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浴血白山 风云变换
作者:活得长还是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07

1941年1月,皖南事变爆发。顽固派程汝怀部,乘机大举进攻新四军,在鄂东地区杀害**员六百多人。(注:**在《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反对*顽固派》一文提到:“……在湖南就闹平江惨案,在鄂东就闹程汝怀杀死五六百个**员。”)接二连三的爆炸烟雾中,一队新四军地方武装正且战且走,程汝怀部紧追不舍,双方激战。一队日军骑兵驰上山岗,几个日军军官举着望远镜,观察双方的战况――

日军官甲:(举着望远镜)看样子,程汝怀,这位鄂东游击总指挥,和**是真干起来了。

日军官乙: 皖南事变的爆发,标志着国共这两块巨大的齿轮,不可避免地相互碰撞起来。

日军官甲: 是啊,这对皇军极为有利。

日军官丙:我们不妨借机招降程汝怀。程部有两万多人,他的十六纵队司令刘鸿逵驻浠水蔡家河。十七纵队司令李倜生,驻薪春刘公河。十八纵队司令王啸风,驻黄冈大祁山贾庙。

日军官甲:很好,我会向师团长申请一笔“特支费”,助鹿岛君开展工作。

日军官丙:(立正)嗨!

随南洛阳店九口堰。新四军五师司令部内,人来人往。速记员正在速记,报务员正在发报,**口授――

**:党中央及中原局:一月二十七日,顽军新二军110师,196师,暂16师,预15师等部,由桐柏山南下,配合二十二集团军及四个游击纵队,向我应(山)信(阳)随(县)地区进攻。纵队决定:派一,二团去平汉路东,开辟新区;增派六团去襄河西岸,开辟河西根据地;第三团坚守洛阳店,白兆山一线,十团坚守大洪山东南向家冲,丁家冲一线。为达此目的,我拟在部队分散前,先集中三个团,歼击深入刘店地区的顽军一部,以便于我军的外线展开。

历史上著名的刘店战役爆发了。新二军预十五师一团驻地(注:此战为史实)镇子内,顽军官兵正在欢度春节。几个顽军士兵在院子里追赶一头猪,一个士兵扑倒了猪,用刺刀一捅。一处场坝上摆好了十几桌酒菜,顽军官兵衣衫不整地在喝酒划拳,闹闹嚷嚷。顽军团长带着随从来到一乡绅地主门前,为点头哈腰,满脸陪笑的主人送春联:“新二军进山剿匪,老百姓出门过年。”突然,四面八方枪声大作,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

士兵甲:团长,不好啦,新四军从天而降,把我们包围了。

团长:(命随从)你快去通知一营长抢占刘店西南山地,掩护全团向三里岗突围。一部顽军从镇内冲出,向镇子西南的一座山头爬去,但杨焕诚,杨桑然率领我新四军战士从山的另一面抢先一步到达山顶,迎头痛击将顽军击溃,我新四军周志坚部也乘势冲进镇内,一番激战,顽军士兵纷纷举手投降。指导员习幕洲,护士漆少媛(背着药箱)等人也随部队冲进镇内。漆少媛望着押下来的大批俘虏经过身边,兴奋地冲习幕洲道――

漆少媛: 指导员,快看,咱们打了大胜仗啦!

习幕洲:(看见乡绅门口的对联)你认得那上面的字吗?

漆少媛:(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认得不多(高兴地)“新二军”几个字我认得!

习幕洲:(念那门口的对联)“新二军进山剿匪,老百姓出门过年。”哼,居然把我抗日军队污称为“匪”,岂有此理!

漆少媛掏出习幕洲胸前的钢笔,将笔尖弄弯(注:写的字粗一些),随手将对联上的“新二军”改成了“新四军”,习幕洲哈哈大笑,注视漆少媛,露出欣赏的神情。

习幕洲: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以后我教你多认些字。

漆少媛:那太好啦!谢谢你,指导员。

漆少媛将钢笔插回习幕洲口袋时,习幕洲乘势握住漆少媛的手――

习幕洲:不用插回去了,钢笔我送给你了。

漆少媛脸一红,跑开几步。一个经过习幕洲身边的俘虏军官,一听习是指导员,便掏出暗藏的小手枪朝习幕洲开枪,将习幕洲的脸颊擦伤了,漆少媛抬手一枪,击中那反动军官手腕,将手枪击落,旁边的新四军战士上前将那军官制服。习幕洲捂住自己的腮帮,紧张地问身边的战士甲――

习幕洲:我破相了吗?

战士甲:你没事吧?指导员。

习幕洲突然暴怒地冲向俘虏军官,将他打倒在地,狂踢他的肚子和他那只受伤的手,边踢边骂:“我叫你顽固!我叫你反动!”俘虏痛得叫唤。杨焕诚和崔兆川上前拉住了习幕洲――

杨焕诚:行啦,行啦,老习,你怎么啦?

习幕洲:“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我今天要跟阶级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漆少媛:(上前关切地查看习幕洲脸部的擦伤)还好,只是擦伤,我替你上点药。

老伐木营外的林间山道。溪流潺潺,风光旖旎。孙青山,窦欢欢,陆许,肖文安等人骑马上前。杨焕诚,习慕洲,漆家兄妹等人远远地骑马相迎,双方招手致意。

孙青山:(冲杨焕诚招手)杨团长,看我带谁来啦?

杨焕诚: 青山!陆许!欢欢?真的是你们啊。(在众人中寻视)上级任命的新政委在哪?

孙青山:(叹气)新政委冷光和随县国术大队的百十位刀客,都在随县城南的望城岗,与日军搏杀中牺牲了。(注:此为史实)上级决定升任习幕洲同志为独立团政委(掏出文件)你看看吧。

习幕洲:(激动地)感谢组织上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

杨焕诚: 老习,以后就是咱们俩搭班子了!你可要多帮助我啊。

习幕洲: 彼此帮助,共同进步。

双方拥抱,相互拍打肩背,又各自介绍自己的朋友。

孙青山:(指着肖文安)这位是抗大来的肖文安同志,当过鄂东地委书记程坦的警卫排长。主动要求来独立团接替他的

肖文安: (敬礼)杨团长好,习政委好。

杨焕诚:肖文安?府河一战被日军大卸八块的肖文达连长……

肖文安:他是我哥哥。

杨焕诚:你哥哥当初受伤无法站立,就在战壕里坐着投弹。他是位英雄。

习幕洲:(微笑地冲窦欢欢)欢欢,我记得你和青山去车站送我的时候,还掉过眼泪呢。如今军装一穿,英姿飒爽,大不一样了嘛。

漆少媛:(挑剔地打量了一下窦欢欢,冲习幕洲)你们认识?

窦欢欢: 他是我的老师呢。

漆少媛:(叹气)可惜我没上过学。

漆少川:(冲孙青山笑)你光介绍人家,说说你自己是哪一茬的豆芽?怎么冒出来的吧?

孙青山: 上级派我来独立团担任敌工部长。

杨焕诚: 真的?那太好啦!各位都是我们新四军的人才啊,欢迎,欢迎!

一干人等重又翻身上马,沿着流水潺潺的林荫山道,向伐木营地缓辔而行。杨焕诚,习慕洲,孙青山等人并排走在前面。漆少川,漆少媛,窦欢欢等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后面。漆少川爱慕地打量着窦欢欢俊俏的面庞,不禁有些脸红了。

杨焕诚:(轻轻抚摸着胯下马的脖颈,冲习慕洲)皖南事变爆发后,鄂中的程汝怀部积极响应,向我新四军驻防的夏家山及芦泗坳、龙王山、回龙山等地发起猛烈攻击,成立不久的游击第五大队被打垮了。我们独立团也成立不久,不得不防啊。

习慕洲:不必多虑。我鄂豫挺进纵队在**指挥下,成功进行了陂安南反击战,又于孔家湾、洛阳店,刘店等地区取得了反顽伪作战的胜利,反动派受到震慑,一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漆少媛驱马想插到习慕洲身边,但山道容不下四匹马并排,漆少媛不容分说地拍拍孙青山的马屁股,冲孙青山道:

漆少媛:喂,新来的,你到后面去,我要听故事。

孙青山:(吐吐舌头)好厉害的丫头。行,让你。

众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孙青山乖乖让道。远处山谷里,大队的日伪军,远远地跟在后面。习慕洲还在和杨焕诚滔滔不绝地谈论,漆少媛在留神倾听,爱慕地注视着习幕洲的侧影。

杨焕诚:你倒挺有主见。

习幕洲:(敏感地)团里还是你说了算。只是……抓住的顽军俘虏,不该都放回去。

杨焕诚:放回俘虏,也是为了“国共合作”的大局,不至于彻底破裂。

习幕洲:要按我的意思:就该象俄国十月革命时那样,将俘虏的反动军官,绑上石柱沉入水里。

杨焕诚:现阶段的任务,不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而是联合抗日。

习慕洲:我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和国民党“斗而不破”是我党的政策嘛。但当反革命的雅各宾式冷酷,浮上革命的面容时,革命必须开炮!

漆少媛: 什么是雅各宾?

习慕洲:是法国大革命时的激进派。

漆少媛:什么是法国大革命?

孙青山:(朝身后看了看)不对啊,我总觉得好像有谁在跟踪咱们。

众人回头望去,见远处树林中隐约有人马在晃动。

杨焕诚:是小鬼子,快跑。

众人打马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