看见一个陌生人送刘晓菲回学生公寓。”坐在食堂里,我对楚盟说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

“你认为是谁?米迦勒?”楚盟比较茫然。

“我也说不好。那个家伙给我的感觉不像好人。他不符合米迦勒在我心中的形象。”

楚盟嫣然一笑,“我没见过米迦勒。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乌列出现之前,他的形象在我的心中很高大。看到乌列的所作所为后,我认为他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还有,我认为你不能因为那个男人送刘晓菲回来就觉得人家不是好人吧。”

楚盟说完,双手托腮直视着我的脸。看到她调皮的样子,我下定“折花”的决心。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主观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笑容是如何扯出来的。

楚盟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如果你总是这样说话,我可要终日提心吊胆了。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她的善解人意是她无敌的利器,可以破开一切坚冰。

上午的课堂上,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跃跃欲试。很多人都在期盼下午那场决定理学院能否小组出线的比赛。我的表面镇定功夫还是不错的。

楚盟不注意的时候,我会偷瞄刘晓菲一眼。她,只能用沉静来形容,比楚盟还沉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脸有些过分成熟了。我的同学还在尽可能多的劝说一些男生去看比赛。

“外语系是什么东西。他们想欺负理学院的人。兄弟我一看你就是义薄云天的血『性』汉子,你说什么也不会让外语系逞威风,是不是?”

“是男人就去看比赛。比赛要赢,打架也要赢。”

……

这些人的宣传做的很好。午饭时间后,你会发现很多人向学校的足球场涌去。这些人并不都来自于理学院和外语系。这也不是一场举世瞩目的比赛。之前这场比赛甚至被很多人认为是两块鱼腩的对掐。来到足球场,我发现这里的看台座位上已经坐了约有千人。入场的人数还在增加。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教练已经站在场地上对“枪手”们做最后的部署。不出我所料,我不在首发阵容里。一个家伙扔给我一件球衫。我拿起球衫看看上面的号码:60号。院队有六十人吗?这些家伙怎么不印100号?比赛开始前五分钟,观众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千人。看得出来,教练很紧张。他不住地嘱咐几个容易出错的人。我坐在看台下面的本方替补席,将自己的身体藏在阴影中闭目: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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