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作者:言吾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35

远远跟在灯笼后面,七拐八拐之后,眼前出现一座建筑物。在无边的夜色中,朦胧着轮廓,超过我看过的所有大房子。一看,里面就住着大人物。

我守在对面,看着灯笼进了大门,片刻之后又出了大门。窥探一下周围,再没有别人。屋子里也了无灯光,不会再有人。

此时不入等待何时,我就地几个前滚翻,迅速来到屋前。左右看了看有无盯梢,确定一切安全之后,打开房门溜了进去。

房间内黑咕隆咚,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隔了好一会,我才适应光线,隐约看到其内布置。总觉得这房间的装饰有些奇怪,因为看不清,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味。

屋子确实很大,我一步步向里走去,没有遇到任何阻挡。走到第十步,终于摸到一面桌子。从棱角可以推断,是一面方桌。

肚子此时恰好不争气的“咕咕”了两声,人都说侦查是个力气活,解决一下温饱先。在桌面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一碟茶点,还有一套茶具。咦呦喂,齐活了。

脚边踢到个凳子,就势坐下来。抓块茶点放到口中,味道很熟悉。仔细品了品,竟然是桂花糕。

倒杯茶水仰脖而入,味道也很熟悉,竟然是龙井茶。感觉更加奇怪,又一时想不起缘由。

咂摸着口中的余味,我猛然一拍大腿,对了!羽公子很喜欢吃桂花糕,品龙井!

大王房间里,竟然放着羽公子最喜欢的饮食,这是什么感情?这绝对不会是,纯洁的革命阶级友情!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JQ。

感情本不分高低贵贱,但只要有这点JQ,就不是一段高尚的感情。不是一段纯粹的感情,不是一段被理智约束的感情。不会是一段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感情,也绝不是一段与下半身无关的感情!

莫名很生气,气得我吃光了那碟桂花糕,喝光了那壶龙井茶。果然明察暗访很有效,羽公子啊羽公子,你的小秘密被我知道鸟。

酒足饭饱后,告诫自己该撤退了,却抵挡不住强烈的妒意。没错,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老子就是吃醋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好到什么程度!

双腿自顾自往前走,忽然被什么绊住,吓了我一跳。低头看了看,床的轮廓在黑暗中不甚清晰,却几乎是三人的超大尺寸。一个人睡这么大张床,大王的体型一定很彪悍,传说中的熊瞎子不过如此吧。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羽公子和一只熊瞎子迎风而立的情景,我痛苦的皱起眉。挥挥手,将那一片联想抛到九霄云外。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绕过床边的时候,不小心触到什么,一声浑厚悠扬的乐音骤然响起。我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定在那里,半天才还魂。还好,没被人发现,摸摸胸口压压惊。

“大王,您总算想起奴家了。” 一个女人娇嗔高挑的声线。

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紧接着是门开的声音,来人了!

坏了坏了坏了,传说中的大王要出现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都怪我,刚才吃了那么久,再从门口溜出去已无可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就这样跟他短兵相接?是我的作风,但寄人篱下啊……

来不及细想,我躬身,躲到了床榻下面。刚趴好,从床外投入了一片烛光,房间被照亮。我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长吁一口气,好险。

“大王,奴家好想你。”女人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不知是否错觉,感觉跟刚才不像同一个人。

大王一直没说话,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及一股浓郁的酒气。酒鬼!羽公子一向喜欢品淡茶,怎么会跟一个酒鬼?

我干巴巴趴在床下,祈祷他们快些离开。没想到,床铺吱吱扭扭响了几声,有人上了床。再之后,许久都无动静。

我抚额,莫非睡着了?寄人篱下啊……人家在床上睡觉,老子在床下受罪。

睡着了也好,我趁机……

“啊,啊,大王轻一点……”有女人夸张的呻吟声,从极薄的床板上传下来。

不要啊……我望天嗟叹。风水轮流转,时隔数年之后,老子又碰上了这种事!

头上,床铺正有节奏的晃动着。耳边,女人连绵不绝的尖叫着,两者倒是相得益彰。

当初年纪小,赶上这种事,还从床下冲出去英雄救美过。这么多年过去,我肯定不会再多管闲事。但可是,可但是,老子为毛还要被迫听床?

大王想必床技了得,这女人叫的,房顶都快被她喊塌了。

以我多年来不小心听人床根的经验,绝不是假唱。也不是为了讨好男人,刻意的**。这完完全全就是发自肺腑啊。

我对大王的技术正佩服的紧,忽然感觉不对劲,好像是二重奏。两个女人的呻吟声,正同时从床板另一端传来。随着床榻的晃动越来越激烈,两个女人几乎都飙成了花腔女高音。

我在床下忍不住堵上半边耳朵,女人们的分贝太彪悍了。天知道,那个大王搞这么激烈,自己的耳朵是否吃得消。

原以为差不多就得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耗费精力。没想到,女声二重奏,交相辉映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用来堵耳朵的手指都酸了,高分贝还没结束。暗暗挑起大拇指,不管怎么说,大王这方面好样的。够威力,够持久。

趴在床下的滋味虽不好受,心里却畅快了许多。看他对女人那个贪婪样,大王好女色,对男人应该没兴趣了吧。

男宠什么的,应该只是我杞人忧天,莫须有啊莫须有。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高尚的感情。纯粹的感情,被理智约束的感情。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感情,与下半身无关的感情!

之前压在胸口的大石卸下了,浑身唯一不舒服的,只剩下耳朵。在我被震聋之前,床榻剧烈晃动了几下,两个女人尖叫的都快没气了。随即床榻恢复平静,女人们也恢复安静。

我动了动酸麻的手指,总觉得还有些微耳鸣。这时,终于听到大王有了动静。他开口,带着低低的喘息。

充满十足的宠溺,轻唤道,“季儿。”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默念,羽公子的男人只有月季一个,兑现了,兑现了,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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