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到了，年三十的春节联欢晚会，马成兰跟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看，钟大成在的时候夫妻两个一边看一边讨论。

突然少了个人，家里少了个人说话，总是空落落的，钟小葵知道她妈看电视喜欢边看边讲的习惯，吃完晚饭，端着瓜子水果坐在沙发上，陪她妈一起看，守岁。

手机时不时的叮一声，都是拜年的各种微信，信息，她自己找了几条差不多的，然后群发过去。

发完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跟着电视里的小品傻笑，边摸着手机刷，午夜十二点，钟小葵有点想睡觉，她妈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手机铃声唱了起来，是莫雨川的电话。

电话不能当着她妈接，好在她妈光顾着看电视，没留意她拿着手机进了房间。

两人齐声开口。

‘新年快乐~’

说完后都笑了，莫雨川声线低柔缱绻：“在看电视？”

“是的呀，你看没看？”

莫雨川就坐在房间里看电视，今年京市禁放烟花，小时候此起彼伏能响一夜的鞭炮声，到了这个点只有零星的响声偷偷摸摸的响几声，哪有从前的那种恨不得天都要轰下来的热闹。

刚巧十二点钟，莫雨川的这个电话是想跟她一起跨年吗？

“你要和我一起跨年吗？涵涵呢，睡觉了吗？”

“她啊，瞌睡虫一个，吃完晚饭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了。”

钟小葵夸她：“嗯，作息规律的好孩子。”

莫雨川试探：“那，这样的好孩子，你愿意一直陪伴她吗？”

她在电话里笑笑不说话，过了片刻，问：“你在京市有房子吗？还是住在你父母那？”

莫雨川也不瞒她，浅声解释：“我结婚的时候买了婚房，离婚我就去了苏市，房子空在那好几年，估计不能住人了，一般回京市住在我父母家，一来我爸妈想看孩子，二来家里人都在，热闹。”

当初结婚买的五百平的别墅，装修掉一百多万，豪华的像皇宫，跟前妻就住了一年多点，离婚后，那房子谁也不要，就丢在那闲置着。

“嗯，那挺好的。”

如果莫雨川带她去京市，那么，她会见到张娴梅。

眼神闪烁，钟小葵不着痕迹继续问：“那你弟弟呢，也住在你父母家吗？”

提到莫雨泽，莫雨川一阵头疼，雨泽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带着那个小明星出现在媒体面前，上了娱乐版头条，昨天雨泽去沈阅父母家接沈阅，居然也带着那个女孩去，沈阅一上车就看到了，当场气的把手机都摔了。

两人就在沈阅父母家门口吵的不可开交，雨泽脾气上来，天不顾，地不管的脾气，谁也拦不住，沈家夫妇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指着沈阅的鼻子大骂，最后那个小明星没脸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这事才算结了。

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弟他们也住在这，我妈这人个性比较强悍，雨泽结婚后搬出去住没多久，我妈就让他们回来住了。”

雨泽……

唇齿开合咬住这两个字狠狠碾压了一遍，连血带肉。

“那你睡吧，已经跨年啦，你听见我这边的钟声吗？我们这有座山，山上有庙，每年跨年庙里的僧人就会敲响钟。”顿了顿，钟小葵笑着说，“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带你上山去敲钟，许愿，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