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该做决断了。”竹默然催促着，显得有些为难，可这件事就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

阎千殇最后收回的目光落在竹默然身上，那副比他还要焦急的模样落入眼底，决断，该怎么做。

“本尊想留住她。”

淡然飘来的一句话，当竹默然抬起头时，早已没他身影，他到底是在逃避什么。

只知道又有错过一次机会，在君九九身上下决断就这么艰难吗。

……

阎千殇捏住手中的书卷，在他面前已经堆积成山的书，多半是翻找两下又甩入脑后，他到底是在找什么。

直到视线落在‘天阴’两个字上才顿住，终于是找到了，从书柜上抽出那本书来，细细翻找。

直到把整本书看完，阎千殇的脸上已是煞白，唇角浮起苦涩的韵味。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阎千殇捏紧手中的书，愤力一甩，书立马被埋没在脑后。

叶清扇，本身是温和无比，难不成是因为竹默然杀戮太多，落入君九九手中只能用血来祭奠扇子。

“你以为，她身上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吗？”凭空冒出的一句话，轻轻从阎千殇口中吐出，却在下一秒邹起眉来。

那双绯红色的瞳孔带着嗜血妖娆，眼眸中漠然一片，仿佛是不把世间万物放入眼底。

阎千殇仓促倒在书海中，周围被书包裹着，只为求到答案，可这一切就好像凭空消失，什么都找不到。

“你是唯一的方法，告诉本尊。”阎千殇话里带着张狂，有些激动躺在书海中，身体在慢慢僵硬着。

“你知道的，答案你早就知道，君九九只有死的份。”半响，那道不属于阎千殇的声音再次传来，瞳孔中的悲伤逆流成河。

说到那个词时，心头猛然抖动，根本是掩盖不住的情谊，可血红色的阎千殇，根本就不应该认识君九九才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那感觉，就像很早很早就认识君九九。

这恶魂早已出现在阎千殇身体里，又怎么会认识君九九呢，更忍受不了的是，这恶魂还在梦中找过君九九。

“我原本就是你，而你却不能是我。”恶魂只有提起她时，才会流出不该属于他的情感。“对她好点，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就比如说我。”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即是他，又为何这样说？阎千殇想问出口，可眼眸中的暗红色已消失，不复存在。

并不是阎千殇不想对她好，而是不能对她好，越是爬的高越是危险，到时候危险的就不止是他。

即便是如此，在叶无双把她带走时，还是忍不住翻遍整个阎府，见过疯狂找人的冲动吗，就算是掀个底朝天都只为那抹身影。

见叶无双送她回来时，安心而又嫉妒，嫉妒叶无双能给她，而他却不能给的，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有结果，却依旧吊着君九九。

就像今天吊着君九九不去禁宫，她也是迟早都要去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君九九，我能拿你怎么办。”阎千殇叹了口气，他本是极少叹气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处之。

“这场游戏，开始吧。”阎千殇淡淡飘来这样一句话，不管结局如何，他们都将会错过。

从阎千殇门前闪过一道鬼影，可他就当做没看见一样，除掉默轻言只是个开头，叶无尽身边还有更多，想要全部拔除，想必没那么简单。

而竹默然的身影稳落在旁边，瞧这他这幅样子，眼眸中闪过许多疑惑，却没刚知道的事情重要。

“大人，怡红院出事了，最近接二连三的姑娘都在行房事的时候……死了。”竹默然依旧是有点疑虑，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不知出手的到底是何居心。

其实竹默然心里早已有个念头，却不敢说出口，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阎大人来吩咐的好。

阎千殇闭眼养神，这件事情说来蹊跷，不对男子出手，偏偏是对女子，起初没在意，后来死的姑娘却越来越多。

这种事情本就是常常发生，消失几只鬼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么久都还没有查到是那只鬼干的。

“怕是早已盯好那些姑娘，会不会是叶无尽那边做的？”竹默然再次开口，这个时间段发生事情可有点不妙。

“不会。”阎千殇答的很快，折去一位默轻言他应该更谨慎从事，越是平静越是危险，这样大张旗鼓不像是叶无尽的做法。

不管怎么样，有个戒心总是没错的，可不要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就麻烦了。

“阎大人你不是说，这次让君九九做诱饵吗。”竹默然指的就是这件事，所以早早在温泉时，就准备好男装让她换上。

天阴本就是极其不错的诱饵，拿君九九最合适不过，先前他是这样想的，可看着她的身子骨那么虚弱，又该处理这件事。

本就是寒气入体，加上肩膀又被咬上一口，再用来做诱饵，岂不是找死？

又是这样！竹默然心里似乎有些不满，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看来阎大人是真看中这个小丫头，却也没办法。

“嗯，这次就拿她做诱饵吧。”阎千殇平静吐出这句话来，更是清楚竹默然的不满，若是他再不狠下心，他可就真的输了。

竹默然像是不相信，猛然抬起头盯着阎千殇，为此感到欣慰，阎大人还是原来的阎大人。

临走时，竹默然视线落在一本书上面，却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离去。

“天阴？阎大人找天阴干什么？难不成是要沉封这种体质？未免太天真了，像君九九这种极阴就算是毁掉都不能放过。”竹默然独自喃喃着，最后只能摇摇头，把思维打散。

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更何况现在阎大人身边已经危机四伏，而这个君九九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居然阎大人不能做的事情，那就由他来做，阎大人不能下的决定，那就由他来下！要知道，竹默然可不像是他那样‘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