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抓
作者:彪悍林妹妹      更新:2020-04-13 14:44      字数:5435

几个彪形大汉把板车的后挡板放下,然后纷纷把猎物往平板车上放,看来收获不小。刘涵筱也被扔在了一堆动物尸体上,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血腥的动物尸体,就是砍伐成段的巨大树干,堆得车厢里满当当的。闻着车厢里的血腥味,刘涵筱胃里一阵翻腾。几个男人在高声谈笑着几天的收获。

为首的男人瞥了一眼满当当的车厢,脸上露出得色,“不错,这两天收获挺多,又够我们吃一阵了。”

“大哥,快走吧,血腥味太重又把丧尸引过来了。”说完,一个男人急忙给车套上马,坐在板车前沿,拉开架势准备驾马。其他几个匆匆跳上了板车,大刺刺坐在圆木和动物尸体上,关上了板车的后挡板。

马车在狭窄的车道上奔驰着,刘涵筱被绑着手脚,动弹不得,身体随着车颠簸,很不舒服。过了许久,车终于停了下来,车挡板被打开,露出了广阔的海平面和一艘大型木船。几个人忙麻利的搬起了货物,将车上的东西一一搬到了木船上,连同“战利品”——刘涵筱。搬完后,一个男人将车卸了下来,连同马一起赶到了船上。做完这些,就见远处的丛林里晃晃悠悠出来几个丧尸,一行人不敢多做停留,忙撑动蒿杆,挥舞着粗壮的臂膀划桨,船很快就离了岸。只剩下在水边徘徊而不敢走近一步的丧尸。

在阳光的照射下,刘涵筱身在晃悠的船上昏昏欲睡。中途几个男人休息了下,吃了几口生肉还喝了生血。看着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刘涵筱胃里一阵翻腾。有个男人拿了块生肉凑到她嘴边,她背过脸去不予理睬。兴许是喜欢看她难受的样子,那男人硬是灌了她一口生血,看她恶心地吐出来,干呕难受的样子哈哈大笑。没多久,刘涵筱就昏睡了过去。直到船靠岸时撞在码头上的石块上,船身一阵颠簸,刘涵筱才被惊醒。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只见船停靠在一个简易码头边上,码头两边立着几个大灯柱,灯柱顶端的碗状物体燃着熊熊火焰,把码头照得亮堂堂的。船上的人用绳子把船绑在码头的柱子上,码头上一众粗壮男人鱼贯而出,对着船上的人一阵吆喝,接着就上了船,众人纷纷忙活着把船上的猎物往码头上搬,好不热闹。刘涵筱发现码头边上停靠了好几艘差不多体积的木船,随着海浪微微摇曳。刘涵筱朝着岸上看去,岸上有零星火光,还看得到人影走动。再往上,是一座庞大的山体,山上灯火辉煌,房屋密布,尤其是屹立在山顶上的一座威武的建筑,气势磅礴。从闪烁的灯光就能看出房间密布,虽然不算太高,但占地极大,高耸的地理位置显示了它的不凡地位。刘涵筱得出结论——这是一座不小的岛屿。

正看得出神,刘涵筱被一个男人毫不怜惜地仍在了马背上,吓得她一声惊呼。由于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只能横着伏趴在马背上,胸口被压得很是不舒服。马被人牵着往山上走,刘涵筱一路使劲抬眼观察着四周。狭窄的山路徐徐而上,路的两边,房子随着地势的升高越来越多,但都是较为简陋的二三层小楼,有的还是用木头、篱笆搭建的,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屋外面站着闻声出来的居民,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瞪着惶惶不安的大眼睛盯着队伍中押运的猎物吞口水。有个别小男孩按耐不住嚷嚷“看!好多肉啊!”刚说完就被一旁的大人捂住了嘴,拉到一边。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座巍峨的建筑物前,刘涵筱被人从马上拉了下来,扔给了一个小厮,“把她放到大哥的房间!看好了!”并对其他小厮吩咐“把车上的猎物放到仓库去!”

刘涵筱被那个小厮扛到肩上,七拐八拐地上了楼,经过一间间相差无几的房门,停在了一间稍显华丽的房门前。推开门,把她仍在地上,转身就走,关上了门。刘涵筱被扔得有些蒙,这里的人都把她当物品一样扔来扔去的,可恶!

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刘涵筱才看清这屋子的布局。这是间十来坪的屋子,被隔成了两间,里面是卧室,摆着一张颇大的床,外面是客厅摸样,两个老旧的沙发和一个茶几,在客厅的一侧,有一扇敞开的门,连着一个宽大的阳台,海风从阳台吹进来,打在脸上,有一种潮湿的腥气。

刘涵筱仔细搜索着,试图找到能割开绳子的东西,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这屋里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连喝水的杯子都是木头做的,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过的。无奈手是被反绑着的,无法解开脚上的绳子,她只能用最老土的法子,把身子挪到茶几边上,用绳子使劲磨茶几腿,希望能磨断,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

也不知磨了多久,只闻得外面的喧嚣声渐渐散去,门外渐渐响起了醉汉归屋的声响。过了一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逼近,门口的小厮恭敬地喊“秦二爷!”并打开了门。白天绑她的那个为首的男人在两个同样满身酒气的男人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进了门来,他们把男人放到床上,打着酒嗝道“大哥,我们就出去了,不耽误你好事儿了!”然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地上的刘涵筱一眼,淫笑两声走了。

门关上后,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刘涵筱很是惊恐,忙加劲磨着背后的绳索,心中祈祷着男人睡死过去,不要醒来。却不想,没一会,那男人坐起身,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带着醉意,却也充满了欲火。在赤裸裸的眼神注视下,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一般,极其不舒服。突然,男人摇晃着朝她走来,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起她,把她重重地摔在被子里,接着就开始扒她的衣服。感觉到身上骤然一凉,上衣的拉链被拉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和隐约可现的雪白胸脯。男人像见了肉的狼一般,拱着酒气十足的嘴就朝她的胸袭去。刘涵筱挣扎着,大声叫喊着,却摆脱不了像熊一般压在身上男人,相反她的反抗让男人更加兴奋,他开始粗鲁地撕扯她身上的衣裤,但绑着的绳子有些碍手碍脚,于是他开始解她手上的绳子。刘涵筱此刻冷静下来,知道这是可以逃离的机会,就安静顺从地扭过身,任他解。待到手上的绳子松动时,她急忙用力挣脱,绳子应力而解,她转过身,用力撑起上身,脑袋朝着对方的胸口顶去。男人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被撞了个悴防不及,倒在了地上。刘涵筱忙手忙脚乱解脚上的绳子,解开了就从床上下来,往外室跑去。

却不料刚迈两步,脚踝一紧,被地上的男人用力一拉,就势倒在了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男人狞笑着压了上来,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接着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刘涵筱奋力挣扎着,但无异于螳臂当车。在绝望之际,看到了男人腰上别着的匕首!趁男人啃咬她脖子之际,一把抓住匕首柄,把匕首抽了出来。

突然感觉脖颈一凉,男人停止了施暴,僵硬地立起身,不敢再动分毫。刘涵筱拿着冰冷的匕首,刀尖抵着他的脖子,眼神凶狠且决绝,只要他有丝毫的动作,匕首就会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大动脉,让他血溅当场。“不许叫!否则我杀了你!”刘涵筱的匕首又靠近了几分,划破了他的皮肤。

男人点了点头,配合度良好。刘涵筱眼神示意他起身,他慢慢站起身,“转过去,双手抱头趴在墙上!”他一一照做,期间匕首一直未离开他脖子分毫。刘涵筱用脚勾起地上的绳子,把男人的手迅速反绑在身后,威胁着男人朝床边走去,把他绑在了床沿上,再从床上的床单上撕下来一块布条蒙住对方的眼睛,又把余下的布条塞到了他嘴里用力堵上,把男人腰上的匕首套取下来,做完这些就迅速朝着阳台跑去。从阳台往下看才发现,这里是二楼,离地面有很高一段距离。望望房间内被绑住的男人,知道不能再拖延,只能咬咬牙,把匕首装进刀鞘,插进靴子里,硬着头皮往下跳!

在跳下去的一瞬间,刘涵筱就后悔了。意识到下去后可能摔伤自己,而且从楼后面闪出来一个人影,自己跳下去可能被逮个正着,但身子已经在往下坠,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暗叹倒霉,闭上眼等着和大地亲密拥抱吧。

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相反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坠了一下就被托起,紧接着就贴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还有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刘涵筱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再看那张映入眼帘的脸——是那个从狼口救了她一命的男人!

刘涵筱吓了一跳,急忙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第一反应是抽出放在靴子里的匕首,对着男人,压低声音道:“别出声!否则我不客气了!”男人玩味地看着她,“要不是我接住你,你不死也伤了,你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刘涵筱面上一红,“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无奈。”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我应该是救了你两次!”男人抬起头,看了看她跳下来的窗户,接着道:“你怎么会从秦森的房间跳下来?”

正欲解释,突闻二楼传来秦森的叫喊声,接着就是破门声,然后就有两颗脑袋从二楼冒了出来,嚷嚷着:“在下面呢!”周围好几扇窗户听到动静也打开了,几个人朝着楼下张望。料定不一会自己就会被抓住吃尽苦头,刘涵筱心中慌乱无比。旁边男人看着她脸上的阴霾,玩味地笑了笑,趁着她心慌走神之际,突然发难,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往身后一扭,因为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当啷一声,刘涵筱的双手随即被反扭在身后,男人的的身躯紧贴上来,炙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回响。

“放开我!”刘涵筱横眉冷竖,奈何男人力气太大,根本动弹不得。

男人的唇貌似无意在她耳边擦过,满意地看她羞红着脸颤栗,“不想再落到秦森那个禽兽手里,就乖乖地配合我,不要乱说话。”

与此同时,楼上咋咋呼呼下来了一大批人,朝着他们就围了过来。没一会,秦森拨开人群骂骂咧咧地过来了,看见被抓住的刘涵筱,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贱人!胆子不小啊,敢拿刀威胁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接着朝抓着刘涵筱的男人嘿嘿一笑“司徒老弟,多谢了!今天抓到的女人,性子还没扳过来,多亏你,否则让她跑了。”说完就动手来扯她。

司徒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身旁带了带,避开秦森的手。脸上堆起和悦的笑容道:“我想秦大哥是误会了。我抓她是因为她是我逃跑的猎物,被我撞见了,正准备带她回去处置呢,秦大哥不用感谢我。”

秦森的脸上顿时布上了寒霜,“这女人是我在打猎时抓到的,就她孤身一人,许多兄弟都亲眼所见,怎会是你的猎物?司徒老弟是故意编排谎言与我抢夺吗?”

人群中秦森的亲随躁动起来,都开始为秦森附和,却见司徒不急不慌,从容辩解道:“昨日我捕猎时,遇到了这个女人,抓住了她共度一晚,哪知她趁我睡着时偷溜了,我寻了她一日都没找着,没成想被秦大哥抓了回来。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呢。”

秦森冷笑一声“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司徒淡定一笑:“你可以问问我的兄弟,他们都可以作证,昨晚这女人和我睡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嚷嚷“是的!昨天我们一队人在森林里抓到的这个女人。”其中一个脸上雀斑奇重的男人走到司徒身边,昂着头朗声道:“昨天我们一对人马跟着司徒大哥去打猎,在捕狼时遇到了这个女人,晚上这个女人就睡在大哥身边,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找不着了,我们全队人都可以作证。不信也可以问问这个女人。”

全场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这个女人,刘涵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们在说什么?意思是她莫名其妙就失身于这个叫司徒的男人了?这时,人群突然从两边分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在簇拥下走了过来。其余人都纷纷向他行礼,用恭敬语气称呼“族长!”

族长走到司徒、秦森面前站定,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四周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刘涵筱脸上,用一种沉稳而厚重的语音问“这么晚不睡觉,都在这里聚着,是出了什么纠纷了?”

秦森立马接口“我抓了个女人回来,结果司徒非说是她的猎物。族长可得为我做主啊。”

族长显然不会听信片面之词的,立刻向司徒投来询问的目光。司徒放开禁锢刘涵筱的手,走到族长跟前,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族长听罢,看向站在一边的刘涵筱,用威严的口吻问道“女人,司徒的话是否当真?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司徒的?”

刘涵筱知道,一旦承认她遇到司徒在先就意味着她已经是司徒的女人了,这是难以启齿的事儿。但如果不承认,那她就要落入秦森之手,肯定生不如死。面子和性命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虽然不知道叫司徒的男人会怎么对待她,但至少她愿意赌一把。念头在脑海里转瞬而过,她抬起头,迎上族长的目光,毅然坚定的回答:“昨天下午,我在森林里被狼追,是司徒大哥救了我。”说完就装做害羞般低下头。

那个雀斑男忙附和道“对,昨天是司徒大哥射箭杀死狼救了她,我们的猎物里就有狼,族长可以检验一下。”

司徒拍拍雀斑男的肩膀,示意他退下。朝着族长和秦森拱拱手,客气地说道:“族长,按我们的规矩,猎物被不同人先后抓住,有冲突时,可一人分一半,或者用比试的方式解决,对吗?”

见族长点头后,继续道:“为了不伤和气,小弟我愿意听从大哥的选择,要么我们以射箭的方式决定这个女人属于谁。要么我带走这个女人,但是决不让大哥吃亏。我会用打猎所得的两只羊、两只鹿、一麻袋蛇作为交换。”

族长随即点头表示肯定,转头看向秦森道:“你可有异议?没有异议就选择一种方式吧!”

秦森沉吟半晌,皮笑肉不笑道:“那好吧!这个女人既然是司徒老弟先抓到的,那老哥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又把目光投向司徒道:“老弟,记得把猎物送到我们队的仓库。”接着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的人拨开人群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司徒嘴角扬起讥讽,但转瞬间就掩盖过去,对着族长恭敬地敬了个礼“多谢族长!”

族长叹了口气,“不用谢我,我也是秉公办理。但是这种冲突还是能免则免,多多忍让才是。”说完也不等司徒回答,就对聚集的人群大声喊道“都散了吧!早点休息!”

恭送族长离开后,雀斑男一脸崇拜地对着司徒道“大哥,就知道秦森不敢和你比试!谁不知道你是我们族里第一神箭手!瞧他那熊样!”

司徒瞪了他一眼,“小声点,让别人听了又要生出是非了。”

“怕什么,反正我们两队迟早都得拼个高低的。”

司徒不再和他辩论,丢下一句“早点休息”,一把拉着刘涵筱头也不回地向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