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灭了贼心
作者:雪忆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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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为了和周大才子做个区分,所以偷窥有一阵的小菜同志换了身行头,其实说是行头有点大发了,他只是把扇子收了起来。起初他是想拿扇子的,他想的是让柳苏看看究竟谁更风流潇洒,可是转念一想,他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犯得着跟一个老头子较劲吗?任谁要在二人之间做个选择,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不是?于是乎,想好了台词,整理了下仪容,蔡天赐闪亮登场了!

此刻,高衙内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深深地怀疑自己和蔡天赐犯克,咋整,真是骑虎难下啊!于是,高衙内也稍微整理了下衣物,安抚了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小心脏,佯装镇定地向蔡天赐移步。“蔡兄怎么才来啊?我正想着帮你教训下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呢!”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啊!柳苏差点吐血,你听说过谁家妓女还要守妇道的?那不真成了又要当妓女还要树贞洁牌坊了,累不累啊?

周邦彦也挺郁闷的,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只是和柳苏畅谈了诗词歌赋。真事,真啥也没干,估计今儿出门忘看黄历了!

蔡天赐瞧了眼周邦彦,顿时目光凌厉地转向高衙内,“你的意思是我该感谢你了?”

高衙内傻了吧唧地答道:“感谢倒不必了,这都是兄弟间该做的。”

柳苏真为这个人物感到杯具,高俅是不是傻了,怎么收这号人物当义子?估计那会脑子肯定被门夹了!

蔡天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忽而右手狠命地抓住了高衙内的衣领,“我记得我似乎和你说过,如果你再敢骚扰李姑娘,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看来我的话并没什么力度,你说呢?”

高衙内一张惊恐万分的小脸都憋绿了,“我,我,没那个,意思。”

蔡天赐摆出一副很拽的样子,“你究竟什么意思我根本不介意,我只介意我看到的。”

高衙内手下的小厮对于是否要上前救主子有点举棋不定,此前高衙内可是交待过的,这京城里,惹谁别惹蔡天赐,虽说人家不是长子嫡孙,还是个小老婆的私生子,可是他在蔡京那就是个宝,就像贾宝玉之于贾母那么重要。别说他高衙内不是高俅的亲生儿子了,他连私生子都不算,自个当初可是死皮赖脸地缠着认高俅当爹的。所以,他压根没有和蔡天赐斗的资本,唯一可行的路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或者干脆将装孙子进行到底。

柳苏冷眼看着这一切,虽说风波因她而起,可是高衙内这个王八蛋她也是老早就看不顺眼了,所以,她乐于看到这一幕。只是苦了周大才子,他现在成了摆设,进退两难。

柳苏完全无视蔡天赐和高衙内,直接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先生请回吧,我们他日再叙。”

周邦彦看了眼蔡天赐,马上又收回了目光,“美成先行告辞,今日叨扰了。”

“哎,你别走!”蔡天赐嚎叫着,柳苏充耳不闻,招呼着小翠就把周大才子送了出去。

高衙内满脸悲催情绪,这老头先跑了,自己不就成了唯一的靶子了吗?他大爷的,以后说啥不能招惹这李师师了,挨着她准没好事!

高衙内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说蔡兄,能否放下小弟慢慢谈啊?”

“我不教训你,你永远不长记性。”说完,蔡天赐的拳头就向高衙内的脸上挥去。

柳苏乐的自在,悠然自得地走回桌边,举止优雅地为自己冲了杯茶水,最后慢吞吞地说道:“爷,您说错了。您该说‘今儿我要不打的你满脸桃花盛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您说呢?”

蔡天赐笑的跟个肉包子似的,他就喜欢柳苏这顽皮劲,难得俩人想的空前一致,他也愿意讨得柳苏开心。“师师这话真真说到我心坎上了,姑娘就瞧好吧!”于是,小蔡童鞋又一次将拳头狠狠地落在了高衙内的脸上。

“蔡兄饶命啊!”高衙内那个嚎啊,你说这屋里正在杀猪一定有人信!

此刻用挥拳如雨来形容蔡天赐的拳头再合适不过了,估计这家伙打上瘾了,忘记自个拳头下那是张人脸了,该不是当成沙包了吧?柳苏可不想自个的闺房闹出人命,于是假装善良地喊了句:“停!今儿就到这吧!姑娘我见不得血腥!”

高衙内一听这话嘴里立马喷出一口血,蔡天赐不干了,人家姑娘都说见不得血腥了,这厮偏偏整点色出来,“怎么着?没挨够拳头吗?”

“够了,够了。”高衙内那个杯具啊,他倒是想控制了,问题刚才挥在自己脸上的是大老爷们的拳头啊,能不出血吗?谁挨谁出血!

蔡天赐拍拍双手,特洒脱地冲着高衙内手下的小厮说道:“扶你们爷回去吧!”转过头又看看高衙内那满面桃花的脸,“爷今儿手重了,兄弟你别介意哈!”这回换柳苏吐血了,这家伙会不会论资排辈啊!蔡天赐格外大方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沓钱票,然后特矫情地从中抽出一张掖到了高衙内的领口,“兄弟回去请个好郎中,好好调养下身子,爷就不送了啊!”

高衙内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奈一颗小牙掉了下来,然后任由手下小厮连背带扛地弄出了柳苏的房间。

“怎么样?满意吗?”蔡天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

柳苏用帕子掩住鼻子,“好浓的血腥味,玉儿,开窗户换换空气。”

蔡天赐俯下身子,蹲在柳苏面前,他双手抓住柳苏那只并未拿帕子的手,格外温柔地说道:“从今儿起,这高衙内怕是没胆量再来招惹你了,以后你可以放心了。”

柳苏淡淡地说道:“高太尉不好惹。”她想的是,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高俅是不敢拿蔡京怎么样,可是这人哪,最怕的就是结了怨。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知道哪天哪个人就偏巧走了狗屎运忽然就跑到你头上了呢?到时候你敢保准对方不会翻小肠、不会给你穿小鞋吗?当然,根据历史,柳苏很清楚,蔡京在宋徽宗那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只是,她还是不想让蔡天赐为了自己与人结下梁子。

“他好惹不好惹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论政,你是担心我吗?”

柳苏立马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蔡天赐一定是没涉及政坛的,否则以蔡京对他的宠爱,一定会辅助这个儿子有所作为的,历史上既然没有记载,看来蔡天赐的身份还真的很尴尬,尴尬的连一国宰相都没有办法。

蔡天赐本来一副腻歪的表情,忽然情绪又变了,“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刚刚和那位客人聊得如何啊?”

柳苏叹了一口气,如果十二生肖里有变色龙,那么蔡天赐一定是这个属相。“人的情绪不易过于激动,如果总是忽高忽低对心脏很不好。”

蔡天赐刚想开心地咧开嘴,立马又严肃起来,“忽然这么关心我,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你有臆想症啊?”

蔡天赐满脑子问号,“什么症?”

“就是爱胡思乱想!我警告你,我李师师并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希望你能给我空间,给我自由,我的世界不是只有你存在。”

小蔡同志又变脸了,他的脸变得深沉,还有一丝受伤加愤怒的情绪。柳苏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不过事实上,她和蔡天赐相识还不到两个月,并未经历什么生死离别的大事,感情也是不温不火,或者说,他们在一起对于现在的柳苏来说只是一种习惯。再说了,就算柳苏现在死心塌地地爱着蔡天赐,可是她不觉得自己会因为爱一个人,而把他当做生活的全部重心。

蔡天赐缓缓站起了身,他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处。玉儿见状急忙向柳苏使眼色,柳苏愣是装没看见。玉儿最怕这俩人吵架了,这回估计不是拌嘴那么简单,看蔡天赐那脸色阴沉沉的,怪吓人的,于是大着胆子凑了上去,“蔡公子,玉儿给您斟杯茶吧?”

蔡天赐像是中了邪一样,一声不吭地往门口走,末了来了句:“你们李姑娘的茶还是留给有心人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玉儿这回真急了,想拦也拦不住,回过头眼泪都要下来了,“姐姐这是何苦呢?我看蔡公子这回是真的动气了,这可怎么办啊?”

柳苏无奈地笑笑,这丫头越来越向着自己了,还真是没白疼她!

“姐姐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

“哎,玉儿怎么这么笨,刚才应该拦住蔡公子好了。”

“拦得住他人,未必留得住他的心,何必呢?”

玉儿的眼泪这回真下来了,“姐姐怎么如此执拗?整个琳琅阁谁不知道蔡公子对您一往情深,姐姐怎么就不领这个情呢?蔡公子到底哪不好啊?”说完竟呜呜哭起来。

柳苏也纳了闷了,自个自从遇到蔡天赐以后就像变了个人。蔡天赐不是对她不好,而是非常好,可是她怎么就是觉得不踏实呢!柳苏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自己当真回不去了吗?也好,感情需要历练,也许她和蔡天赐还需要磨合。

门外又一次响起敲门声,玉儿马上擦干了眼泪,充满期待地看着柳苏,“莫不是蔡公子又回来了?”说罢,急匆匆地开了门,结果站在门外的竟是李青,玉儿失望地问道:“这么晚了,何事?”

李青语气平静地说道:“姑娘养的那只兔子刚刚死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