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溯这次是真的很小心的染着布,并不是说他怕没有的睡觉,只是真的想证明,证明他自己而已。
宫流水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曲溯那边,见他非常认真的盯着染布水里的布料就转头不再看他。
曲溯见染布水慢慢的浸透布料,就给布料换一下方向,好让它充分的染上颜色。
这染布也是一门手艺,这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把布放在水里面就可以的,它的水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布料染过头,到时候就会导致一块地方颜色重,一块地方颜色淡,这就属于失败品。
这布料和染布的水也是有讲究的,但宫流水没有跟曲溯说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这些东西都是宫流水准备好给他的,反正他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宫流水给他的第一个训练就是染一个月的布。
他也不知道在布染来做什么,但他总觉得这是宫流水在给他找事情做,门也被锁了,只有宫流水一个人能出去,这本来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那里有陆尹布下的结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布下的,反正他是出不去。
就连饭都是宫流水带回来的,真是搞不懂这是要干什么。
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曲溯这才小心翼翼又快速把布料拿出来,染布水不可溢止的晒了出来,辛亏宫流水早有先见之明,把周围的所有衣服都收了起来,不然又是另一番情景。
宫流水的视线从手上的衣服转移到曲溯的手上,然后再慢慢的转移到曲溯的脸上,看到他脸上明显的窘迫一闪而过。
忍不住笑道:“臭小子,我还没说你,你怎么就先败下阵了?这样要不得,要不得啊!”一边说着还配合着话摇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曲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宫流水这是个什么态度,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布料,还好,布料没有染砸,只是有一点点瑕疵,但对于初学者来说,真的是很不错了。
湿哒哒的拿着手上也不好受,脚步一转,往阳台走去,准备去晒干它。
“臭小子!你干嘛去!?”
一声暴躁的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曲溯前进的步伐。
曲溯僵硬的回头,伸手指了指手中的布料:“晒干它。”
三个字换来的是更大声的咆哮:“晒干!?这刚染完的布料不可以立刻拿出去晒干!这样会让它褪色的!这样辛辛苦苦染上去的颜色又没有,这不是在浪费力气吗?!你个臭小子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曲溯一脸呆萌:“欸!是这样吗?!”
宫流水气呼呼的把曲溯手中的布料拿过来,哼哼唧唧的解释道:“不然你以为呢?这布料看似染好了,实际上后续工作还有很多呢!这晒干就是其中一道工序。”
把湿哒哒的布料挂在墙上一个铁架上,一些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下面的一个装水的长形沐盆里。
这下曲溯明白了,怪不得宫流水说那些被染布水浸湿的衣服还有救……
宫流水轻飘飘的打断了曲溯的思绪:“这虽然会褪色,但又不是腿全部!别成天正事不干,就想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