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如果我不是我……
老领导来自中央，据说曾经是三号首长的秘书之一，位高权重，站在权利的最顶端。
就这样的大人物，他身后那个实力为a组的黑衣保镖也是他动用了一些三号首长的关系，才勉强得到的。
从中可以看出，拥有a组实力的人才是多么地难得。
所以也难怪老领导在听到林川的实力评估为a组的时候，会如此的激动。
当然如果他知道林川真正的实力评估是s组，那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s组，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王牌，整个世界达到s组的人不超过十五个。
华夏国的二号首长曾经在招揽林川的时候，就说过。
他虽一人，却胜过千军万马！
“这……这是谁的人？”老领导望着在座的五位局长，语气有些急促道。
“这……”听得老领导的问话，几位局长却是沉默了。
因为他们当中没有人认识林川，而且看样子林川也应该不是警局的人。
“老领导，他不是我们警局的人。”就在这时，马副局长开口说话了，心里不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认识他？”听到是马副局长开口说道，老领导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问道。
对于林川是不是警局的人，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林川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而已。
“谈不上认识，但见过一面。他是秦斌的朋友。如果老领导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下见面。”马副局长此刻也并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并且开始毛遂自荐了起来。
“好！”老领导也不客气，随后道：“我在客厅等他。”
说完，转身离去。
而主席台上，几位局长眼见这一幕，都是个个面面相觑，随后纷纷跑过去向马副局长讨笑着，说着一些恭喜老兄飞黄腾达，以后不要忘了小弟之类的奉承话。
一脸乐呵呵地客套了几句官话后，马副局长随即下了主席台，直奔擂台而去。
林川面前
“林川，你好我是南清市警局的副局长，我姓马，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马副局长对着林川先是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知道。马副局长找我有事吗？”林川也不傻，见到这个马副局长直奔自己而来，理都没理秦斌，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
“是的！有一位大人物想要见见你，他此刻就在会客厅等你。你看……”毕竟是老领导指定要见的人，所以这位南清市警局的副局长对林川的语气，也是不由放地谦卑了一点。
“大人物？”听得这三个字，林川不由想起秦斌之前和自己说的，说是这次的比赛有一位中央下来的领导来视察。莫非就是这个？
心里略微地想了想，林川随后道：“那就去见见吧。”
“那好！请跟我来。”见林川答应，马副局长顿时眉开眼笑，随后客客气气地在前面带路，领着林川往会客厅而去。
……
会客厅内，老领导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四周空无一人。
“老领导，人给您请过来了。”将林川领进门，马副局长又是谦卑的一笑，随后识趣地出了门。
整个诺大的会客厅内，就只剩下林川和老领导二人。
“英雄出少年啊。坐！”太师椅上，近距离的见到林川后，老领导慈祥地笑了笑，邀请林川入座。
“您是？”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老人，林川出声疑惑道。
“我时间不多，所以就开门见山吧。我这次来南清市……”
简洁明了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老领导直接问道：“所以我今天召你过来的目的，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给你做保镖？”
“没错！我虽然退休了，但是好歹还认识几个老朋友。所以无论是钱，还是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没有拐弯抹角，老领导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身为三号首长的秘书，老人即便退休了，但所拥有的人脉和资源也是无法想象的，可以说这条件几乎整个华夏国99%的人都难以拒绝。
但很可惜林川是那少数的1%。
所以……
“老领导，先谢谢您对我的赏识，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林川开口了当地说道。
“为什么！”听到林川的回答，老领导先是一愣，随后不解地问道。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林川没有理由拒绝啊。
金钱和权力的诱惑，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拒绝的。
如果有那也只有一种可能，诱惑还不够大。
而自己身为首长的秘书，开出的条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能够开出比自己还更加诱惑的条件，那也就只能是首长之类的国家领导人了。
“抱歉，我有我的原因，不方便说。”林川再次委婉地说道。
说实话，曾经林川在当雇佣兵时，就曾被华夏国的二号首长看中，意图招揽，不过最后林川也依旧是谢绝了。
所以对于这位所谓的首长秘书开出的条件，林川自然是更不可能动心的。
此刻他最要紧，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只有一个。
那就是复仇！
不惜一切代价解开林氏一族被灭的所有真相，还那些枉死的族人们一个公道。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看着林川一脸坚决的表情，老人还是有些不死心。
显然对于林川这种实力达到a组的人才，他是非常不愿意让林川从自己身边溜走的。
“没有！”林川还是一口回绝，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你对钱和权都不敢兴趣，那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见林川如此决绝，老领导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林川越是不答应自己，他心里对于林川的渴望就越强烈。
保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身手吗？
不！
是忠诚度。
若是不够忠诚，就算身手再好又怎么样。万一最后背叛自己，那岂不是死的更冤枉。
而林川这种不为名利所动的人，那这世间能够诱惑他的人也就很少了。
所以一个忠诚度高，身手又好的贴身保镖，谁不想要拴在身边，时刻保护自己的安全。
“不用了。因为我需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林川的这句话倒并非装逼，他需要林氏一族被灭族的真相，需要知道十六年前到底是谁灭了林氏一族，而这些是用再多的钱和权都买不到的。
“时候不早了，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呢。老领导，您也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林川起身，转身离去。
“我给不了……”身后，头发花白的老领导看着林川的背影，心中低低地重复着林川说的话，神色有些复杂。
“钱和权你都不关心，那你要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呢……”
老人低低呢喃着，露出一副沉思状。
“领导，就这么放他走了？”客厅的后厢，黑衣保镖缓步走出来，不解地问道。
“哎……算了。这种连名利都无法动摇的人，也不是我能有福气消受的。**************，**************啊……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空荡荡的会客厅内，老人的呢喃声悠悠回荡着，透露着一股忧愁。
会客厅外
林川一脸洒脱地走了出来，不远处是秦斌，马副局长还有几个分局局长在候着。
见到林川出来，秦斌先是忍不住走了过去问道：“谈的怎么样？”
秦斌自然也是知道老领导见林川的真正目的，此刻不由好奇地探问道。
“还能怎么样吧？谈崩了呗。”
“谈……谈崩了！”听到这个话，秦斌呆在原地楞了许久，似是一下子没消化过来这个信息，随后才一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林川：“你……你没搞错吧。你知道那个老人是谁吧。那可是曾经首长的秘书啊，他要是愿意，你以后……”
“以后能怎么样？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登上人生巅峰？”林川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无语。
“那……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东西嘛。人生在世，为什么奋斗，为的不就是钱和权利吗？”秦斌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说实话，如果换成我的话，我会答应的。毕竟这种机会，百年难得一遇啊。”
“为钱和权利而奋斗……”林川低低地念叨着秦斌的话，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如果没有十六年前的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灭族之祸，或许今天的自己会是一个大家族的纨绔少爷吧。
在父母，家族长辈的庇护之下，慢慢地爬向权利的高峰，成为秦斌口中，那个为金钱和权利而奋斗的那类人。
这样的日子虽然听着有些放荡，落俗套，但如果可以的话，林川情愿不要现在所拥有的绝世身手，不要那个传奇杀手的名号。
至少那样的日子，有父母的疼爱，有亲人的陪伴……虽然不精彩，但至少够温暖，够安心……
可惜！
这世上没有如果……
“秦斌……”
林川忽然喊了一下秦斌的名字，神情变得有些忧愁，眼神里更是有些哀伤，随后缓缓说道：“我承认你说的很对。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名利二字嘛。”说到这，林川忽然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我不是我的话，或许今天我会答应的。”
说完，林川转身朝警局外离去，背影有些萧瑟。
“如果我不是我……”身后，秦斌望着林川略显萧瑟的背影，低低地重复着林川的这句话，似是在品味这话里的意思。
辛酸，苦难……还有一丝饱为人知的孤单，这是秦斌从这句话中得到的感受。
“你的过去一定很不简单吧……”
良久，秦斌才默默地吐出了这么一句，随后快步跟上林川的脚步。
而两人身后，包括马副局长在内的几位高官听到两人之前的对话后，更是一个个纷纷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
“这……你们刚刚听到了？那个年轻人居然拒绝了……他居然拒绝了！”一位分局局长一副无法接受事实的样子。
“这年轻人不简单啊！这么轻的年纪，面对如此的名利诱惑，却能够不动心。我们这帮人，跟他比起来，倒是显得有些落了俗套了。”另一位分局局长也是一脸惊叹。
“我更加好奇，连权利和金钱都不在乎，那他到底需要什么东西啊……”
“是啊！他到底需要什么啊……”
一帮高官望着林川离去的背影，也是不由纷纷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