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机关里没什么动静,老板不在办公室,凌局和庄魁也不在。
鲁德看见李涣在走廊里走动,只和他打了招呼。
推开业务科的门,见王小西在玩电脑,没进去。上午王小西就到局办公室转悠了,他是来看风的,鲁德见了他没说话,没这个必要吧。
事情还是传下去了。
我在家里接到东楚公司经理石土的电话,他是问明天局里开会的事情,有关协会和项目方面的,问我知道吗?还说到机关去没见到我呢。
他这是绕圈子。我说:“你可能都知道了吧”。
他说:“下面这几天议论不少啊,好几件事呢”。
石土没表什么态,但他的意思我明白,对局里的状况很有看法,不像我这样直接露骨。
他知道了我的大致想法。
“半年了,该提出来了,那份文件就是个虚,过去企业科是我给忽闪起来了,办公室和人事科是个什么状况,你很清楚,也就是把宣传工作抓起来了,其他的事不让管也管不了。去年我和王小西辛辛苦苦搞了个三年发展规划,到淮源参观又是大讨论,不亦乐乎的,现在看搞的什么啊!我上山,是他同意的,我也说过可以不去,不然你可以说一声――鲁德,你不要走,跟我干!这不就行了嘛!”
我讲:“在这个小圈子里,官本位思想还很严重,还计较个位置,不然,小科长算什么呢!争什么权啊利啊!”
石土说:“现实情况就是这样啊!”。
我讲:“老同学,你看有什么不当的或建议,请提醒一下”。
石土说:“那没问题”。石土是了解侦查情况,没说意见,他背后还有人在关心吧。
妻子埋怨我和石土说的多了。
我想也是,我对这位老同学,还是抱有不少信任感,又更因了发泄交流的需要。
我刚从山上回来,石土就说过:“一句话,同学嘛!”
晚上出去吃牛肉面,遇到凌仰知从外面回来,没打招呼。
凌仰知下午不在机关,我想看他的态度,但没机会。
凌仰知现在知巴不得我和老板狠斗一番呢!
但我已和石土说过,不和老板过不去,那样没好处,即使解决个实职,用处也不大,主要是这个理在,不说一下也不好,人家还以为你很满意呢!
李军上午一见面就说过:“我看你现在干得很乐意嘛!”
我听了没气得发晕吐他一脸,真是死皮赖脸的老东东了!
其实,鲁德也懂得:讲理的人是不适合搞政治的,彭德怀不就是因为讲理嘛!惨跌庐山,百年遗恨,万言真书,千古忠贞。
鲁德在庐山就常常感叹,历史的晦涩和官场政治的险要,就像庐上,紫烟迷雾,神秘莫测,风光胜景,险峰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