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松口。”柏子杨叹气道，“以前老三还小，是听我的话。现在看来，他平时不声不响的，心里其实有自己的主意。”

听到柏子杨这么说，卫氏当时就嗤之以鼻，不屑道，“我嫁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子，能知道什么。这么些年还不是听你的话，听我的话，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现在不过是让那个狐狸精糊住了眼睛。”

卫氏不停的叨叨，柏子杨转念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

“改天我有空再找他说说。”柏子杨道。

“我知道了。”黑暗中，卫氏脸上露出非常怨念的笑容，她心里当然不甘心。现在柏子秋和柳思思天天赚到大笔大笔的银钱，手头肯定积攒不少了，什么时候拿到手就好了。

而且虽然这几天没怎么过去那边，卫氏每天都能闻到香味，鸡蛋、肉、精米、精面全都由，那可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半夜柳思思起来去茅厕，路过大房屋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大晚上不睡觉算计我的好东西，哼。”柳思思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先去了茅厕，回来的时候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

卫氏住的屋子虽然最好，但是窗户很不干净，也没修整过，上面糊的窗户纸早就破了，有一个个不怎么起眼的小洞。

眯起眼睛，看准其中一个小洞，柳思思把小石头弹了进去。

小石头嗖的一声穿过窗户飞进去，准确的落到卫氏身上，然后从她身上摊开，又落到地上，滚了滚跟地上的小石头混合在一起，彻底找不到了。

卫氏还在嘟哝，她还在算计，柏子杨早就睡着了，就只有她不甘心。

脸上带着笑容，柳思思轻轻松松回到屋里，继续睡。

快天亮的时候，卫氏突然一声哀嚎。

当时她睡得好好的，突然全身痛的不行，身体缩的很紧很紧，然后又突然松开，炕上就有了屎尿的骚臭味。

柏子杨立刻醒了，他看到炕上的狼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能自理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卫氏觉得现在全身舒坦，放松，好像刚刚全身的疼痛不存在似的，然而她闻到炕上的屎尿骚臭，知道那是真的。

害怕柏子杨因为生气动手打她，卫氏爬起来，提着裤子跑下炕。

还好穿着衣服，屎都在衣服里，炕上只有渗透的尿，味道不算太难以接受。

在外面把裤子脱了，冲了身体，凉水冰凉凉的，把卫氏冻的一个激灵。她狼狈的胡乱捂着身体往回走，还好现在非常早，家里的人都没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柳思思这边就好像等着似的，推开了门。

看到卫氏的样子，露在衣服外面的两条腿，还有空气中依然没有散去的骚臭味，柳思思诧异道：“大嫂，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晚上实在猪圈里睡觉的，怎么有这么重的骚臭味，真的特别骚。”

“我爱睡哪睡哪，关你什么事。”卫氏本来就觉得事情很奇怪，现在看到柳思思，立刻觉得肯定跟她有关系。

就算跟柳思思没有关系，卫氏也得说有关系，她不想自己吃闷亏。

“肯定是你捣鬼。”卫氏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改口。

“拿出证据来，不然就不要血口喷人。”柳思思道，“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还说你喜欢吃猪尿，所以晚上在猪圈里睡觉，弄得身上全都是猪尿味。怎么了？难道这都不是事实嘛？”

想从柳思思身上赚便宜，卫氏今天注定是不能成功了。

气得浑身哆嗦，卫氏快走两步，想拽柳思思的衣服。她身上根本没有洗的很干净，就是故意过去蹭柳思思，弄脏她的衣服。

今天柳思思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是新款式，穿着非常贴身，特别显身材，而且很利落。

看到卫氏往前走，柳思思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冷笑一声，柳思思扭头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说：“你再上前一步试试，行不行我把石头扔过去，砸烂你的头。我还要让村里人都知道，你不爱穿衣服，喜欢吃猪尿，身上都是尿骚味。”

说话的功夫，天已经亮了，外面肯定已经有不少人家起来。

要是柳思思喊一嗓子，肯定有不少人来。

更别说王大保他们今天还会跟柳思思一起去镇上，万一不在外面等，要过来看看，那卫氏这个样子以后可别活命了。

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卫氏脸色铁青，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柳思思把石头扔到地上，根本不怕卫氏。

柏子秋已经准备好豆腐，柳思思回头锁上门。

直到出家门，卫氏都没敢出门，她当然不敢。

刚回屋，卫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柏子杨生气道：“你怎么才回来，快把褥子拿出去，全都是尿骚味。现在是不能睡觉了，我去老二那边凑合凑合……”

这时候，沈氏也应该起了，柏子杨刚好找柏子松凑合凑合。

其实柏家的院子很大，又只有三兄弟居住，每个汉字都占了很多很多房子，就算大房、二房那边孩子多，也完全住的开，不过柏子杨还是去找柏子松，找其他小孩不习惯。

卫氏恨恨地撤下褥子，准备把沾了尿的地方拆开，洗一下。

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有其实沈氏，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知道对别人说什么，到时候卫氏更难做人。

柳思思自然也早预料到这种事，她觉得这是狗咬狗。

反正卫氏现在不好过，那就行了。

敢算计她柳思思的东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到了镇上，王大保他们主动留在昨天来过的地方，说：“你们先过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行。”柳思思点头。

王大保这些人自己卖豆腐也行，但还不熟练，想让柳思思一起，她当然不会拒绝。今天柳思思和柏子秋带的豆腐也多，除了送去酒楼的，剩下的也准备零卖，赚点多余的银钱。

张管事还是等在后厨，看到柳思思来，笑道：“镇上有不少人都吃上豆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