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虚张声势
作者:霸王渡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96

俗话都说‘趁你病,要你命’,用兵毒辣的韩信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趁楚军精锐殆尽,楚将大半受伤丧失战力,汇集各路兵马准备强攻会稽城。。

殷通带人直奔最近的东门,登上城楼首先看到的是守城士卒那一张张落魄的脸,一对对充满绝望的眼神,令人感到一阵心寒。殷通稍感幸慰的是,士兵们一见到殷通就高呼霸王,刹那间东门楼头呼声一片,也许他们是想借此消除心中的恐惧。

当殷通的目光投到城外时,不禁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窟窿中。他刚经历过数万人的大战,可当时天气暗淡仅置身冰山一角,只感觉到战争的血腥与残酷,可对整个战场的情影不甚了解。可现在居高临下,整个战场浮现在眼前,敌军排着整齐的方阵漫山遍野都是,充斥着整个视野,已**的汪洋,刀枪剑戟成为海面上的粼光,飞扬的各旗战旗如波涛翻涌。殷通猛地咽下一口唾液,极力平静自己的心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一望,跟在身后的四名霸王亲卫痴呆地望着城外,神色中带着一丝畏惧。

千挑万选出来的三十六名霸王亲卫在之前的伏击中折损大半,只剩下九人,五人重伤不起,其余四人不顾伤势,稍做包扎处理后还是坚持跟在殷通身后。“霸王亲卫的职责就是时刻跟随保护霸王,就算死也要死在霸王身边。”殷通让他们暂且休息一下时,其中一名亲卫说道。亲卫尚且如此,其它士兵就不用说了。

“霸王,东门外全是梁王彭越与韩王信的人马,人数不下十万。”负责把守东门的上柱国陈婴带领部下勿勿而来,凝重而焦虑的神情可猜想到他内心的彷徨。

殷通也早从敌阵中的旗号上瞧出敌人来历,微一额首道:“其它几门情况如何?”

陈婴黯然失色,叹气道:“相当不妙,西门外是淮南王英布与吴王莴的人马;南门外是齐王韩信所部;北门外乃汉王本部,由刘邦的堂兄刘贾与其弟刘交统领。”

殷通脸部肌肉**几下,一时说不出话来,陈婴只用‘相当不妙’看来他还没有完全丧失斗志。幸亏城外的敌人不可能一股脑儿地全部参战,而且会稽城高墙坚,还是有一点固守的资本。可惜城中不过四万杂版军,每门万余,不知可抵挡多久。

这时,城外敌营阵中分出一条道来,数百盔甲鲜明的骑兵从中飞奔而来,左右分列阵前,后面十余骑缓缓出阵,一身青衫短褂绿林草莽打扮的中年汉子朝城墙上瞟了眼,拍拍马脖子叹气道:“看来我们时运不佳呀,那项羽就在城楼之上。”他身后精壮大汉杵着一面大旗,上面绣着“梁”字。

“梁王,那我们还进攻吗?”旁边一骑,身上一袭金黄色盔甲,身材魁梧,脸上带着阴柔谋笑,有些捉摸不定道,他身后的‘韩’字王旗表明了他的身份。

“唉!”梁王彭越随手一挥,慢悠悠地说道:“不急,待他们动手后再行动也不迟。”

话音刚落,‘咚咚’战鼓声大作,阵阵嘶杀声隐隐传来,城墙的守兵明显出现少许骚乱。一快骑从南门方向飞奔而来,报道:“大王,齐国大军已开始攻城。”

“好!哼!”彭越一声冷笑,“齐王仗着人多,定会全力攻城,项羽必会带人前去支援,那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传令下去,全军准备。”

“诺!”身旁部将立即接令道。

确实被彭越说对了,殷通得知齐军开始猛攻后,转身朝陈婴道:“陈大人,东门就交托给你了,本王亲往南门督战。”

陈婴虽是文人,可一直担任武职,倒是有几分老骥伏枥的感觉,一掂胡须点头道:“霸王放心,老臣定不负重望。”

殷通转身离开,还没走多远,东门外喊杀声响彻云霄,殷通身体一顿,心里挣扎片刻,猛一咬牙朝南门急驰而去。

令殷通意想不到的是,南门外齐军的攻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猛烈,城外齐军阵中摆放着数十面高约二米,半径达二米的巨形战鼓,每面战鼓上三名大汉卖力的击打着,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数万人马齐声呐喊着,可真正发起攻过的不过数千刀盾兵,借着巨盾的掩护慢慢向城墙下靠近,这一切那里像攻城打仗,简直就是实战模似演习。

“霸王,实在想不通韩信搞什么鬼?”镇守南门的正是上将虞子期,望着城下古怪的阵式,深为不解道。

殷通泯了泯嘴唇,仔细观察着敌人的攻势,二侧的攻势明显比中间猛烈地多,隐隐猜到韩信的险恶用心。“韩信此计果真高明之极。”不知何时,文宇与申洪也赶到身边。

殷通无奈一笑,黯然无语。虞子期道:“韩信既然是虚张声势,城上留下三千人把守足矣,是否可派其它兵马赶往其它三门助守。”

文宇眉头一拧,摇头道:“不妥,齐军攻势虚实难辩,若分兵援助其它三门,万一齐军趁机强攻,南门必失。”

申洪沉吟片刻道:“某有一策,或可一试。”

殷通眼前一亮,“申公有何妙计?”

“霸王,可命城中待战的士卒皆换上百姓服饰,而让那些自愿协助守城的百姓换上士卒盔甲,令‘百姓’在城上死守,而将‘士兵’分成多批,作出不断增援的假像……”申洪徐徐道来。

殷通听完暗赞,忙道:“速依申公之计而行。”

会稽城外其它几路人马皆认为韩信对项羽是志在必得,对于南门的战况丝毫没有怀疑,但心被其率先破城,那所有的功劳好处全落入他一个之手。所以无不派出最精锐的兵马,顶着漫天箭雨、滚石镭木,悍不畏死地攀爬云梯而上,凭着兵力的绝对优势,一波接着一波不间断强攻,城墙下的护城河的河水已染成血红色,尸体浮满整个河面。

东门城楼,陈婴望着再次蜂拥而至的敌军,挥剑喝斥道:“快,浇油,点火。”

一声令下,一缸缸被烧得滚烫的油自城头倾泄而下,洒在敌人身上,发起“吱吱”地响声,淋到者无不烫得嗷嗷直叫,滚落云梯,伴随着几支火把的落下,熊熊大火燃起,成千上百的身影在烈火中窜动,散发出阵阵焦臭。

西门城楼,守将项声身先士卒,置身于最凶险的地方,始终不让敌人越城一步。

北门城楼,守将吕臣也是堪堪挡住汉军的数次猛攻。城外汉军刘贾伸手一挥道:“下一波进攻!”

“且慢!”刘交出阵上前,指着城头说道:“兄长,仅看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