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仙侠修真二十二
作者:跳天舞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117

分火药之功用夫未得丹之前,最难得者外火候也;既得丹之后,又难得者内火候也。盖外火候者何,即人身呼吸之息;内火候者何,即由呼吸调停之时,而天然若有若无之元息。要之外呼吸者,虽见为有,必归于无,内元息者,虽似于无,不可著有,若强无著有,不惟内之元息无以见,即外之呼吸亦不调矣。入药镜云:天应星,地应潮,此明外火候也,紫阳云:自有天然真火候,不须柴炭及吸嘘,此明内火候也。要知火候虽有两般,而其总归一致,不过绵绵密密??之气而已。老子云: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崔公云:先天?,后天?,得之者,浑似醉。由此思之,则知内外两个呼吸,只是一般绵密而已矣。学者果得其中消息,运行于周身百节之间,其气浑浩流转,无有止息,无有间断,遍体苏软如绵,爽快无比,但见滔滔汩汩,????,油然而上升,薰然而下降,一开一阖,一往一来,适如天运之不差其度。学人有此真阳之火,任他外而肢体,内而脏腑,多年顽残宿疾,真火一逼,自然化为汗液,从遍身毛窍而出,如有不能化者,只是他火力尚微,未得真阳之?。盖阳者刚也、健也,其性原来至动,身中疾病多阳弱阴强,积成沉疴痼疾,一得真火之候,犹之冬雪坚凝,牢不可破,到春日载阳,其气温和,任他久凝而坚之冰霜,焉有不见?日消者,人身之疾,无非阴气凝结而成,有此阳?,亦焉有不化者哉。吾道所以能却病者,不是别有妙法,只是得天地真阳之?而已。至于药物,亦有几般,始而呼吸粗息,调回天地元?,收于丹田之中,积累日久,自然有真机发动,此以呼吸之火,炼出先天一点元?,昔人谓之儿产母,即水中生出一点真金是也。须知天地之道,无非一个自然,何况炼丹纯乎法象乾坤,又安有不由自然之道而有作为之事者焉。夫自乾坤交媾之后,一点乾金落于坤之中爻,变而成坎,坎水性寒,非有神光下?,则凝阴冱寒,水不腾而金不起,一自阳火一逼,自然火蒸水沸,而真金浮而上升,先天真金藏于水中,得真火锻炼,复还无极,愈炼愈明,谓之真金,此身中本来之丹也,因人有生以后,嗜欲汩之,思虑介之,一片阴邪之气,真金为其所蔽,犹之兽炭置之冰窖之下,亦为阴寒所凝,而阳不能独出,今为真火所灼,忽然先天之金自坎归之,所以吾道谓之外药,其实皆固有之物也。自此一阳现象,不可任其自浮自沈,飞越在外,徒用于日用行习之间,以逞其聪明才气之雄,又必学仙人河车升降之法,引此真铅上升于离宫,以烹炼离中阴汞,使之和合一家,化为一体,不飞不走,久久行持,离阴自化,真阳自生,此即所谓内药也。顾离中之阴,何以必待坎中之真阳哉,盖离属火,非得坎之水则气息奄奄,发为七情六欲,做出无端怪诞来,即无怪诞之作,然无水不能制火,则终日终夜发越于外,一毫不能收敛,有如水火同居,势必烧尽而后已。世人之所以不得长生者,只是心神日发,全无真水以克之,所以发越尽而死矣,若此修炼,始也以神火下?,而炼出坎中之金,继而以金水同归,降服离中之火,故外药是坎离交媾而产者,内药是阴阳交会而育者,实皆阳中求阴,阴中求阳,阴阳配合而成者也,至此而人仙之事备矣。由是再将此阳神重安炉鼎,复立乾坤,以阴阳和合之神,再升于泥丸之宫,以炼成不坏金身,亦非别有道也,只是阴阳交会之神,都从色身中炼出,总不免于重浊夹杂,难以飞空走电,驭雾骖霞,以上升于虚空之界,久而不堕,故又必以将此有象阳神,复升于清虚之上空洞一窍之中,由是以无息之息,不神之神,由有象而炼至无象,有为而炼至无为,此即金丹大药火化药熟之候,其实皆以清空之一阳,而配合阴阳之一阴。及其大成,只是天然自有之元?,究之何有何无,吾再申其说曰:纯任自然而已矣。夫人为学,必先明修炼之原,始不为盲修瞎炼、妄作胡为以招祸也,此自来仙师未肯轻泄者,吾今为天下后世泄之,尚其珍重焉可。

论人及早修持古人筑基先明橐龠者,团神聚气之谓也。盖神不团则乱,?不聚则散,神为气之主,?为神之辅,不先团神,则?浮游在外,不能凝聚于一身,势必日散日消,而疾病死丧从此生矣,又安能蕴诸内而成大丹也哉。古云:神归者,气自伏。此学人修炼之不可少者焉。至于鼎炉,无非此色身也,琴剑无非明去欲存理,玄牝无非明真机自动也,守城无非明药就范围而用火温养也,野战无非明药初生而用火采取也,名目不一,要皆借名比象,以隐藏玄中之奥,学者于此遵循不怠,修炼无差,虽不能跻于金仙之列,亦可却病延年,永享人间福寿焉。总之始终离不得炼心一步工夫,亦始终离不得积功一段因缘。夫人得入此门,幸闻真诀,不堕旁门,不入外道,不知几生勤修阴骘,广积道缘,而始有今日之遇也,否则终不得遇,遇之亦当面错过,且疑信相参,不能出信心而有定力也。人既遇此仙缘,第一要莫看轻易,勤勤修炼,一火铸成,免得另起炉灶,若遇而不修,修而不勤,吾恐善缘消而孽缘来,转瞬即不能再逢矣。而况乎时非大劫,应五百年名世挺生之数,虽屡生修得有大善,结得有道缘,时候未至,仙圣不临,则亦不能闻此大道。今既生其时又闻其法,幸处无事之秋,其间之福泽,天之所予者至矣,于此不极力造成,又待何时哉。况功善有大小,故造就有高卑,不得一样。如炼精化?,却病延年以成人仙,炼?化神,归根复命以成地仙,炼神还虚,调神出壳以成天仙,仙有几等,要皆天神论功升赏以为凭,非徒修炼工夫可自主持者。其次则生前一志凝神,死为灵坛法主,生前聪明正直慈惠,死为社稷神?,再次则大修功德,广种福田,或捐躯赴难,或为国救民,虽不得为神,转世必生帝王身,又有矜孤恤寡,敬老怜贫,转世则为富家翁,排难解纷,捐资成美,转世或为贵宦子,如此良因不一,无非自作自受,天神不过因其所修而畀之,非阎罗所能为人造命也。吾劝学者,不闻道则已,一得闻道,不造其极则不已,如或有怠心厌心,转而思我今幸遇仙传,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且良辰不再,乐事不常,恐过此以后,无有好辰好会,若不急急修持,恐过此以往,千劫难逢,浪流于滔滔滚滚之世。欲翻身跳出,就难乎其难矣。如此猛省,自然神清而?壮,其用功也不患无精力焉。务要自家时具一觉?之心,猛省之力,常常持守不失,庶苦心人,天不负,有志者,事竟成。至于其中机密之处,虽未尽传宣,然所争不过些子之间,如果内修性命,外积功善,无有怠志,自有天神指受。盖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焉有奉道勤修之士,为天神特加钟爱,起心动念,能无闻乎。人莫患道之不得真传,特患得真传而不实用其力也,后之学者,其亦凛予言而知所奋哉!训及门语录生等迩时打坐习静升降之法,还未到恰好处。夫升降虽是粗功,却亦有法,升之太上,必不免神?多散,降之太下,又不免昏沈欲睡,若不知升久必降,降极必升,在上不免火起病生,在下不免火逼走泄,其为患有不可胜言者。如一呼一吸,亦有个升降在内,始而以意降入丹田,继而以意由尾闾上至泥丸,再由泥丸而降至土釜之中,此一呼一吸之升降,然而三百六十周天,运用河车之法,亦无不准诸此。始也金沉水府,陷而不起,不得不用武火以逼之,至逼之升,又不可太为用意,其必轻轻举,微微运,若有意,若无意,即孟子所谓勿忘勿助是也,到得神?上升,斯时也,眼空世界,量并乾坤,此即春夏发扬,生育万物者是也,到此境地,不可再为升提,升提则神?散漫而无归,势不至耗尽而不已,故道家有降下之法,降即藏也,所谓藏心于渊,合?于漠,将一切眼耳鼻舌身意,尽入于玄玄一窍之中,此即秋冬退藏归根复命者是。如此藏之久久,或睡或醒不拘,总要知得睡?不睡心,方能不昏沉放纵,孔子所谓寝不尸者是,世人每解孔子寝不尸但以为捐足缩首,不似死尸之象,其实非也。世人一睡如死,每唤不醒,至人睡体不睡神,其?息不粗,其心神常觉,如无声响则已,一有声响,无不昭昭灵灵,此即吾道之睡法。生等于睡时亦能到此境地否,如未到此,不须别处寻讨者个消息,但将尔平日有急事时,一想此时虽睡,此心不能放下,故一触便觉,如此一悟,自知睡体不睡神之法矣。总之只是打起精神提撕唤醒,不令一念稍宽即是,然此不过为尔等未能具得一番惊觉者,设一个法子,其实心造其微,则又不必拘拘于此也。至藏此心于冥漠之中,虚无之窟,久之自有一阳来复之机,若是无归宿,则亦安能有阳生之候,即或有之,亦是幻象,非真阳生也。又云藏之深深,方能达之??,生等此时真阳未充,不必专责乎阳?之生,必须先从事此静养,迨至精盈气盛,而后真阳发生,其势有不可遏者,否则无秋冬之藏,又安能为春夏之发耶。要之升降之道,观诸一年春夏秋冬与天一昼一夜即悟其微矣。须知一息有升降,一周天亦有升降,在尔等善学者自己审定其中消息,或当升,或当降,不差毫厘,斯无火热水寒之患矣。及到归藏时候,则有三花聚顶,五?朝元,和合五行,攒簇四象之景,苟未到其间,则上离下坎,左肝右肺,各不相谋,生等打坐则外之?不调,内之?不静,上之?不降,下之?不升,所谓坎离不交者是,丹田两边之?,又如两扇交开,一撞而来,又复一撞而去,所谓龙虎不交者是。生等务将外之?与内之?会成一团,上下左右攒做一处,此即是三花聚顶,五?归元,斯时离中真精与坎中元?,中间用一点真息以媒妁之,是即三家合一,浑成一团太和,如此方算炼丹,若一有不齐,即不成丹,有如夫妇交媾,将一身四体五官百骸之神?,无不聚积于丹田,由是而生男育女,胎能无一不具,若一有不到,即有所缺,如缺耳缺鼻独足独手者,皆由父母媾精时有一处不聚者也。生等欲修炼大丹,变出百千万亿化身,其必先聚精会神,将一身元?尽包罗于玄玄一窍之中,自然不求丹而丹自结矣。尤要知得道有一定,法无一定,犹之士农工商,各务一业,皆可以养身保家,不必区区于一定也。惟天理良心,是吾人生生之本,固有之良,无论何人皆少不得,若不求诸内而责诸外,务要为农者同乎士,为士者同乎商,则又万难齐矣。生等既明得者个消息,则视三教圣人设法,各有不同,要皆归于一道,否则执此为是,斥彼为非,未有不互相排挤,而刺刺不休也。果能如此见明,即一切旁门小术亦无恶于志也,但尔等破漏之躯,不得不从事于修命、造命之学,以先固其精神,然后方有大智慧以烛道、大精神以任道、大力量以扶道,以下学上达之基,须自家明明确确,会得其真,方能不受他人之惑。如今人心日坏,世俗日非,皆由大道不明,以至斯极也,若欲挽回世道,救正人心,非将大道明明道破,直直说出,万不能将浇漓之世界,变而成淳厚之风俗焉。但仙佛垂书尽多,究其指出本源、抉破性命之旨者寥寥无几,此岂诸仙众圣之不务本而逐末哉,良由斯世斯人痼蔽日深,沉溺日久,即语之以下学,犹觉不能亲切有味,何况最上上乘之道哉,惟生等能明三教同源、内外合一之旨,故为师奉命前来,大泄天机,以为天下告焉。此下手之功,不过了命之学,未可遽语于了性之功,然要知吾道性命双修,虽曰修命,性在其中矣,若修命无性,则所谓先天一味大药,又从何而有哉。吾门弟子尽多,然能明得性源,又能知道命蒂,必从踏实下手,而不落于顽空者,惟生等差足语此,外此但知修命不解修性,亦有但知修性不解修命,此皆落于一边,其于中道何有哉。

励及门语生等欲为上等之人,必行上等之事;欲行上等之事,必先存上等之心、立上等之志。举凡一切饮食衣服日用营为,皆须出乎群众之中,不与庸流为伍,不然心欲仙圣,而所作所为究无异于凡夫,莫说不知道妙,即使知之,亦是口头禅耳,又何益于身心也哉。况夫学仙道者,是超凡入圣,请试思之,所谓超凡者,我何以超凡乎,所谓入圣者,我何以入圣乎,此可知学道之人,虽曰不出夫天理人情之外,然而庸众之所好,我必不好,庸众之所恶,我必不恶,庸众之所不为,我必为之,庸众之所为,我必不为,如此事事自反,概不侪于流俗,方可为出类拔萃之大丈夫。如但心慕圣人之道,而不志圣人之志,行圣人之行,日徒与世往来,闹世驰逐,纵使得火得药,亦任修得非非相,亦不过五通之灵鬼耳,而况夫不返庸众之事为,而入圣之堂奥,其所炼之药亦非真药,所炼之火亦非真火,无真火真药,即欲成就凡丹以却病而延年亦不可得,又何能超然物外,而为出世之神仙也乎。生等既具此愿力,以后还要苦修苦炼,第一以忍让为先,于人所不能忍者,我必忍之,人所不让者,我必让之,由是抛其世外,鼓我一往无前之量,一心以仁道为己任,不怕艰难险阻,我总猛力撑持,努力渡过,方算打破愁城,跳出苦海,否则一心向道,一心营外,犹之一足在苦海之中,一足插彼岸之上,如此且前且却,终不能到洒然油然地位。吾劝生等,其于大道不知则已,知之必尽力而行;其于世欲不明则已,明之必撒手而去,不要拖泥带水,以自遏其修持而自阻其行踪也。况夫理欲并行,入见大道而悦,出见纷华而亦悦,不能一刀两断,安有真精真药之产也哉。夫人年华已老,精血枯涸,骤欲得药,势有不能,其必法行守中,守中既久,微阳初动,是为精生,斯时不用周天之火,但一升提收回中宫,待至**收缩有如童子之状足矣,若起周天之火,则药微火盛,药反随火而耗散,且用火不善,还有许多疾患在此。然精方初生,浑浑然一如童子未知牡牝之道忽而?作,方是真精,若稍杂欲念,则水源不清,不可用矣。况精之初生,其气尚微,斯时仅有暖气,其实无精,若任其外阳勃举,久而不收,亦或知而不采与不知而随其所举,转眼之间,气必化成精,而由熟路趋走向外而泄矣。此所以下手之初,欲其阳生智长,必先积精累气,如生得一分精,即采得一分?,久之精盈气满,方有一阳来复之象。虽然,气之长也,非长呼吸之气,乃长先天元?,元?无形,呼吸有形,无形必假有形者而始生也。始生(此二字原本乃如外,罗本改为始生,今从之)之呼吸似有似无,出入往来,微微而无声臭。若外之呼吸犹然粗大,了无调停之候,则元?必为呼吸之气所挠,不能自主,随其升降而耗散于一身血肉之间,欲其凝聚而为药成丹,不可得矣。至于用火有呼吸之火、有元?之火、有元神之火,呼吸之火能化?精之气而生元?,元?之火能化呼吸之息而生元神,元神之火能化元?之火而成大丹。始而用火只是调其呼吸之息,待呼吸一调,元?自见,此间消息,务要认得明白,辨得的确,切不可著一躁暴之性,躁暴则元?为其所伤,古人所以教人下手兴功,必将尘境看空,不要与之争论,尘劳看破,不要动辄仗才仗气,至于一切非礼非义之事,更无论矣。尤不可著一惰慢之气,惰慢则元?无以团聚,又安能有药成丹,此所以书云: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也。他如元?之火,即是离中之阴火、坎宫之阳火,其始兴工,则以眼光下?丹田,即是离中之阴火,此际亦要不即不离,勿忘勿助,方合自然之道,若过急过缓,皆不能逼出水中之金,到后水中之金为离中之火逼出,于是外阳自动,丹田自暖,此时又是坎中之阳火出来行事,然而坎中之阳火躁急,学者切切提防,早为收摄,不然一转瞬间,即化为后天**而随熟路而走矣,此中切不可忽也。总之火有文武、有沐浴温养,第一要用火无火,不著一用之之象,斯为得之。学者尤要以外息之调停,静观内里之消息,方可得药还丹。然又何必观内之真息哉,外之呼吸一呼而出,则内之元?自吸而降,外之呼吸一吸而入,则内之元?自呼而升,个中消息,非明师不能知,非有道之士不能悟得此中玄妙也。生等务于外息调停,审内?之升降,于此辨认明白,而丹药不难成矣。此为修士第一诀窍,闻者其勿轻视焉可。【终】

自解妙悟有眼界遂有意识,有意识即有?碍,而恐怖颠倒梦想相因而生。我心自动,我不自解,而谓他人能解乎。然幻由人生,老僧何以能解一语,以是不解之解,且是真解,且是妙解,解此则色相皆空,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依然复我先天,所谓无智亦无得也。昔五祖说《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句,六祖言下大悟,乃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不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识得此心妙湛圆寂,不泥方所,本无所生云云。于以知悟道不在多言,惜凡夫之闻妙谛而不解也。

了了子自记学道何须要出家,清心寡欲过年华;一切营谋都不管,谁知我在学瓜瓜。学得瓜瓜却也佳,昆仑顶上聚三华;和气一团胎结就,后来生个怪娃娃。骂声老汉不公道,养得儿子学强盗;群仙会上献蟠桃,偷个回来哈哈笑。我笑世人颇好道,好道未必知其窍;知其窍者少恒心,只言凡夫修不到。有感而作古圣修真修在里,璞玉浑金同一体;达者原多济物心,天涯历尽无知己。异于人者在几希,世俗何能辨是非;那些者个谁能问,识得他时身已飞。我亦平常苦劝人,劝人修炼反遭嗔;痴心贪恋如春梦,欲问何时唤得醒。回心向善便回头,翻身跳入渡人舟;猛力撑持登彼岸,大劫临时我不忧。夜间悟道忽笑作此以记之悟透禅机我好笑,其间颇得玄中妙;谁知大道本寻常,可惜世人知不到。圆阳道士真游戏,访道抛官如敝屣。八年失偶梦孤栖,夜凉铁枕寒鸳被。看容颜,白了髭须。论年华,犹余生意。我劝你早觅黄婆,娶个娇妻。男下女颠倒坎离,天台仙子温柔婿。洞房不知天和地,性情交感,命共齐眉。浑浑沦沦那时才见你真心,恍恍惚惚才见你真意,这道情是你们初步仙梯。

李西月昂藏六尺躯,笼络三千界;人号臭皮囊,我称香口袋;假借好修真,漫把色身坏;痴人欲弃之,跳出天地外;上士圆通之,自由还自在。

佛教的法器介绍

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法具或道具。就广义而言,凡是在佛教寺院内,所有庄严佛坛,以及用于祈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的器具,或是佛教徒所携带的念珠,乃至锡杖等修行用的资具,都可称之为法器。就内义而言,凡供养诸佛、庄严道场、修证佛法,以实践圆成佛道的资具,即为法器。

法器的种类十分的繁多,而各种法器的用途、型制、大小也差异极大,因此在不同的时空因缘中,也产生了许多的变化。即使是相同名称的法器,也因为时代、国家区域乃至宗教的不同,而在形式、材料及制作方法上,有极大的差异。在佛教的工艺美术中,也往往都是以法器为代表。

法器如果以用途来区分,一般大约可分为庄严具、供佛器、报时器、容置器、携行器及密教法器等六种。但在本书中,为了使读者能更深切的了解这些法器,所以将之分为八种,做更为细密的分类。其中,除了分出禅门的特别法器之外,再从密教法器中,分出藏密使用的特别的法器,如此一来,读者将更能了解这些法器的原貌及运用情形。这八种法器的分类如下:

一、庄严道场的佛具:这是指庄严佛堂、坛城、道场的器具,包括:佛坛、须弥坛、幡、盖、经幢等物。

二、供养用的佛具:这是指日常以供养诸佛菩萨本尊的器具,包括:灯、华、香、香炉、衣(左礻右戒)、阏伽器等。

三、梵呗赞诵用的法器:用于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敲鸣用的器具,及唱诵、法会及各种仪式中领众之用。包括木鱼、钟、鼓、磬、云板等。

四、古代比丘生活用器具:此类用品为古代大乘比丘随身所持及生活中所用的器具,包括:钵、三衣、澡豆、头巾、手巾、齿木、滤水囊、念珠等。

五、禅门的法器:此类是指禅门中,除了生活上的实用性之外,亦常为禅师悟入学人的器具,如:拂子、如意、竹篦、蒲团等。

六、置物用的法器:此类法具指可收藏或装置修行用的器具,如:佛龛、舍利塔、经箱、戒体箱等。

七、密教的法器:此类法器指密教修法时经常使用之法器,包括曼荼罗、金刚铃、金刚杵、法螺、护摩器具等。

八、藏密特别的法器:此类法器是指西藏密教中特别的法器,如:唐卡、哈达、食子、八吉祥、七宝、颅器、嘎乌等。

法器其实是实践佛道的器物,同时也是实践佛教礼仪与佛法生活的器具,是与修行相合为一的。因此,法器除了在佛教工具艺术上,有著极高的价值之外。对于修行者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要体会法器的内在精神,而应用于佛法的修行上,以实践圆满的佛道,这才是法器真正要展现的风貌。

佛教的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道具”、“法具”。

举凡佛坛,用于祈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乃至行者所携行之念珠、锡杖等修道之资具,统称为法器。

在《华严经》(入法界品?宝髻长者章)中说:“如诸菩萨得不思议功德宝藏,乃至修无分别功德道具。”又<观自在章>云:“善财作如是念:善知识者,至一切智,助道之具。”

在《中阿含经》中说:“所蓄物可资身进道者,即是增长善法之具。”而在《菩萨戒经》也说:“资生顺道之具。”《禅林象器笺》卷十九中也说:“凡三衣什物,一切资助进道之身物,具名为道具。”

法器的内容依诸书所记,并不一定,但一般均将修行修法等所用的器物类,称为“法具”或“佛具”。依《古事类苑》<宗教部>所记载,古称之道具,即三衣六物、独钴、如意、拂子、坐具等僧众所持的资具类,也称为僧具。而花瓶、火舍、香炉、灯台、斗帐、盖、花幔、幡、磬、铃、法螺、木鱼、铙、钹、金鼓、钟等物,则总称为佛器、佛具或法具。

法器的种类

法器的种类非常繁多,其用途、大小、形状等各自不同;即使是同一名称的法器,也会因为制作材料、手法,或宗派、时代的差异,而在形式上完全不同。如果以法器的用途来分类,一般约略可以分为庄严道场的佛具、供养佛菩萨的法器、梵呗法器、置物用的法器等六种。

(1)庄严道场的佛具,如:幡、天盖、伞盖、宝幢等,可以用来庄严佛堂道场之器物。

(2)供养佛菩萨的法器,例如香花、香炉、灯笼、净瓶、衣(?)等可用作日常勤行供养之器具。

(3)梵呗赞诵的法器,例如钟、鼓、磬、木鱼、云版等,可供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之敲鸣用,或于唱诵、法会、仪式中领众之用。

(4)置物用的法具,如:舍利容器、经箱、经箧、戒体箱等,可收藏或装置有关习道之器具者。

(5)古代比丘生活器具,指古代大乘比丘生活中必需之物,如:钵、锡杖、如意、尘尾、拂子、念珠等日常随身所持之物。

钵为比丘游化乞食所用,依个人食量差异而有不同大小,材质则以铁钵、瓦钵为主。锡杖则是为了托钵时避免打扰施主,而于门口振锡,代替敲门。锡杖之杖头为金属所制之轮状宝珠形,其间有数环相接,振之即相撞鸣,僧侣持之,既为圣智威仪之表帜,且可于荒野行脚时,振动警觉,驱遗毒蛇等物。

(6)密教的法器,包括了修法、灌顶及护摩时所用之法器。例如羯磨杵、金刚杵、金刚铃、金刚盘、六器(火舍、阏伽器、涂香器、华?器、灯明器、饭食器),及结界所用之金刚橛。以上,总称为大坛具。

羯磨金刚又称羯磨杵,亦单称羯磨,呈三钴十字之状。金刚杵有独钴杵、三钴杵、五钴杵、九钴杵等诸种,其各钴(股)形状或呈鬼面,或为人形,钴之上方则呈握状,可供行者手持之用。

金刚铃亦有独钴铃、三钴铃、五钴铃之别;若将以上三种铃安置于塔顶宝珠形之上端,则称为塔铃、宝铃。金刚盘为修法时安置金刚杵、金刚铃等物者。此外,尚有藏密特别的法器,如:唐卡、食子、摩尼轮、八吉祥、七宝、曼达、嘎乌等。

密教的法器,除了修法所用之外,由于其制作十分精美,亦常被视为艺术品珍藏。

供养用的佛具

在法器中,有一类是供养佛、菩萨等资具。如香华、灯明、饮食等。根据《陀罗尼经》卷三所说,供具有二十一种。如果不能具足备办二十一种,则略备香水、杂华、烧香、饮食、燃灯等五种也可以。

供在佛前的香、华、灯明、饮食等,称为供物,盛装供物所用的盛器则称为供具。

供物的种类有衣(左礻中戒)、饮食、卧具、汤药、香华、璎珞、末香、涂香、烧香、缯盖、幢幡、伎乐等。

佛陀住世时,信众除供献佛及诸弟子日常所需的资具外,亦奉献苑林、精舍等。佛陀减度后,则别置佛像,以饮食、庄严、伎乐等供养礼敬。

供养又称供施、供给,或略称供。乃供给资养之意,原是指以饮食、衣服等供给佛法僧三宝以及父母、师长、亡者。由于供养物的种类及供养的方法、对象有别,故经论中所说之供养也有种种不同,其中对佛菩萨的供养,在《苏悉地羯罗经》卷中<供养品>中说:“先献涂香,次施花等,后献烧香,次供饮食,次乃燃灯。如其次等,用忿怒王真言。此等物清净,善悦人心。”

《大日经疏》卷八则说:“若深秘释者,涂香是净义,如世间涂香,能净垢秽息除热恼。今行者以等虚空阏伽洗涤菩提心中百六十种戏论之垢,以住无为戒涂之,生死热恼除灭,得清凉性,故曰涂香。所谓花者,是从慈悲生义,即此净心净种子于大悲胎藏中,万行开敷,庄严佛菩提树,故说为花。烧香是遍至法界义,如天树王开敷时,香气逆风、顺风自然遍布,菩提亦尔。”

在密教,以阏伽(净水)、涂香、花、烧香、饮食、灯明六物为供物。

(1)阏伽:即是净水,供净水代表清净一切杂染,出生清凉大智慧泉。

(2)涂香:供涂香象徵具足诸佛圆满功德。供献佛部本尊系用由诸草、根汁之香及花等三物合制而成。莲华部本尊用由诸香树皮、白旃檀香、沈水香、天水香、煎香等类及香果和合。金刚部本尊用由诸香草之根、花、果叶等和合。因诸根果之香气重,故通用于三部本尊。又,修息灾法用白色涂香,修增益法用黄色涂香,修降伏法用紫色涂香。

(3)花:供花代表庄严佛身,具足佛陀相好。佛部供养?底苏末那花,莲华部供养红莲花,金刚部供养青莲花。息灾法用味甘之白色花,增益法用味淡之黄色花,降伏法用味辣之紫色花。《大品般若经》卷二十一中说:“但以一华散虚空中念佛,乃至毕苦其福不尽。”

《百缘经》卷六中也说:“诣林树间采娑罗花作诸花,(中略)以所采花散佛世尊,于是而去。”《杂宝藏经》卷五则谓天女以华奉迦叶佛塔,依其功德生天上得金色身。

(4)烧香:供烧香表遍薰法界,具足大乐幢。佛部用沈水香,莲华部用白檀香,金刚部用郁金香。息灾法用捣丸香,增益法用作丸香,降伏法用尘末香。

(5)饮食:供养饮食代表以如幻法悦禅密藏为食,包括诸果、饼、羹,及圆根、长根等。佛部用山中所生之圆根,莲华部用水中所生之圆根,金刚部用苦辣味淡之圆根。息灾法用甘味之果实,增益法用甜酸之果实,降伏法用淡辣味之果实。又,佛部供养米粉之食,可圆满息灾之上成就;莲华部供养麦面之食,可圆满增益之中成就;金刚部供养油麻与豆子之食,可圆满降伏之下成就。

(6)灯明:供灯代表如来无尽正觉心灯,照破诸暗。三部皆用最佳之牦牛苏点灯。息灾法用香木油或白牛苏,增益法用油麻油、药油或黄牛苏,降伏法用白芥子油、乌牛油及恶香气油。

而藏密中则多以八供来行供养:净水、饮水、香华、烧香、灯明、涂香、水果、乐器(多以海螺为之)。

梵呗赞诵用的法器

此类法器是指钟、板、木鱼、椎、磬、铙钹、鼓等物。日常行事、生活作息中集合大众,或于法会、仪式中领众所用。

《?修百丈清规》卷八<法器章>中说:“钟、大钟,丛林号令资始也;晓击则破长夜警睡眠,暮击则觉昏衢疏冥昧。

大板斋粥二时长击三通,木鱼后三下叠叠击之,谓之长板。念诵楞严会儆戒火烛,各鸣三下;报更则随更次第击之。(中略)

木鱼,斋粥二时长击二通,普请僧众长击一通,普请行者二通。(中略)

椎,斋粥一时,僧堂内开钵,念佛唱食遍食,施财白众皆鸣之。(中略)

磬,大殿早暮住持知事行香时,大众看诵经咒时,直殿者鸣之;唱衣时,维那鸣之。(中略)

铙钹,凡维那揖住持两序,出班上香时,藏殿祝赞转轮时,行者鸣之。(中略)

法鼓,凡住持上堂、小参、普说、入室并击之。击鼓之法,上堂时三通,小参一通,普说五下,入室二下,皆当缓击。”可见无论是夜眠警觉、用斋、念诵时、上堂时,皆以法鼓为指示讯号。以下简介梵呗之法器。

(1)法鼓:法堂设二鼓,东北角者称法鼓,西北角者称茶鼓。凡住持上堂、小参、普说、入室,并击之。

(2)钟:佛寺作法事时,击之召集僧众;晓击,则破长夜警睡眠;暮击,则破昏衢疏冥昧。

(3)木鱼:有两种:一为圆形,刻有鱼鳞,诵经时叩之调音节。一为长形,吊库堂前,晨朝、中午二时粥饭击之以召集僧众过堂,又名梆子。

(4)引磬:亦称小手磬。铜质,形如小碗,隆起的顶端有钮,附有木柄,便于执掌。是一种用于佛事的乐器。

(5)钹:亦称铜钹,圆铜片中间突起成半球形,正中有孔,常以绸条或布条,手持两片拍打发声,用为法会乐器。

(6)云版:亦称大板,用铁铸成云彩的板,击之以报时辰。

在第四章会有详细的介绍。

古代丘生活器具

此类法具,为古代大乘比丘日常生活中所使用之器具,又称为“道具”,一般以“十八物”为主要代表,即古代大乘比丘常随身携带的十八种物。《梵网经》卷下中说:“菩萨行头陀时及游方时,行来百里千里,此十八种物常随其身。”

十八物于各经论中所指亦稍有不同,一般所说十八物是指,一、杨枝;二、澡豆;三、大衣;四、七条衣;五、五条衣;衣、瓶;七、钵;八、坐具;九、锡杖;十、香炉;十一、漉水囊;十二、手巾;十三、刀子;十四、火燧;十五、镊子;十六、绳床;十七、经律;十八、佛菩萨像。

在《摩诃僧?律》中说:“随物者,三衣、尼师坛、覆疮衣、雨浴衣、钵、大犍稚、小犍稚、钵囊、浴囊、漉小囊、二种腰带、刀子、铜匙、钵支、针筒、军持、澡罐、盛油皮瓶、锡杖、革屣、伞盖、扇及馀种种所应畜物,是名随物。”

而在《百丈清规》所列,则有三衣、坐具、偏衫、裙、直裰、钵、锡杖、拄杖、拂子、数珠、净瓶、滤水囊、戒刀等道具。

以下简要介绍之:

(1)齿木(dantakastha):即杨枝,清洁口腔之木片。

(2)澡豆:指由大豆、小豆、碗豆等磨成的粉末,为沐浴、洗涤时所用。

(3)三衣:指僧伽梨(sanghati,大衣)、郁多罗僧(uttarasanga,上衣)、安陀会(antarvasa,内衣)等三种衣。

(4)瓶:指军持(kumdika),即水瓶,盛水供洗涤及饮水之用,又有分装饮用水之“净瓶”与洗手用之“触瓶”之分。

(5)钵(patra):又称应量器,为比丘乞食盛装食物的用具。

(6)坐具(nisldana):即尼师坛,指坐卧时敷陈于地上或床上的垫布。

(7)锡杖(khakkhara):头部挂?的杖,步行时,?振动出声,以警策路上的虫类,或于施主家门口托钵时,以振锡代替敲门。

(8)香炉:炷香招请诸佛的器具。

(9)漉水囊(parisravana):又称滤水罗、漉囊或漉袋,指用于滤过水中之虫的布囊。

(10)手巾(snatra-sataka):拭手的布,也包括拭面巾、拭身巾、拭脚巾等。

(11)刀子(sastraka):即戒力,供裁衣、剃发、截爪之用的刃物。

(12)火燧:打火的器具。

(13)镊子(ajapadaka-danda):拔鼻毛或拔刺的用具。

(14)绳床:绳制的床,便于安坐禅观。

(15)经:佛所说的经典。

(16)律:即戒本。

(17)佛像。

(18)菩萨像:为供养而随身携带之。

其中,小乘比丘仅用六种,即三衣、钵、坐具、漉水囊,此六种通称比丘六物。到了中国的禅宗,禅师更是通身手眼,随手拈来,锡杖、拄杖、戒刀、净瓶等,无一不可成为悟人学人之道具,也传下许多精采的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