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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五岁，一个才四岁，今天他们所承担的这些并不是理所当然可以忽视的。”</p>

阿情和南宫镜的话让陶小玉僵了下，她有些愧疚的转向楮家兄妹和亚特斯·冕，心知今日她的所为还没有三个孩子的贡献大。</p>

如果不是他们，她和女儿根本等不到援兵到来。</p>

是她因为沈助最后的拼命相助，忽视了这些孩子所承受的痛苦。</p>

亚特斯·冕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看向被阿情抱在怀里，一只手仍然拉着楮念白不肯松开的楮乔煦，突然前一步，看向陶小玉，说道：</p>

“楮念白负责引开敌人视线，我负责救人。”</p>

他的声音稚嫩却坚定，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些，众人都把目光移向他。</p>

“如果楮念白跑的慢一点，如果他稍微笨一点点，根本躲不过那些枪子。</p>

而我，当时想救的，并不是你的女儿。”</p>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来的时候只看到小月儿不在，还不知道是被楮念白和冕救走的。</p>

“冕儿！”</p>

陈数低喝道。</p>

亚特斯·冕看了他一眼，眼的倔强显而易见。</p>

陈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打断他。</p>

陶小玉在听到他那句“我并不想救你的女儿”时，已经全身僵硬了。</p>

亚特斯·冕看着她继续道：</p>

“一个自以单纯善良，却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人，我实在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p>

而因为我和楮念白先救了你的女儿，所以她才没有遭到那黑衣人的恐吓。</p>

看看她，看看楮乔煦！”</p>

冕伸手指着楮乔煦，眼神冷冽的看着陶小玉：</p>

“如果现在这样的是你的女儿，你还会帮那混蛋说话吗？”</p>

陶小玉被他的最后一句话震的后退了半步，她看了看害怕的哭泣，眼却没有阴影的小月儿。</p>

又看了没有哭，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拉着楮念白，谁抱也不松手的楮乔煦，眼弥漫起无边的内疚。</p>

亚特斯·冕说的对，今天这一切，皆因她们母女而起，这三个孩子代替她们，承受了太多的惊吓和考验。</p>

她没有这个资格去替沈助求情，因为她欠沈助的，楮家和冕不欠他。</p>

“小玉，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好吗？”</p>

陈数抚过她的肩膀，他知道她心善，只是大局面前，这样的心善有害无益。</p>

“带走。”楮沉郗见她不再开口，才侧头对左风道。</p>

“是。”</p>

“小玉，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p>

沈助的声音越来越远，陶小玉想到这五年来的种种，不由心头微凉。</p>

此时她方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多奢侈的愿望。</p>

“你可以见他，但这一生，你都只能在牢里见他。”</p>

楮沉郗看向陶小玉道。</p>

“多谢。”</p>

陶小玉有些艰难的道。</p>

她知道，能不死，于沈助已经是最好的结果。</p>

“楮沉郗，那筱墨那里怎么办？”</p>

阿情急问道。</p>

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p>

楮沉郗闭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握在轮椅扶手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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