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封芜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答应自己。

明明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的啊，怎么她……就真的答应了。

“我们……本来早就应该完婚的，是我太任性了。”墨薰此刻刘海下垂，遮住了她的神情。

封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墨薰看他闭上眼眸，陷入沉思状，她也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件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不打算进来？”封芜猛地睁开了眼，盯着窗纸上映着的人影冷嘲道。

……

沐灵玥默默地打开了门，门并没有合上，只是虚掩着。

“沐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封芜的话还没有说完，沐灵玥很自觉的就认错了。

“教主大人，是我的错！”沐灵玥抱拳，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

“怎么只把那群烦人的老头拒之门外？”封芜挑了挑浓墨的眉头，好笑的眯了眯眸子。

只？

她没听错吧？

“那群元老总是倚老卖老。”他早就想治治他们了，奈何一直碍于没有合适的梗。

“你……要和墨小姐成婚？”沐灵玥蹙了蹙柳眉，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答应。

“是的。”封芜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这场婚姻，本就不可能避免。

“那，恭祝教主了。”沐灵玥勉强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封芜颔了颔首。

沐灵玥准备合上门的那一刻，封芜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无影，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筹备了。”

她的心一沉，却又迅速的清醒过来。

“不就是一个初吻么……”

她荒凉一笑，转身离开。

都说，暗恋是一个人风地老天荒。

一个月后，封芜与墨薰大婚。

漆黑的柱子缠绕上许多红色的纱幔，就连封芜平日里坐的金椅此刻也被红色的纱布给装饰上。

整个望月教是肉眼看见的红。在原有的黑色装饰上加上红色的纱幔，虽然简约但是……却多了一种诡秘的高贵。

墨薰放下手中的胭脂，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五味杂陈。

“墨小姐，教主在外头等着你呢。”丫头手里端着盖头，这红色的盖头是用上等的绸缎修饰而成，上面绣着望月教的教徽。

“盖上吧。”墨薰闭上了眸子，接下来，就听天由命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墨薰透过薄薄的盖头，看到了身着一袭红袍的封芜。

不同以往，此刻的封大哥，多了一抹温存。

“薰儿，你的余生，我收下了。”他牵过纱布的另一头，与她一起往教堂中心走去。

“一拜天地！”媒人虽然是在外头找来的，但是还是很规矩的完成这项走向。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沐灵玥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心情看完了整个过程。

为什么心里会有点不舍？

他跟她明明就没什么交集才对，为什么会难过呢？

夜晚——

“薰儿……委屈你了。我先去书房了。”封芜看着坐在床头，紧紧地攥着拳头的墨薰，愧疚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封大哥……你不用去书房。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