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我不认识。这男人眉头一锁，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早有准备，这男人的严肃在我的预料之中。

“马经理，一直没有吃饭，我看看她想要吃什么，我给她买去。”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让我进门，站在门口。

显然刚才我和男人的谈话，里面的人都听到了，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这时才看到马丹的处境有多少的可怜。马丹如同犯人一样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前面坐着大约十个人审问她。可怜的马丹无援地坐在那里，眼里写满也空洞。

见到我进来，马丹对我笑一笑：“没事的，我不饿，你们去买来吃吧，完了我给你们找领导报销。”

马丹这么说，我真想哭，到现在了，她还在为我们着想。

这时那个男人好像和别人交流过意见了，对我说：“你先出去吧，饭的问题我们来解决。”

马丹不再看我，而是看向她面前的一堵墙。

我是看着马丹出来的，我期望马丹能再看我一眼，却没有。

我重新回到柜台里面，向同事们诉说了会议室的情况，同事们一片叹息。

“马丹明天就要调走了，调令都已经拿到手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白雁飞真是害人。”有人这样说到。

“那张行长去哪里了？”我问同事们。

“鬼知道她哪里去了。现在是支行的领导们在把握整个局面。”

“哦，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马小慧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有些抽泣：“能做什么呀，白雁飞做手脚的时候根本就没留下任何痕迹，而且她做这件的时候就全设计好了。我们不会查出什么来的。就只能在这里等了，看领导们最后的决定。”

“能不能告我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

那一夜我不知是怎么渡过的。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七八个人就在里面呆了一夜。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聊天，说说话，到后来就都睡着了。

醒来是因为手机上的闹钟，因为我住的远，需要早起床，闹钟定的点就较早些，响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柜台里头的我们都趴在桌子上睡，外面看我们的两个警察在客户区的沙发上睡着美觉。整个行里静悄悄一片，只有那些女孩们的鼾声。

天还没有大亮，行里还有些黑，灯虽然全部开着，还是能感受到压抑。

一道斜长的灯光划在地上，应该是会议室的门开了。我听到有人说话。

“里面那些人用不用问了？”

另一个声音道：“我看不用着了，问也是白问，她们这些人对情况一点都不清楚，那个白雁飞没有留一点痕迹给她们，所以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了，告诉所有人撤退吧。”

一阵呼呼拉拉的椅子移动声响过后，所有人都走了，那两个警察，询问的那些人，都走光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我的可怜的同事们都没有醒过来。我看看她们，再看看外面，心想马丹去哪里了。正要出去找时，我看见马丹走来。

可怜的漂亮女人，昨天晚上看她的时候，她还是优美女披肩发，现在看来却是披头散发，整个人极度憔悴。

马丹连走路力气都没有了，我赶忙过去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