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心碎

中原有位古人说过：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

铁风后来听到这样的话时却是颇为赞同。

铁风回到家里以后，帮着准备着迁徙回家的东西，要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还要熬多少天了?

铁风周围的人觉得马贼们不会来的时候却是他们就来到了。

铁风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今天在帐篷内练功的时候发觉自己好像不能够专心了，自己的思绪总是不知不觉的想到了哈玛雅，好像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到了下午铁风觉得这样的感觉倒是轻松了很多，不过莫名的有了一些感伤，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感伤着什么。不过他还是没有怎么在意，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他还是认为这是练功的原因，所以下午他一个人骑着马儿出去转了一圈，不过他却是发现了南方好像有些不正常的烟雾出现，这时他倒是有点担心哈玛雅了。南方哈玛雅不是就在那一方吗？

不过他的担心还没有被肯定，自己这群人却是受到了袭击，他是第一个发现这样的情况的，草原很多地方也不是平整的纸面，还是有着很多不是很高的山，说是山倒不如说他是一些缓缓的坡。

铁风在一座山上却是发现了南方出现了一群奇怪飞跑的马群，马群后面跟着的是更多的赶着马群的人，足足有两三百人。

铁风很快觉得不对了，在这个草原上面，一般的牧人们是不会这样着急的驱马赶路的，能够这样的那只有一个了，是马贼。

铁风飞快的跑了回去，看着他们的样子要不了很久就可以冲过来了，现在回去通报还是来的急的。

铁风的消息倒是很及时，帖哈尔父子很快的就召集了周围的有劳力的人，大家带着弓箭骑上马就开始准备着保护自己的劳动果实还有家人了。

卡班巴伊带着自己的“米尔卡”，拿着赢回来的十三只铁箭，还带着满满的一桶箭矢，在父亲的带领下面就冲上去，在那些人过来的路上等着他们的到来。

铁风现在觉得自己的不安一定与哈玛雅有关系了，但是这样的时刻就是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了，那些南方来的马贼，还有南方不正常的烟雾，让铁风的心里不由得的一阵伤痛，不过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不是去那里探查情况，而是在这里保护好现在还在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现在也就是机会为她报仇了。

马匹很快的就过来了，看上去大约有一千多匹无人的马跑在前面，帖哈尔很有经验的让大家避过了他们的必经之地，然后看着那些马匹在自己的面前奔驰而过。

不过大家都是觉得这些天有些大意了，准备回家的喜悦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要是这么多的马被驱赶着从他们住的地方经过了，那么现在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不过现在却是不怕了，走的时候已经吩咐了家里里的女人们将家中的准备过冬的草垛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帐篷前面，只要现在大家把后面驱赶的人拖住了，那些马匹自然就会看着那些草垛转开的。

后面驱赶马匹的人倒是也发现了阻击自己的人，当下所有人都自己的立马准备战斗，现在是下午，天上的云朵遮住了阳光，飞马奔过带来的凉风让双方的人心头不禁都是一紧。

卡班巴伊是最沉不住气，他很快的就发现了其中一个人一举手之后，所有人都很快的停止了动作，那些马贼再次开始移动时，那个人却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不断的没有规律的左右移动，好像是要躲避冷箭。

这样的情况下面卡班巴伊那里还判断不准情况的，一只铁箭在手，弯弓搭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那支箭却是已经到了那个首领的面前。“米尔卡”拉满那是多大的力量，铁板也能被铁箭射个对穿了。

不过那个首领却是了得，在这样突然的箭矢到来的时候，他明白的判断出了自己不可能格挡开来。只有顺势的想着左边一偏，却是一只箭插着右耳边飞过了，虽然没有碰到，但是那箭矢带来的风还是将他的耳朵给刮出了一个口子。

这首领突然想到了那个半年前在瓦拉族“骑射盛会”上面的胜利者，心中不免一惊，不过也是一阵轻松，他明白这样的一箭应该就是对方的极限了，对方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虚实，一箭射来是要立威而已。

果不然箭过来了以后又是一只箭从自己的右边不远出飞来，看来那个人是要赌自己偏向右边，然后又补充了一箭，看来还是运气不好。

他甚至有点想起了刚才路上遇到的那个瓦拉族牧群里面，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在自己身下的惨叫，还有最后那个女孩子死前恶毒的话语，本来自己不想杀她的，不过看着她好像真的想要求死一样，也就顾不上了。

本来这次出来只是为了找些东西让自己的族人能够过年而已，不想到后来大家居然有点收不住了，这次回去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收成的，这一片抢掉了也就可以准备回家乡了。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了，在下一个瞬间他发觉了又是一只箭飞到了自己面前，刚才他向左偏了以后，右边又是一支箭飞过了，他将头再次转正了，这次却是又是一只刚才一样的箭，他很明确的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格开它了，能成为头领的人本领怎么可能稀松呢？更何况他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够用那样的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射出两支满弓的箭。

这次是他的判断错误了。

卡班巴伊本来就是打算赌博他向着右边偏，在那时自己不是全力的补射的一箭一可以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知道也许他会向这左边偏，所以他赌博式的射向了第一箭的方位，满弓的一箭。果然效果很是理想。

首领死了以后，这群人本来是仗着突袭，加上首领的指挥，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阻挡，可是现在首领却是死了，而且面前的人更是以逸待劳的，自己这群人因为下午的兴奋，倒是很开心的想要来抢下面的一群，结果却是过于劳累了，本来首领还觉得民心可用，现在却是没有机会了。

对于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手软的了，看着他们抢了这么多的马匹，自然知道他们一定是已经洗刷了几个牧群，这里附近的人都是相互之间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那些牧群被抢了，但是南方也就那么两三个牧群。

两百多人很快的就被这些消灭干净了，没有指挥的乌合之众，当然比不上了有指挥的，在牺牲了十多个人，伤了二十多个人以后，将这里的人全部给消灭了。

草原人的民谚再次得到了体现，“带来鲜花的朋友，我们用热情招待，带着兵器的敌人，我们亲手埋葬。”

铁风在战斗中爆发出了无比的戾气，虽然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甚至是第一次杀人，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想到了哈玛雅可能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他的心中就狂暴着杀意，他甚至有着将每一个敌人撕成碎片的冲动，这时他觉得自己的心中其实真的更加的清醒了，自己能够体会到了敌人的每一个动作，自己好像也更能把握住自己手中的武器了，在马上面疯狂的杀戮着。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了，他甚至觉得周围的敌人都不断的躲着他了，这几个月的成果体现出来了，他的力气不仅仅大了，而且他的爆发力也增强了，往往能够在别人反击前出手把对方打倒了。

杀，杀，杀，铁风的脑袋里面只有着这样的语言，别人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什么。砍过来的武器，没有关系。

只有杀，为了那个现在还不知道情况的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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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处理好了这里的情况，该挖坑的挖坑，该埋人的埋人。

铁风在结束了战斗后就要去看看南方的情况，他知道希望不大，但是还是心中存有一丝幻想，刚才那些被屠杀的马贼已经说过他们已经在哈玛雅所在的地方屠戮过了，不会有活口的。但是铁风还是想要看看才是。

卡班巴伊和铁风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预示着这个夜晚一定不会是一个美满的夜。

来到了那里，看着这里一片被火烧的痕迹，铁风对着后面的卡班巴伊大喊到：“你不是说过他们一般只是抢东西吗？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啊，你说啊？”然后就是蹲在了地上默默的痛苦着。

卡班巴伊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的兄弟，只有也蹲了下来，抱着面前铁风的头，也流下了一行清泪。

暗黑的天空，地面上时不时还会出现的火星，讲述着一个关于杀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