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逃窜的caster
作者:契卡贝利亚      更新:2020-02-19 03:46      字数:8123

三人的战场,已经化为污泥的沼泽。

不管如何斩杀都会无限出现的异型魔怪群。堆积如山的尸肉与飞溅的脏器和体液相混合,被两双脚踢散、搅拌,形成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混沌。

比腐臭还要刺鼻的魔怪脏器的气味像雾一样浓厚,充满这气息的空气已经和剧毒的瘴气没什么分别了。活着的人类只要吸入大概就会肺部腐蚀而死。

到现在为止。saber和王理充斩杀的敌人的数量早已超过了500。

“……会这样毫无止境,除了惊讶真是叫人叹服。”尽管王理充现在仍未露出疲惫之色,不过嘀咕声实在是显得很苦涩。

丝毫看不出胜负的趋势。明明有两人大显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唤并填充包围圈漏洞的怪魔数量,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

“是那本魔道书。只要有他的宝具……这个战局就不会改变。”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真是够了啊。”

听了saber的低语,王理充很郁闷地叹了口气。

但是,想要从那家伙手里打掉书的话,无论怎样都必须突破这道杂鱼组成的墙壁。”

魔怪集群嘲笑似的一边摆动着触手,一边慢慢地逼近过来。那些异型的生物们大概既感觉不到死的恐惧,也没有疼痛感。它们好像觉得只有被斩杀才是幸福,疯狂地朝saber他们袭来。

同时对付着saber和王理充两人,caster现在仍然继续着持久战。既然这是他的计策,当然就应该有确实的胜算。caster和那宝具发挥的魔力,已经如字面意义一样只能看作是无穷无尽的了。

“……王理充,这个时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赌一赌看?”

“虽然在耐力方面总感觉要输给他了叫人不爽,毕竟我还是人类啊,不过就这么一直和杂鱼们玩下去也不行——好的,我同意了哦,莉雅。”

在王理充一口答应下来之后。saber注视着直到caster为止的可怕肉壁,慎重地估计着那厚度和密度。

这时她最大的秘技——直觉判断她的想法为“可行”。必杀一击,有充分的释放价值。

“我来开辟道路。是仅此一次的机会。王理充你能跑得像风一样快吗?”

“嗯?——好吧。我试试看吧。”

“在悄悄嘀咕什么呢?是最后的祈祷吗?”

caster从容不迫地嘲笑着两名敌人。现在和saber他们战斗的不是他,可以说是他的宝具“螺泯城教本”。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观战斗的观众一样。只是优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讽一下刺激敌人的神经而已,他的“攻击”达到这样的程度就够了。

“恐怖吧!绝望吧!仅靠武力能战胜的‘数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觉得屈辱吧?被既无荣耀又无名誉的魍魉们压垮、窒息吧!对英雄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羞耻的了!”

就算被对手愉快地嘲弄。saber依然不卑不亢,只是以决然而冷静的表情挥舞着右手的剑。

毫无动摇的眼神注视的,只是——必须取得的胜利而已。

“哈哈,那美丽的面容……现在给我因为悲痛而扭曲吧,贞德!”

“giiiiiiii!”

魔怪的集群一起吼叫起来。它们一边发出不知是欢喜还是憎恶的异样怪声,一边向着包围的中心杀去。

就是现在——一决胜负之时。

骑士王高声向那尊贵的宝剑命令道。

“风王之锤!”

在旋卷的大气正中,闪耀出黄金的璀璨光芒。

守护圣剑的超高气压集束。被从无形屏障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有如凶猛的龙咆,轰然迸发出来。

一击必杀的秘剑。宝具“风王结界”的变通使用。如果向着敌人放出的话就会成为横扫万军的暴风铁锤。

因为过于集中在一起,结果魔怪们遭受到超常威力的打击。

像固体一样被凝缩的超高压疾风将魔怪们粉碎,把切碎的肉片、砂土与木屑一起搅拌着。就仿佛被看不见的巨人之手横扫大地一般开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在被气压吹散的那个瞬间,魔怪们的包围被完全贯通了一个窟窿。

“风王之锤”的破坏力被数重魔怪防线所抵消。到达caster处时已削减为吹散长袍衣角程度的强风。

然后,被打穿的窟窿就是通道。不过,根据被召唤来的魔怪的密度来看,只能算是可以立刻被堵上的短暂破绽。

“什么——?”

尽管这样,caster还是发出了惊愕的声音。因为洞穿包围的并不只有风的一击。

物体在大气中以超高速移动时,会撕裂正面的空气,背后的空间则反而会留下真空。当然,那真空会卷入周围的大气,成为追逐先行通过之物的气流。现在的汽车大赛中,就存在后面的车辆紧跟先行车辆的背后,利用那“slipstream’’增幅加速的技术。

saber从风王结界解放的气压,就引发了同样的现象。在击溃魔怪大军的同时,吹过的疾风背后产生真空,在那里准备好了“疾风的特异点”。

然后,毫不迟疑地冲入那逆卷气流之中的——正是等待这一击的王理充。

“来吧——觉悟!”

那是不单需要超人的体术,还必须拥有和同伴行动一致的配合才能使出的绝技。但是王理充根本没看过saber用过一次“风之秘剑”就做到了那奇迹般的配合。

王理充一跃之间穿过卷杂着血风和肉片的通道,同时吼了出来:“白金之星——世界!时间给我停止吧!”

只见周围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成为了黑白一片,只有王理充本人和作为王理充精神力量体现的白金之星依然维持着本身的颜色.

一秒过去了,王理充向着caster奔跑而去.

两秒过去了,王理充距离caster不到3米,这个距离就连王理充本身都能攻击到,王理充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因为王理充并不是很了解caster的能力.

三秒过去了,王理充在手上续集了波纹力量,在王理充看来,caster的魔道书属于邪门歪道,既然是邪恶的,那么太阳的力量就是它的天敌,王理充挥出去了这蓄积着庞大波纹能量的一拳,击中了魔道书.

四秒过去了.王理充向身后退去.

五秒过去了,王理充已经退回到了saber身旁.

只见世界又恢复了色彩,而此时的魔道书也承受到了王理充的波纹气功的攻击.只见被王理充拳头所击中的那一片完全被破坏了.

此时,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异形魔怪在瞬间一齐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创造出的魔怪,再次变回鲜血的模样飞散了。“螺泯城教本”的魔力供给断绝的那个瞬间,它们就丧失了以肉体具现化的力量。

在大步后退的caster手中,魔道书立刻启用了作为魔道炉的技能,迅速再生损伤的封面,但是因为波纹气功反而,阻挡了魔道书的恢复,两股力量不断抗衡着,caster不得已用自己的魔力驱散了这股力量,但是caster的魔力因此大减。“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在绝望的状况下,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发雷霆。王理充对其则用与生俱来的微笑一带而过。

“如何啊?是不是很后悔呢“

但是saber这方面,根本没有像王理充那样开玩笑的心情。

直到决出胜负为止,在她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被凄惨撕裂、残杀的幼儿们那最后的惨叫和泪水。

“……做好觉悟了吧,邪魔外道。”

骑士王一边静静地吐出愤怒的声音,一边用右手举起黄金的宝剑.那剑尖直指caster。

在caster手中,早已再生完毕的螺泯城教本迸发出魔力的奔流。当然,saber是不会坐视魔术师的咒文不管的。

“垂死挣扎!”

为了在咏唱之前打倒对手,saber右手单手挥起宝剑冲上前去。

但是caster还没有蠢到在剑刃前咏唱咒文。他连一音节的咒文都未咏唱。只是将宝具产生的魔力之流胡乱爆发出来。

虽说先前的召唤魔术被无效化了,不过染红大地的血泊仍然连接着魔力通道。无法控制而喷出的魔力流入那血糊之中,但没有形成任何形状最终破裂开来。

“晤……”

在踏入斩击范围之前被封住了视线,就算是saber也没有采取贸然的举动停下了脚步。

caster从一开始就没有完成咒文的打算,强行发动了明显会失败的魔术。现在这样做就足够了。未能形成召唤兽的血液,因为饱和的魔力瞬间沸腾、气化,变成雾状向周围扩散。这是只有宝具能够供给庞大的魔力才能实行的鲁莽技能。

他所期待的——是眩目的烟雾。

就算是自信过剩的caster,在这个状况下也判断出不可能反败为胜。趁着血雾遮住saber和王理充视野的空档,魔术师的servant立刻解除了实体化。以这两人为对手,连丢下台词的空闲都没有。咽下愤怒和屈辱,灵体化的caster迅速离开了战场。

对caster来说侥幸的是,saber没有进行灵体化并追踪的技能;而拥有该技能的lancer因为master的危机,现在也不是追踪的时候。

“混帐……多么卑鄙的家伙。”

saber一边愤怒地低语着一边从周围的大气唤回“风王结界”。清静的风立刻从四面八方吹来,刮散了血雾的污秽。在再次招回隐蔽宝剑形体的风王守护、两人恢复视野的时候,caster不要说身影,就连灵体的气息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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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问你一个问题。”

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作为她护卫的黑发女人,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了。

“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

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兹贝伦的霍姆克鲁斯,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一点绮礼已经看穿了。

无论怎么找,这霍姆克鲁斯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她不是servant的master。现在这过于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master会做的。

那样的话,真相就和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果然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

好了,这里问题就来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两人袭击绮礼的话——略过,单纯只是对绮礼过低评价了。对女人们来说,以自己为对手实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这样而已罢了。

或者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还有其他的司令塔——那个也略过。艾因兹贝伦的首要目标是保护作为master的切嗣。为此,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只不过,无论哪种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问。

绮礼再次仔细端详因为需要氧气而喘息的银发女子面容。是一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和肖像画上流传下来的“冬之圣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一模一样的模样。

这个霍姆克鲁斯不是master,但是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这个应该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不会错的。那么她应该是在圣杯战争的终盘成为关键的重要存在。将这样的棋子派往战斗前线暴露于危险之中,绝不是单纯因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绮礼突然感到脚尖传来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头看去。

因为是过于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绮礼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开始从低处传来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了绮礼的脚边。

满身创痍的黑发女子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了绮礼的右脚。

尽管握力很弱,不过这大概是她现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经既无法站立,也无法握紧拳头。就算如此,那昏暗的燃烧着憎恨的眼神仍然毫不动摇地凝视着绮礼。

“……”

绮礼无言地抬起了脚.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经连悲呜都无法发出的女人没有因为痛苦出声。只是由于从肺部被挤出的空气而悲惨地发出“咕”的声音。

女人就算这样也没有放手。就好像紧紧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样,用衰弱的手臂抓着绮礼的胳膊,只是用憎恨的表情继续凝视着绮礼。

绮礼再次移回视线,抬头朝被举在空中的银发女子看去。

霍姆克鲁斯就算被抑制了呼吸,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恐惧。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还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非人的仿制品人偶的话,当然没有对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但是,那样就讲不通了。因为霍姆克鲁斯的红色瞳孔里,毫无疑问充满了憎恶和愤怒死盯着绮礼。

从空中、从地面上,两个女人的眼神充满怨恨地向绮礼怒视着。

“决不让你从这里通过。”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在这阻止你。”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绮礼的问题。命令她们迎击绮礼的会是谁呢?

无论怎么思考,推理都会产生矛盾。

在那里,绮礼又假设出一个可能性。

要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许诺,完全根据各自的判断前来挑战绮礼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是决不可以忽略的情况之一。

绮礼突然感觉到熟悉的灵体气息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自己身旁。assassin念话的声音直接传到了绮礼的脑中。

“caster已经战败离开这座森林了。王理充返回了府邸,卫宫切嗣离开了这片森林去调查情况了,saber很快就会赶来。我的主人,这里很危险。”

绮礼冷淡的听完assassin的报告,失望地点点头。继续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自己从正面面对servant·saber是没有胜机的。应该说.现在从这里退却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险。

现在能够使用的计策——只有阻止saber的追击吗?

绮礼从上衣里抽出新的黑键,毫无踌躇、就像裁断布匹一样随意地刺穿了银发的霍姆克鲁斯腹部。

“唔……!”

人造的女人发出不成声的悲鸣,从喉咙里逆流出鲜血。原来如此,是红色的吗——绮礼一边想着无聊的感慨,一边将手上痉挛的身体丢到了地上。

总之避开了要害。在因为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坚持几分钟。是去抢救她,还是见死不救追击绮礼。即将赶到的saber应该会面临这两个强制选择。

到此为止,绮礼看都没看两名濒死的女人,开始沿着来时的道路在树木之间疾驰。

在一个状况结束之后,没有做多余考虑的余地。对刚刚还进行死斗的两名女性,也没有任何值得回想起的价值。

尽管这样,奔跑的绮礼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那两人的眼神。

那是真正的憎恶。她们的杀意决不是因为义务感或者职业意识产生的。

女人们并不是为了保护艾因兹贝伦的胜利,而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那个人。如果是前者的话,两人应该会在城内与切嗣配合迎击外敌。她们没有采取这种稳健的战法,而是尝试撇开切嗣进行防御。

远离卫宫切嗣的意图,仍然想要保护切嗣的意志。对不可能胜利的战斗渴望胜利的执着。

那些女人对切嗣这个男人期待、托付着什么。在战力差距和胜率无法解释的领域,守护着、贯彻着什么。

让人如此毫无道理地采取这种愚行的概念,绮礼只知道一个。

信念——

如果那两人是对卫宫切嗣这个人物抱着“信念”协助他的话.那她们的愚蠢行为就全部说得通了。只不过,那在最后会产生一个重大的疑问。

女人往往是自私的生物。只有这两个女人都全面肯定、理解“他”,两人为了“他”牺牲自己这种事才可能成立。

那就是说——卫宫切嗣这个人物是被他人肯定、理解的存在吗?

“不可能的……”

绮礼从喉咙中发出类似呻吟的嘀咕。

那是决不可能出现的矛盾。

彻底颠覆对卫宫切嗣的期待、预感的意外。

卫宫应该是虚无的男人。应该是在迫近虚无的尽头仍然未找到战斗理由的人。所以绮礼才会期待。认为在卫宫切嗣的内心、在那生存方式之中,应该会有自己寻找的答案。

想要做到那样,切嗣必须孤高。他必须不被任何人理解、肯定,成为拥有与世界隔绝的灵魂主人才行——就像言峰绮礼那样。

绮礼抛开心中膨胀的疑念,像是想要逃离那种想法似的,独自一人咬着牙在森林中奔跑。

爱丽丝菲尔听到好像从遥远的地方呼唤自己的声音,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面孔和那金色的头发因为逆光更加美丽地闪耀着。

“……爱丽丝菲尔,振作一点!爱丽丝菲尔!”

“saber……?”

爱丽丝菲尔发觉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骑士王的少女之后,由于安心而全身放松,几乎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不行!好好保持住意识!我现在马上去叫切嗣。在那之前坚持住!”

“……绮礼……这里的敌人在哪里?”

爱丽丝菲尔用微弱的声音问道。saber很遗憾地皱起眉头回答道。

“逃走了。要是我再早一点赶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舞弥小姐呢……”

“她虽然也负了重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比起那个,你的伤势!这个出血量——”

saber未说完,就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直到刚才还从爱丽丝菲尔腹部的伤口不断溢出的鲜血一下子停住了。saber小心翼翼地卷起破裂的衣服一看,尽管沾满了粘粘的血糊但是光滑的肌肤上却找不到被刺伤的痕迹。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从saber抱住自己的手臂中,爱丽丝菲尔毫无痛苦地自己起了身.本应是没有血色的脸颊也已经恢复了樱色。刚刚看到的重伤惨状就好像幻觉似的。

“爱丽丝菲尔,这到底——”

“已经没关系了。不用担心。和对他人使用治愈魔术比起来。治疗自己的伤很简单的……本来,我就和人类的身体构造不同.”

“啊……”

爱丽丝菲尔一边冲着惊讶地瞪大眼睛的saber微笑,一边在心中默默向对自己无比信任的骑士说谎而道歉。

“其实多亏了你哟,saber……”

虽然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从魔术上看是人造物,但是并没有加入在丧失意识的状态下自动进行治愈的法术。治愈她伤势的,是和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完全不同的奇迹。

宝具“远离一切的理想乡”——治愈拥有者的伤势,甚至还会停滞老化。宝剑excaliber的剑鞘。过去在艾因兹贝伦城中,召唤英灵阿尔托莉亚时所用的宝具。现在作为概念武装封人了爱丽丝菲尔的体内。

正常考虑的话,这应该是master切嗣应该装备的王牌。不过他将其作为爱丽丝菲尔扮演伪master前往前线的保险,把这绝对防御的宝具交付到了妻子手中。反正,如果真正的所有者saber不在身旁供给魔力的话,剑鞘是无法发挥效力的。对从一开始就预定和saber分开行动的切嗣来说,只是无用的东西。

对自己的servant不信任的切嗣为了保险,慎重地嘱咐爱丽丝菲尔不要告诉saber剑鞘的存在。可是,爱丽丝菲尔对于这种强行借用本是骑士王所有物的宝具一事,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尽管这样,在实际确认效果时,那威力确实让人吃惊。到saber赶来为止,爱丽丝菲尔毫无疑问处于危笃状态。骑士王的手只是触摸了一下,伤口就瞬间愈合,丧失的体力也迅速恢复。真不愧是被称为奇迹的宝具。

被绮礼用蛮力破坏而应该变得异常的魔力回路,现在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应该可以和平常一样顺畅地使用魔术。

这样一来,接下来就应该优先治疗舞弥了。昏迷状态的她确算不上濒死,不过确实属于重伤。

爱丽丝菲尔看着被毫不留情破坏的肉体上的伤痕,再次体会到了言峰绮礼那个男人的恐怖。

那个代行者无疑是怪物。不论是面对枪械还是魔术,他只凭借肉体的技能就粉碎了爱丽丝菲尔和舞弥的协作战斗。

绝不可以让其接近切嗣的敌人——爱丽丝菲尔因为那存在的重压咬紧了嘴唇。

这次可以说是神奇的因为坚持而获胜。不过那明显只是侥幸,要是saber之后再稍微拘泥于与caster或lancer的战斗的话,绮礼绝对会到达森林深处的城堡。

这不是结束。下一次,绮礼一定会再次向卫宫切嗣挑战的。

“但是,守护切嗣的不仅仅是我……对吧,舞弥小姐。”

舞弥由于治愈的前期处理被麻醉丧失了痛觉,所以因为痛苦扭曲的表情变得平稳。她还没有恢复意识,睡着的面孔上没有了平时顽固地拒绝他人的险恶表情,就好像天真的少女一样。

本来应该讨厌她的。爱丽丝菲尔已经不再是人偶。因为她有了作为女人、作为妻子爱着一个男人的灵魂。

但是现在,爱丽丝菲尔却要感谢久宇舞弥。因为,可以说是舞弥告诉了爱丽丝菲尔她在这场战争中应该干些什么。

“下一次一定要赢。两个人一起保护他吧……”

立下新的誓言之后,爱丽丝菲尔开始专心治愈舞弥满身创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