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择听了之后更加疑惑了：“那你们看我的眼神怎么跟见鬼一样？”

的确，林雨瞳的嘴巴张着，肉都掉了；洛轩辕刚盛好的那碗鸽子汤手一抖撒了一半；至于洛清甜……不好意思，甜饭好像糊脸上了。

只有泠雪在一边始终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变化对她来说都不是新鲜事。

“恭喜破境。”泠雪笑道。

萧择一脸问号：“我刚就睡了个觉，怎么就破境了？”

“修行者在梦中破境，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可能是自己也感到了身体的异样，萧择走到阳台边，外面是漫天飘飞的纷扬大雪。

他手中喷涌出无数金色的光点，那是高纯度的天地元气结晶。

那些光点上下飞舞，渐渐汇聚到一处，凝成了一根白色的长枪。

还是冰魄雪魂枪，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冰魄雪魂抢一出现，周围的气温便骤降了许多，枪身环绕着森森雾气，枪刃上凝结了一层冰霜，寒气逼人。

“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萧择自言自语道，他手握住枪试试手感，竟然感觉比前更得心应手。

他将天地元气灌注进去，然后舞动长枪耍了个把式，一个转身一枪挥出。

轰！

只听一声巨响，冰魄雪魂枪的枪尖光芒闪烁，一道蓝色的光刃自上而下从枪刃中斩出，顷刻间便打烂了木质的阳台，飞了很远才渐渐消散，所过之处全部蒙上了一层冰晶。

“我靠。”萧择自己都一惊，他没想到冰魄雪魂枪威力突然变那么大，幸亏刚才没向着林雨瞳他们的方向挥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什么境界？”萧择问道。

“乾字境。”泠雪淡然回答道。

“乾字境……”萧择重复了一遍，“可坤字境之上不还有一个人字境吗？”

“你一并跨过了啊。”

噗嗤一声，洛清甜把甜饭喷了出来。

洛轩辕举着汤碗喃喃道：“太扯淡了……”

“有的人要修多年的境界……”林雨瞳的双目都已然失神。

“有的人一朝便破。”泠雪接着道，说着举起了酒杯：“今天好事成双。”

“我跟你拼了！”洛轩辕悲愤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他，虽说是要跟他拼了，但其实是为他高兴。

萧择这才缓过神，道：“我真的破境了……”

“老板——”林雨瞳打开房门喊道：“再来几壶烧酒。”萧择突破了，林雨瞳自然要高兴地喝上几杯，就像是自己的亲人金榜题名了一样。

泠雪移步到他跟前，笑盈盈地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择看着她，感动、歉意、谢意一起涌上来，他激动地抱住她：“雪儿，谢谢你。”

泠雪的脸一直红到了后耳根，她也抱住萧择，将嘴靠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嗯？”

泠雪的眼角泛着泪光，耳语道：“百年都太短了。”

萧择不解地问道：“什么百年？”

泠雪却释然地摇摇头：“这就够了，我好吗？”

“好。”

“我哪里好？”泠雪追问道。

萧择看着她眸中的泪光，心中一阵柔软：“你对我很好。”

“那我们成亲好不好？”

刹那间，萧择，又一阵恍惚，耳边似乎响起了很多声音。

一个男孩问：“我们成亲好不好？”

一个女孩说：“不好。”

一个少年问：“我们成亲好不好？”

一个少女说：“不好。”

一个男人问：“我们成亲好不好？”

一个女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说：“好。”

此时，少女问少年：“我们成亲好不好？”

少年却说：“不好。”

“为什么？”泠雪抬头问。

“战士们在前线流血送命，我这个统帅，却在后面大吹大擂娶妻生子，不合适。”萧择沙哑着声音苦笑道。

“那我们在一起好吗？”

萧择看了她很久，不想负她一番心意，便道：“好。”

泠雪先是愣了愣，接着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落。她飞快地擦去眼泪，孩子似的笑了。

林雨瞳长叹口气：“我终于能放心喽……”

洛清甜自嘲地笑笑，扯了扯洛轩辕的衣袖：“哥，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洛轩辕皱皱眉，心里替妹妹难受，但也无可奈何。

“你们要好好的，要是散了我可饶不了你们。”洛清甜抿着嘴唇，认真地道。

泠雪感激地看着洛清甜，深行一礼，道：“谢谢你。”

“我们走吧。”洛清甜扯着洛轩辕的袖口。

“那我们走了啊。”洛轩辕挥手道：“你们好好亲热亲热。”

“那我也走，我回去睡一觉。”林雨瞳也站起身，偷偷对着萧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给我争气一点。

包间里的人都已走尽，只剩下萧择和泠雪二人。

萧择揽住泠雪，柔声道：“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你恐怕没有心动的感觉吧？”泠雪却轻轻摇摇头。

萧择笑笑，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会对谁心跳啊，别担心，我必不负你。”

泠雪依偎在他怀里：“我知道你会的。”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我会带你认识一个，全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