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者:发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57

在这夜,这月,这风,这片繁星下,这处狭小而隐秘的空处,我和他紧贴在一起,面对面,唇挨着唇,滚烫的气息,烧痛了脸颊。

他双眼瞬间睁大,带着柔软的迷茫和疑惑,不由的轻声惊呼,旋即被我的吻压得吞了回去。

我轻轻的吻了又吻他朱唇,渐渐的亲得更紧密了些,吸吮厮磨极尽诱哄,很快他的气息变得紊乱,身子慢慢发软。我忍不住反反复复轻噬他的唇,双手轻抚上他滚烫的面颊,活泛的游走,灵巧的解开了那道道的结络,轻触到那细腻冰凉的肌肤时,他终是忍不住啊了声,挣扎了下向后退去。

我则紧贴了去,便是趁着那声啊,探舌进了去深逗慢挑,你退我进的逐了一阵,便在他的轻颤下,吻得肆意而放纵。

黑暗中,便是这片沙沙的衣衫摩擦声,让人格外的迷醉又让人不由得生起了不知餍足的贪得无厌。

由远及近的哒哒脚步声,一晃晃的灯笼的晕黄色渐渐移近,监管们的细微的交谈声仿佛汇成了催化□的一剂药,让今夜的彼此都有点陷入疯狂。

我和他这边化成了一起,衣衫纠缠,唇齿相依,边听到那些监管们走到了假山前,悠悠的灯笼晃了晃,险些把里面我们俩的暧昧映了出来。

我感到他在我的怀里轻轻颤抖了下,然后便僵住了发软的身子,甚至方才紧促紊乱的呼吸也顿时止了住。然后便听得外面的监管们道“不妨在此稍作休息。”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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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黄的灯笼隐约的照了进来,我看见他垂下的眼眸遮住几丝紧张,手紧紧的拽住我的衣衫一动不动。

外面几个监管居然谈笑风生,接二连三的说着几桩太学院的秘闻。

我这边听得不耐,手那边轻轻的在他身上流连抚摸,唔,又滑又细,手感着实不错,禁不住在他的腰身处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就着隐约的灯笼光线,我便见他面色酡红,长长的睫毛不住的轻颤,渐渐眼里覆上一层雾蒙蒙,却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喘。

还----怪可爱的。

我不由心下一动,手便一路沿着那滚烫滚烫的肌肤,顺着滑到了他的私密处,一把紧紧的握了住。

他惊得不由张了嘴向后仰去,却一下的撞到了后面的硬石处,在黑暗中不大不小的发出了砰的一声。

“谁!”“是谁!”“出来……”

诶!

我想起太学院的德业簿又想起了我爹。

好吧!

我附在他耳侧轻声道“别动!”

然后飞快的拾起地上的石子,扬手便要飞射出去。

正这时,突然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低声道“监管,是我。”

我握了握石子,没动。

是应北的声音。

“我是陈学事的门生,方才他命我去帮他取些琴谱,有些事耽搁会,故回来的晚些。----这是他予我的夜牌。”应北道。

外面传来悉悉的衣袖声,然后灯笼晃了晃,那些人才道“如此便应早些回馆院,怎么跑到这里来…………夜深,多有危险。”

“诺”应北道

“早些回去吧。”那些监管道“如此晚,你随着我们一起走吧。”

“多谢监管。”

不一会,灯笼便渐渐远去,很快一切又隐在了黑暗里。

黑暗中,我看着他半天才敢呼出了长气,然后便随着胸膛紧促的一起一伏,忍不住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好久,他才随着走了出来。

我转头笑道“今夜如此倒有点戏本里私会的味道。”

他大约也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好气,瞪着我却又扑哧笑了笑,

“不早了,一会监管们便要查馆院了。”见我看他,他略微垂下眼不好意思道。

“呵~~走吧。”我笑道,与他并排走着送了他回去。

一路再没碰见监管。送了他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馆院。

推门进去,见应北正端坐在桌前,心知他大约是在方才那处等了我一夜,便先把怀中的桂花糖和赤豆糕递了过去。

应北面无表情的接了去,便道声夜深就出门回了他自己的馆院休息。

诶!

我想还是幼时的应北要来得可爱。

至少,那时的他见到这两样,总是要面色带着微红,眼睛是发亮的。

就好像今儿的那个少年,只是看到了喜欢的戏本,便要高兴得好久好久…………

我又想了想今夜的一切,回味起那个吻----那一瞬间,我感到我的心都随着院中盈满繁星的池水般,颇为荡漾~~

我想自明儿起,我便天天约他这般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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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成想,我这边想得正好。翌日应北却病倒了,且一病就好几日。

诶!

我想唐家那边看来应北是去不得了,只好换个人罢。

在脑海中扒拉了半天,终是选了对带着孩子的夫妻,面孔也还生。唐家或许会多对那夫妻起些怀疑,不过却防不住那个才几岁的孩子。

如此命人安排下去后,我转身自房内取出自己的瓶瓶罐罐,便去了应北的馆院。

一进了房,便见到应北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的躺在塌上。

我走过去,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便见他突然醒了过来似的,先是迷茫的注视了我半天,才缓缓又闭上了眼,暗哑着低声道“月息。”

我笑道“无妨!我把药带过来了。”

应北闻言似乎想笑,勉强着牵了牵嘴角“只是风寒,不用管我。”

我看着他注视我的眼神中仿佛带着忧伤,不由打了寒噤。

诶!

难怪说,这人一生病,便是性子都要大变。应北此刻这般悲情万种的神情,让我颇为不适应。

好在我喂了他喝水吃药后,很快他又昏睡了过去。

便是如此,他这般昏睡吃药喝点稀饭,如此反复了五六天的时间。

我摸了摸应北的温度,又低下了身子用额头抵过去,这才觉得真的算是应该好了。

正要抬起身,便看见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应北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眸黑得好似烧过的木炭,偶尔蹿出未熄尽的点点火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