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景贺脸色阴沉，没耐心陪宁裕森说下去径直打开车门。

趴在陆景贺怀里的叶小念抖了下，感觉陆叔叔好像很生气，整个人气场都不对。

叶大辰下意识看向叶暖歌，青烟是谁？

叶暖歌温度不达眼底，轻不可微摇头，名字有点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看着离开的汽车，宁诗萌依依不舍收回视线，“我原本还想请叶小念吃饭。”结果爹地和陆景贺谈成这样，连吃饭机会都没有。

“就算没有我，叶小念也不会答应你。”这个道理萌萌宝贝应该清楚。

宁诗萌气不打一处来，又气又急，“爹地能不能少说两句！”天天就会刺激她。

“好，听你的少说两句。”宁裕森宠溺笑了，目光落在女儿怀里的名画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心爱的东西要送给心上人。”

宁诗萌眨巴眼睛，小手紧紧抱住打包好的名画。

“我喜欢小念也喜欢这幅画。”这是不冲撞的事，宁诗萌小脸纠结瓮声瓮气问，“爹地是打算借花献佛，送给你真正的心上人吧？”

“差不多。”宁裕森想起叶暖歌当年稚嫩青涩模样，嘴角笑意都柔和下来。

宁诗萌鼓起勇气，“我支持你，我不介意再多一个爸爸。”

“你胡说八道什么！”宁裕森好气又好笑，是他不介意多个老婆。

和陆景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汽车停下来，车厢内安静不已。

坐在后面的双胞胎面面相觑，纷纷保持沉默。

“暖暖，你不问青烟是谁？”陆景贺淡淡开口，打破这份僵局。

叶暖歌望着其他三个人看来的视线，平稳道，“你的前女友？”

“不是。”两个字连犹豫都没有，脱口而出。

别说叶小念，就连叶大辰都莫名松口气，不是前女友就好。

叶暖歌看着陆景贺深邃眸子，笑意在唇畔舒展，“所以我有问的必要？况且我们没交往，你愿意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陆景贺轻蹙眉心，薄唇轻启就被铃声打断。

叶暖歌还没掏出手机，就被陆景贺抢走，看着来电神色收敛许多，“叶成是谁。”

“叶成是我爸，你把电话给我。”叶暖歌低声呵斥，爸爸联系她肯定有事。

这几年爷爷身体不好，爸爸一直在外省医院陪着照顾。

她本来想带两个儿子去医院看望，被拒绝好几次。那是传染的医院，爸爸就是不答应。

叶小念歪着脑袋，叶大辰坐直身体靠近叶暖歌。

外公临时联系妈咪是有事吗？

接通电话，叶暖歌还没开口就听见哭声，心里顿时急了，“爸，出啥事了？”

在她印象之中叶成从来没哭过，就像英雄一样。

“……好，我马上回去。”

叶大辰攥紧拳头，叶小念连忙挤进去，“妈咪，外公肿么啦。”

叶暖歌声音有点颤抖，“没什么，你们两个和陆景贺留在这里。”

“我不要。”双胞胎异口同声，叶大辰坚持道，“妈咪，我们和你一起走。”家里肯定出事，否则妈咪不会这样。

叶暖歌怒火从心头涌上来，下刻就被陆景贺握住手。

陆景贺声音很淡，却给人说不出的心安，“别怕，有我在。”

轻描淡写几个字让叶暖歌恢复冷静，手掌都是陆景贺身上的温度。

望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孩子，叶暖歌自责说，“刚才是我太紧张，我们一起回裕安。”

话音刚落，陆景贺再次启动车子。

叶大辰踮起脚，从后面抱住叶暖歌脖子，“妈咪，是不是有些话不方便说？”但心里有伤别憋着，要勇敢说出来。

“爷爷可能不行了。”叶暖歌眼眶发红强压情绪，没想到意外这么快，快到措手不及。

叶小念看着妈咪难过模样，鼻子发酸，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忍着。

“我会找最好医生。”陆景贺声音低沉，尽量保住叶老这条命。

“你以为我没找过？”叶暖歌不知道说给陆景贺，还是自己听，“对不起，让我冷静会。”

陆景贺也是好意，只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乱，就像一团乱麻。

窗外的景色转瞬而逝，就像抓不住的东西最终离去。

夜深赶在天亮前，终于赶到乡下。

汽车还没停稳，叶暖歌直接打开车门跑下去。

“哥哥，这就是妈咪长大的地方？”叶小念忍不住好奇看着四周。

叶大辰双手背在身后，凝重开口，“应该是，我们快点、、”

进去还没吐出来，一道尖锐哭泣声质问道，“叶暖歌，你他妈还有脸回来！！”

叶小念还没看清楚，陆景贺已经皱眉走进去。

客厅三十来岁女人气急败坏抬起手，朝着叶暖歌打下去。

指甲刚碰到叶暖歌脸颊，手腕传来剧烈疼痛，下秒就被扔在地上。

陆景贺眼眸清冷，凝望叶暖歌脸上浮现的指印只剩下浓浓戾气。

“谁让你碰我妈咪的！”

叶大辰看清叶暖歌脸上的手指印，眼珠子一片猩红。

叶小念心肝都是疼的，“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能打我妈咪。”

坐在地上的女人凶狠瞪着叶暖歌，又忌惮护着叶暖歌的陆景贺，“爷爷都快死了，你现在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闭嘴！”叶暖歌捏紧拳头，杀气腾腾模样让叶可被迫掐断音调。

“是暖暖来了吧。”叶成从外面听见叶暖歌声音，提着早饭快走几步进来。

“爸。”叶暖歌顾不上理会叶可，直接朝着叶成跑过去。

叶成被撞得倒退两步，一手提着早餐丝毫不费劲抱住叶暖歌，“都多大的人、谁打你了！”

不用叶暖歌回答，叶小念气鼓鼓说，“外公，是这个坏女人打的！”

“叶可，暖暖是你的妹妹。”

叶可看着叶成愤怒眼神，心里没底，“我只是气妹妹回来太晚，又不是啊啊啊！！我的手。”

陆景贺面无表情踩着叶可右手，注视叶成探究的眼神，“我是暖暖的男朋友，两个孩子亲生父亲陆景贺。”

客厅内所有人都愣了，叶暖歌望着陆景贺满脸认真模样，上下嘴唇分开就被叶成拦住。

“两个小时前来的权威医生，看来是你安排的。”

“非常谢谢你，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