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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莲娜；卑斯赖多。”

“有！”

“第三排第八个。”站在讲台上的胡子老伯认真地核对面前活泼少女的资料，给她指明位置。

梵卡大陆阿以方教皇历一十六年八月二十二日上午，锡尔安王国北方的边境城镇——夜澜镇，『药』师公会本月的第一次草『药』师资格审核，先进行的是草『药』理论的笔试。

穿着手工改短了的白麻布长裙梳着利落麻花辫的梨莲娜协调地坐在一堆叔叔伯伯中间，目送哪位仍然看着自己报名表的老先生离开。

不一会，进来另一位更老的，胸前的四条金穗绳表示他的身份，给众应考者发下三张卷子后扫了室内所有人一遍，最后向这里唯一二十以下的女子平静道：

“桑古老鬼的孙女吗？”

“是的。老先生你好。”

梨莲娜起身礼貌地点头见礼。记得这位老先生自己在报名时见过，他还有份出题目。想不到今天负责监考的也是他，哪个不相信自己的“四条线”呢？

“因为你在大前天报名时让本会破例，考虑到哪时你用到的时间，所以本次草『药』理论部分要扣除十八分钟。”

监考官此言一出众应考者皆愕然，原本连审卷在内的两小时对他们来说已是捉襟见肘，还要再缩短差不多二十分钟！?不由同情这个戴着大圆框眼镜的小姑娘。

“因此你可以在看过所有题目后才开始计算时间。

若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在现在提出来，本会会酌情处理。”监考官波澜不惊地说着话走到仍然站着的梨莲娜身边，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字字清晰……

“孩子，回去吧。我看过你之前的，二十岁之前肯定能行，但这次对你来说还是勉强了点，我会替你向哪家伙求情的，本次可以不算。你千万不要动笔。”说罢就要动手拿走少女桌上的考卷。

“……”

动真格的！

梨莲娜毅然脱下眼镜，清澈的双眸闪动着自信的光芒，抢在老伯对她来说迟钝得可怜的手伸到之前写下名字。

“我没意见！”

岂有此理！全都爱为自己瞎『操』心，老人家你们就让 “年轻人”自己去摔打成长吧，你们一味的宠着只会让我们困死壳中。

“哪就开始吧……”望着纸上男孩子气的字体，愁眉紧皱的监考官只好留下一句“尽力而为”叹着气走上讲台示意可以开始答题。

早在他发下卷子时梨莲娜就已经快速地扫过一遍，基本上和“四条线”老伯们出的差不多，依旧是草『药』辨认和『药』『性』说明还有伤患处理这些固有题型，只是在数量和复杂程度上要比“测试”强上许多。不费个把小时还真不一定写得完。不过为了报答众老爷爷的“宠爱”梨莲娜决定不再掩饰，有多少料子都全部倒出来！原本还打算拖到有人交卷自己才上的，现在好了，在“心火上涌”的情绪加成下，四十四分钟之后……三张卷子上已经找不到可以在不破坏整体观感的情况下再添上哪怕是多一个字的空间了。

“呼……”

软软地趴在桌子上吐着气，手好累，好久没有写得这么畅快了。现在才发觉这两串珠链在做细微动作时还真是沉，运起笔来比过往没增速前快不了多少。不过这番答题真是过瘾，感觉就像是回到当年医学院似的，只是这回的“复习”过程实在长了点。忆起过去的考试自己和死亮在答完题后有时间剩余就会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的（好孩子千万不要学），不过现在……除了来应考的是自己孤身一人，身边的都是不认识的叔叔伯伯外，更重要的就是……这是草『药』师试不是『药』剂师试没有计算调配分量的题目。自然也就没有草稿纸。

基本上草『药』师就是将各种草『药』运用自如的职业，首要就是记下梵卡大陆上所有『药』草的『药』『性』生长习『性』及产地等，但医学一途源于救治，与自己的世界一样都是以“对症下『药』”为宗旨，自己所要付出的就是重新认识新的『药』物，这种努力自己愿意，亦是对这个世界的尊重。不过草『药』师只有用『药』草等天然物料救治病人的权力，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调配功能『药』剂，这根本不能满足病人的需求！

“砰。”

心思『潮』涌的梨莲娜不自制地重重捶了桌子一拳，引得室内的三十多名应考者都把目光投向她，以为这孩子因为能力不足而抓狂了。

“什么事？”

“对不起。我一时……兴奋。”

很不好意思地回应讲台上监考官的责问，梨莲娜瞄瞄场内其它正在奋笔疾书的人，大部分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会老不害臊地作弊？难怪监考官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我和另外几个二十多的“后生”身上。不适应遑谈改变，世界不是为了一个人而转动的。

不想继续承受这种压力，梨莲娜起身交卷。

资格试理论部分开始第四十八分钟，梨莲娜·卑斯赖多是本次考试第一个交卷的应考者。

监考的老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接过梨莲娜的卷子，才看了一眼就马上叫住转身离开的少女。

“哟！？写了好多哦！……孩子，回来！”

“？？”

“你先帮我看住一会儿。”

叫来另一位有四条线的，老伯拖着梨莲娜走出了试室。

“失礼了。”监考老伯执起少女乌黑的发辫仔细观察着，并不时瞅瞅梨莲娜精致的脸蛋。

“若不是和你母亲见过几次面有点印象，还以为你是魔族冒充的呢。”老伯打着趣说道，脸上绷紧的线条舒缓下来“想不到桑古哪傢伙研制出了这么完美的染发剂！”

“嗯……我……”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个西贝货。笑得很“难看”地想混过去。

“好了，好了，我为之前的轻视向你道歉。孩子别不开心，待会我给你写封介绍信，几年以后你去考『药』剂师就不会再被……刁难了。”到底是人生经历丰富之辈，再加上梨莲娜除戴回眼镜外还笑得很不自然，老伯并没有受到“魅『惑』”，只是慈爱地给仅到自己领口的少女梳顺头发。

“谢谢老先生。”目送监考官返回试室，梨莲娜欢快地蹦出走廊。怪不得受得这般“礼遇”，原来像我这种过于年轻的应考者需要能力证明，不知西大陆的哪几位是谁推荐的？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向副会长要一封，都怪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好小，我要长大！”

“小女娃子，你会‘长大’的。但现在请先出去，别碍着。”

跨越时空，无论任何地点都会存在的扫地老大娘鬼一般地出现，把红着脸的少女轰出去大堂休息区。

等待中无聊走去看板报，见到哪个第四“只”翼的相片，还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再一看下面的介绍，居然已经十八岁了，长得好“娃娃脸”哦。梨莲娜还保持着成年人的心态看待这位跟现在的她算是平辈的同行。

大约半个小时后等，别的应考者都陆陆续续地出来了，神『色』各样，有精神饱满的、有踌躇的，但更多是保持着老成持重的态度等待着第一轮的结果。

他们见到最先出来的少女，并无同行如敌国的意思，只是淡然地感叹孩子的急躁，有些更过来好言安慰。

单纯的他们，单纯的世界？我是否应该以同样单纯的心态面对他们？知道自身并不单纯的梨莲娜自问道。与他们这群“同龄”人交谈，自己并没有觉得不自然，我果然当不了自己是小孩子。可在玛丽塔和翠茵丝哪里我又总是小着她们一辈……埃尔今天应该回来了，就让他挽回面子吧。

又过了一小时，十一点，几位『药』师袍上有着二或四条线的长者由担任主考官的老伯带头将一众应考者剔除了十五人。令大部分人意外的是，最早离场的梨莲娜并没有被删掉，只有几个和她一同报名的中年人用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她。

第二场，实际。

由公会的负责人带领着，余下十七名应考者移步到本镇就在佣兵公会隔壁的“医院”进行实地诊治测试。刚一到，十六名应考者就各自忙开了，因为都是本镇的原住民，作为『药』师学徒甚至见习『药』师的他们也算有个名声，“伤兵”们都放心地接受他们的义诊。只有“寂寂无名”的梨莲娜在瞎转悠，“春天女神”、“佳娅使者”这些虚名在这种关乎自身『性』命安全的场合显然不管用，而过于年幼又成为她不能取信于人的资本。

“孩子，让病人接受和信任你可也是作为一个『药』师的素质喔。”监考老伯适时的提醒梨莲娜他们这一行还要和光明教会“抢”病人这个事实。

“嗯。”困难是用来克服的，捆上从旅馆厨房借来的围裙再来！

这还是精灵为自己特地问人家要来的，她们可不想见到自己满身血污地回去。不过……为什么是粉红『色』的！？

可现实是残酷的，仍然没有人肯让自己诊治，又不能强来。尽管这里“满地红光”到让自己冲动得想把人先捏晕再说。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好。”

沮丧的梨莲娜被人从背后叫住，转身见是一位穿着剑士装的高个佣兵，看他衣袖内的手臂动作很不自然……有“生意”了！少女水灵灵的眼睛配上可爱的神情看得这个佣兵呆了一呆。

汗，感觉自己好像是出来“卖”的。

“小姐你不记得我了？”缓过神，剑士挽起左袖『露』出已结了痂的胳膊。是哪个在驿站被自己塞了一把光芒草的佣兵。不过他那时应该还在昏睡中，怎么会认得自己？肯定是佣兵之家的老爹。

“好得差不多了，记住这段时间不要用真力。”梨莲娜职业习惯地给他说着注意事项并再交给他一些消疤清毒的『药』草。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高个剑士婉拒掉少女的好意，并再次追问她为何会在这里，印象中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她这种大小姐来。在他的紧『逼』下梨莲娜很不好意思地把今天的情况交待了，然后就继续不死心地找病人，她就不相信一个都没有！

“或许……小姐你不嫌我们……脏『乱』的话。”犹豫再三，高个剑士把梨莲娜领到一个角落的几张病床前，这里躺着的都是一些打击伤害过重不能轻易搬动的伤者，接骨驳臼这些在『药』师眼中佣兵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不关他们这些只管配『药』的事，何况他们也不一定能扳得动战士粗壮的骨架，所以这里还没有应考者瞄上。加上因长期无人照顾所产生的汗臭等种种刺鼻异味让这里更显冷清。

不过这些对梨莲娜这个“中西合璧”的现代医者不算什么，郑重地嘱咐那名高个剑士不要让左臂沾上水后让他打桶水来。其实梨莲娜在一看到这群伤者时身上的“母”『性』就发作了，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会修女的“生命之抚护”。水来后也不管他们身上的污垢先一一给他们骨位重组，熟练的手法令一众佣兵们咋舌，他们从没见过这么果断有效的手法。也不见她用多少力气脱臼的关节就回复原位，断裂的骨头被稳当地夹上木板固定好，皮开肉绽的伤口也在清洁割去死肉后上『药』包上绷带护理好，有些伤得神智不清『乱』踢『乱』叫的在被她从后颈一掌劈晕后乖乖地接受治疗。

那个不是三阶战士吗？就算再神智不清也不会被一个弱女子一击倒的啊！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梨莲娜仍然有条不紊地干着，护腕为了不弄脏已经暂时收了起来，两串珠链更是扯上了肩头。

“呼……”

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还有两个。

可这两个当真棘手，周身多处的伤口全是脓血，是被大型风系魔法打伤的吗？

“姑娘，不用费心了，我知道自己这条手臂是保不住的了。”看着站在身边迟迟不动手的梨莲娜，床上的青年说道。他的右手被风刃从腕至肘破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属严重外伤！加上之后的感染发炎……这里又没有消毒水抗生素的……

“不！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少女激动地一拳打在病床上。这伤在她眼中切口整齐，没伤到神经更幸运地处在两根前臂骨之间，只要是早些遇上不受感染一定没问题。消炎杀菌的『药』草，能够快速地消炎杀菌的『药』草……

“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监考老伯挤过人群责问道，“这些全是重症病人不是你这个新手该管的。”

“……”仍然思考着的梨莲娜回应他的是沉默。

“老先生，请不要责备她。是我拜托的，我们这群……（低音：破落）被扔在这里没人管了很久了。”高个剑士出言解释道，他身上的盔甲破旧，衣衫上布满细细的补丁，一头银白『色』的短发已失去光泽胡『乱』搭拉在一起。要不是为了这些团员他也不会冒险一个人闯进沉静森林，以致因准备不足被暗系魔兽抓伤。在驿站休息遇上了同在帐篷过夜的凡斯夫等人，听了半晚关于这个神秘少女的故事，第二天更见到了这个“黑发的未来医者”。

“荒谬！来到这里的本公会都会安排人手医疗怎么会……”监考老伯听高个剑士的语气似乎在说因为没钱付治疗费而被耽搁了。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就算晢时交不起费用也会记下团队番号以任务方式抵偿的。

“但近几天你们一直都腾不开人手。”

“这是因为……”近一个礼拜以来都为了今天的考核做准备，这边的工作自然怠慢了。夜澜镇这个位于国境边陲的小镇本来医护人员就不多，再加上还有光明教会座镇『药』师的工作很是清闲。恍然大悟的监考官差点就说出‘你们怎么不去找圣职者？’此等自砸招牌的话来。

“总之现在有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他们有事！”监考老伯挽起衣袖就要开干，走到床边“卑斯赖多家的小丫头，你的本事我见识过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他走过来时观察了哪七个受到眼前小女孩照料的重伤者，其中五个还醒着都对梨莲娜投来感谢的目光，她已取得了病人的信任，桑古老头的孙女干得不赖。

“不。”

“什么！？”少女冰冻的话语和横在面前的手臂差点让这位稳重的『药』剂师掼倒，这太以下犯上了。

“我想不出有能快速清除炎症的草『药』，老先生你能配制这种功效的『药』剂吗？”少女转过头绝望地问道，凄楚的表情让人心酸。

……

“傻丫头这怎么可能！这伤只能慢慢调理，根本不可能快速治好的。除非……”好险，差点又扯到光明教会了。这伤他观察过后也知道其难度，但以他的能力要保住伤者的『性』命并不难。

“但慢慢的话这位先生的胳膊……”在病人面前本不应该说出影响其情绪的话但现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比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开。

“这……”监考老伯顿感无力，他也想不出有哪几种草『药』的配搭能快速消除炎症，在希望病人健康齐整这点上他和梨莲娜是一样强烈的。

“去教会吧……”监考老伯说这话时人突然显得苍老了许多，不像是五十多的人。

只能这样吗？见老先生低头梨莲娜也很“讨厌”，耗费半生所学被击溃的感觉她能体会得到。

虽然所谓的『药』师尊严在人命面前只能当狗屁，但我仍然想作为一个物理化学系的医生搏一搏，利用一切可以用上的资源，用我的方法。

自然……元素……光——圣水！

“老先生，有了！……你愿意吗？”梨莲娜的娇喝唤回失神的监考官，在把自己的意思简单交待了后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我没问题。一切听小姐你的。”床上的橙发青年淡然道，不仅是因为高个剑士这个团员的担保，短暂的接触后他对这个温柔而坚强的少女也充满了信心。

“嗯，我保证你的手以后能继续挥剑。”

从挎包内拿出手术刀，银针，绵签等器具在案上备好，后悔当初为何至少不带点红蓝『药』水。扯下肩上的钢珠串，注视着其中刻下光系聚能阵的那一颗，精神力随阵图游走。

若你真的如传说中的仁慈，就请帮助你的子民吧。慧丝『露』女神、混帐诺亚。

柔和圣洁的光辉在梨莲娜手上聚集，照耀着整所“医院”，见收集得差不多了把它扔到那桶水里。光芒刹时止住，不一会整桶水变得更清澈无垢，水面透出丝丝神圣的亮光，这就是凝集浓缩了大量光元素号称能消除一切污秽的圣水。梨莲娜从光精灵翠茵丝哪里学来的。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梨莲娜感觉到伤口上引发炎症的细菌在圣水在擦拭下被消灭干净（别问为什么能感觉到，有阴虚这个全功能雷达在），尽管圣水有麻醉的功能但在切除伤口新长出又腐烂了的息肉时橙发青年仍然是痛得咬牙切齿，可他又倔强地不愿“睡觉”，偏要看着梨莲娜拿刀子割自己的胳膊。真是硬石头，你以为自己是关云长还是刘伯承。

最后是缝合，处理完这处最麻烦的其它的伤口就好解决了，细心地用圣水清洁干净再上『药』包扎。在风系魔法阵的帮助下用新学会的“飘浮术”将青年整个托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避嫌地钻到他身下给他清理背上的伤口。

“呼——”好累，还有一个。

“孩子，你累了，歇歇吧。这个就交给我吧。”看过梨莲娜处理手法的监考官拿了碗圣水去救治另外一个。难得见他老亲自动手，不少应考者过来观摩，梨莲娜这边反倒冷清了。

“我朋友以后真的还能握剑？”银发高个剑士不敢相信地问，得到少女肯定的答复后激动地要向她行效忠礼，吓得梨莲娜逃也似的翻过病床的另一侧。

开玩笑，刚避过了小红小绿我可不想又来个小银。

“给我坐下！”缩在床后的梨莲娜“威严”地命令，见“小银”听话地坐在床边才敢起来也坐在床头道：“明天我再来给他换一次『药』。你的手也应该搽点，毕竟圣水不是普通的水。”

“唔唔……嘛……潇谢……（不敢再麻烦小姐你）”被包得像木乃伊的小橙向正在给小银擦圣水的梨莲娜吱唔道，可惜没有谁能听得出他包裹严实的嘴里吐出的是什么鸟语。

梨莲娜很干脆地一拳把这只粽子“凿”晕，继续干自己的。原来这些绷带纱布和『药』物『药』师公会是全包的，难怪一个资格试也要收八个银币，这回亏大了，待会一定要问监考老伯拿回点。

今次考试自己用了非『药』师的方法，不知能不能通过？算了，大不了做个赤脚医生。

午饭前，这次实诊测试总算结束了，十七名应考者每个都处理了四个以上的病人，有几个身上的袍子和梨莲娜一样满是血污和脓水，互相打量着不堪的对方，一阵哄笑后，全场呆然。再一次证明少女的名头不是白得的，『药』师公会报名时已见识过一次的老人家们也不能抵受威力大打折扣的“魅『惑』”。

“归魂兮。”

念着遥远家乡的“招魂咒”，梨莲娜贡献出剩下的圣水给大家洗把脸，这个样子走出去太吓唬人了。今天晚上有得忙了，这个世界居然没有洗衣机！拿回自己的珠链前又再“造”了桶圣水让他们今晚擦身体用，好在当初刻上去的是能按精神力强弱调节聚集浓度的魔法阵否则再引来几个大神官碰上这群火爆爷爷起冲突就麻烦了。

解下满是血污的围裙和众应考者一起等待监考官们宣布结果，在大家的凝视下老伯又拍走了五人，都是身上纤尘不沾只管开『药』方叫护工做事的。然后叫剩下的十二人明天下午到公会看最后结果。

“今次有多少。”在七人“呼啦”一声散走后，一位二条线四十多的中年人向身边的主监考官问道。

“四五个吧，不过有两个已经是肯定的了。”

“哦，这次好多唷。……可惜老师不在，你认为她的表现如何？”

“某方面比你我都要好。”因身旁这名草『药』师的师傅“四条线”不在而临时顶上负责主监考的老伯望向正和几个不放心病人情况而继续留下的应考者一同忙活的卑斯赖多家大小姐笑着道。

“这是你的评价——也就是说……”

“就是说……”

一老一“中”笑得很『奸』商。

“那堆小号的『药』师袍终于用得着了！”

……（正在给几位女『性』佣兵治伤的梨莲娜突然感到背脊一阵恶寒，“小妮子你别在这个时候发作！我不看她们谁看！”气哼哼地把这算到阴虚头上）

“哈哈哈……”

两个快老成精的傢伙爽朗的笑声似乎要让昔日的同袍感受到他们的喜悦。

桑古老头，你的孙女快成为第五翼了，欣慰吧。东大陆这边好久没有“翼”诞生了，这孩子勉强也算是土生土长，还是其中年龄最小的女娃子，就让西大陆和你故乡的同行们气死吧。

“哈嚏——”某人今天早上的这个喷嚏并没前两天的激烈，只是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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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真格的与眼镜：看过《全金属狂『潮』》校园篇的朋友应该明白。

“给我坐下”与小银：某无口系转天然系巫女与她邪恶的狗狗。

飘浮术：风系无阶，搬运用感觉阶段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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