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33 :秦氏
作者:十一楼半      更新:2020-04-22 06:57      字数:2743

书接前文,秦王氏依然沉浸在一重又一重的回忆之中。

秦王玉凤突然紧张起来,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变得异常清醒,这样一来,她的决心就会动摇,想东想西,必定瞻前顾后,耽误行程,贵定岂不等得更急?

没办法,她只能用残存的回忆激励自己,唯有这样,才能感受得到丈夫的存在。

“你不说从后背摸起感觉好吗?”不错,他总是那么细致入微,非常关心自己的感受,大凡能够挠人的地方他都记下,然后变着法儿,一次又一次让人欲仙欲死。

“宝宝的后背是在这里吗?”也不错,每次被人挠中,自己总是特别羞赧,然而显在脸上却是娇嗔不已,似乎已经到了恼羞成怒的程度,于是人家就更加得意了。

“哦,忘了问路了……”

“喏!这里!”

“哦!宝宝乖,刚才是爹爹不好,爹爹在这里给宝宝赔罪了……”

“哎哎!你的手……”

“对不起!娘子,我刚才只顾着跟宝宝说话了……”

“你就不能再消停一会儿,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猴急……”

“才过半年多就是老夫老妻?!那师父师娘岂不……”

“你看师父师娘哪天不是正襟危坐?”

“我在外人面前可也是装模作样的哦……”

“我说在他们的气度里……”

“气度?!那不成,不然别人都冲我叫师父,管你叫师娘,那又该怎么办?”

“你胡搅蛮缠个啥?”

“好好,就算我又错了不成?不过跑题了,咱不扯他们好不好?”

“扯不扯由你,但是你得先规矩一点……”

“谨遵娘子之命……”

“咳!我说这个书,书书书!多少回了?你就不能换一换?”

“为啥要换?”

“假如宝宝像你,他能读好书吗?”

“像我哪点不好?”

“比方说……”

“说!”

“看你凶巴巴的样子……”

“那你说!”

“嗯嗯!痒痒……”

“那你快说!”

“痒——!我可要叫了……”

“呵呵!最好大声一点,最好用上本门假嗓神功,直传首峰,让师父师娘也能听见……”

“你坏!”

“那你快说!”

“好了好了,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那你到底说不说?”

“咯咯……,其实你刚才已经以你的实际行动说了……”

“什么意思?”

“咯咯——”

“到底什么意思?!”

“好了,我投降,我说我说……”

“你说!”

“一个字!”

“一个字?!”

“哪个字?”

“那就是——”

“什么?”

“骚!”

“唔!骚?一个骚字?嚯嚯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晚生真是不敢当哪……”

“嚯!莫非你真是青钢脸皮,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嘿嘿!娘子错了,不才若能真正当得娘子嘴上的一个骚字……”

“难道不是吗?”

“呵呵呵呵,那就恰好说明不才在娘子的眼睛里,早已跻身天下士子之林……”

“嘿嘿!这算哪门子歪理?”

“娘子殊不知,古语不是有谓:十个文人九个骚……”

“哇呀,还古语呢,不知哪儿拾来的的乡俚俗语……”

“乡俚俗语也罢,不正说明这早已是人所共识?”

“嘿嘿!你怎么啥都能往脸上贴金?”

“脸上无光,又如何配得上你这玄坛第一美女?”

“好了,你一心盼望宝宝将来当士子,我只是看着这书就会想到那种考场作弊……”

“娘子且慢,书肆里的那种货色可有这般精致?”

“我可不是计较什么精致粗糙……”

“那又为什么不能入你法眼?”

“我说你应该找本真正的书……”

“真正的书?大书!”

“对!”

“那不行,你想咱宝贝儿子的手一生出来能多大?那么大的书他抓得住吗?”

“抓不住不等于他不会抓……”

“再说就算要抓,因为抓不住也会丢掉……”

“你就知道他会这样?”

“我想要是换做我,抓不住的肯定不抓!”

“看你现在这样子,小时候能去抓书吗?”

“你见过我小时候?”

“好了,不说了,否则又该伤心了……”

“不错,假如我们不是师父师娘从小收留的孤儿,要是让我们的父母能够看到我们的今天,也许他们做梦都会笑醒的,到时候也一定会来抢着抱孙子……”

“为什么不能是抱外孙呢?”

“好了,不争孙子跟外孙,反正现在对咱们来说都已经一个样了,还是继续陪你玩吧……”

“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嫌这书太小……”

“对!应该直接找本大书,而不是这一种,这多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哪能呢?!”

“说不定有人到那天就会在心里嘀咕,看!贵定两口子既巴望孩子将来能够读书出仕,却又怕孩子考不出去,连将来作弊夹带的小书都已经预备下了……”

“真是冤枉哪,天大的冤枉……”

“你能保证别人不这么想吗?”

“可你不是不知道,这……这……花了我多少的心血,二百多个日日夜夜啊……”

“还要加上眼睛都花了……”

“这又何尝有假?!”

“我是亲眼目睹,焉能不信?”

“你信就好,反正你信我信,人家信不信是人家的事……”

“嘿!你管得了人家信不信吗?”

“不管!”

“可我不喜欢人家这么想……”

“连心也诛?你累不累?!人家要是故意往坏处想呢?”

“那我也不管!”

“这不就结了?!人家怎么想是人家的事!”

“那要是那种长舌头的嘴憋不住当面说出来呢?”

“那我肯定会当场义正辞严地对人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还有我娘子也信了!”

“那么全天下都会知道,秦贵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厚脸皮……”

“哼!我不信人的脸皮就没厚薄?再说,若不是我的脸皮厚点,你这玄门第一美女,那么多的癞蛤蟆都等着吃天鹅肉呢?又焉能乖乖地躺到我的怀里来……”

“你难道不是一只癞蛤蟆?”

“你说你希望嫁的是一只癞蛤蟆?”

“嘿嘿,好了,你快别揉了,再揉我都要成齑粉了……”

“那岂不更好?!你听: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好一个同衾共椁,看你多厚的脸皮,厚脸皮,从哪觅来这么多的淫词艳曲?”

“还是剽窃!”

“想你也写不出这么骚的文字……”

“娘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你觉得呢?”

“骂我?”

“意思是你不够骚?”

“夸我?”

“意思是你骚得还不够?”

“嘿嘿嘿嘿,娘子……”

“别揉了,求求你了……”人家就是这等本事,明明是成了心想欺负你,却总能先让你坚持不下去,股间早已**了一片,再不堵上恐要泛滥成灾。

“酥了不是?”

“吹灯吧……”

满满的渴望,就连自己也对如此呻吟感到不好意思。欲知吹灯之后究竟如何,还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