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齐姐走了
作者:墙头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24

我打开信,齐姐的字还是那么娟秀,但上面洒满泪痕:

小桐:

我走了。你注定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回忆。由于年龄的关系,也许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并给你造成了伤害,对不起!

刚和你牵手的时候,我的父母警告过我,姐弟恋会让我付出更多,像我这种过惯衣来伸手的女孩,是个巨大的考验。但我却傻傻地认为,真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彼此相爱就是缘分,千年修的同船渡,万年修的共枕眠,只要彼此幸福就好,我们是为爱生活地一起的,年龄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

我到今天都不怀疑我们有过真爱。恋爱的初期,我们俩有说不完的知心话,整日浸泡在甜蜜的情话中,好想回到那个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沟通慢慢少了,我也曾抱怨过,以前你晚归时那无数次的等候就是例证。但又想到别人说过,爱就像一杯茶,太浓了伤胃,太淡了又无滋无味,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把你捆得太紧,没想到我才一松手,你就像断线的风筝,再也不受控制。女人善变的是脸,男人善变的是心,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的就像花儿在春天盛放一样。

以前在书本上看过一句话:人生活在爱里却往往感受不到爱。我在这里并不想抱怨什么,因为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珍惜谁。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不敢合眼,因为一闭上眼睛我脑海里就浮现出你和那女孩紧紧相依的画面,那个画面像虫子一样钻进我的五脏六腑,把我蚕食得支离破碎,痛的我无法呼吸,让我泪流不止。那点点滴滴的眼泪,伴随着我对你的依恋,随着迎面的风被吹成两半,最后被狠狠摔进尘埃,不见踪迹。

也就在前几天,你彻夜未归,最后在你的兜里还发现避孕套,你赌咒发誓说没有骗我,我还自欺着认为这是一场误会。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明知道我很脆弱,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这边是我对你的执着,那边却在我伤口上撒盐,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张小娴曾经说过:我们也许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又可以被两个人所爱,遗憾的是,我们只能与其中一个厮守到老,人生也许就是这么无奈。与其多人受伤,不如我一人承受。小桐,我发觉和你在一起真得好累,你的无情让我不再相信爱,爱从此在我的世界泯灭,留给我的只有伤痛和回忆。

感谢你让我有伤痛可以回忆。

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也不用花心思去找我。记得代我向阿姨问好,我说过暑假要去陪她的,食言了,对不起!

齐鑫

7月16日夜

齐姐要离开我了,我的眼泪潸然而下,我第一个反应是必须尽快找到她,我拿出手机,给许姐拨了一个电话:“姐”

“小桐,你怎么啦,谁欺侮你啦?”我的哭声把她吓坏了。

“姐,我女朋友离开我了。”我把原因告诉了她。

“小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爱情是排它的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能帮我查一下出境旅客登记,有没有齐鑫的名字吗?”

“如果是虹桥机场的就好办,我有个同事的老婆在那里上班。”

“她父母在加拿大,她最有可能去那边。”

“这就比较麻烦,要到浦东机场去查。你先等会,我帮你问问。”许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很久,电话才过来,许姐说:“人托人,总算可以帮你查了,你快把她的身份证号码报过来。”

“我没有呀,”我着急地说。

“那就比较麻烦了,查起来也比较慢,你还是好好找找吧,明天一早告诉我。”

齐姐的房门反锁着,没法进去。整个别墅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眼看天快亮了,我咬咬牙,将齐姐房间的窗玻璃敲碎。在她的一本文件夹里找到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一看手表,才凌晨5点,许姐肯定还在睡梦中,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快打电话给许姐。

9点多钟的时候许姐打电话过来,“小桐,查到了,那女孩子是去加拿大,10点50分的飞机,你现在赶过去恐怕来不及了”

没等许姐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开着车往浦东机场方向赶,闯了好几次红灯,总算把车开上高架。今天高架特别堵,我不停地摁着喇叭,旁边的司机都怒目而视,就这样走走停停,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开到虹许路,原来这地方发生了三车追尾的交通事故,心里这个恨呀,早不撞晚不撞,偏偏这个时候出车祸!

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快10点半了,明明知道齐姐已经关机,我还是不停地拨,一边在各个安检口来回穿梭。

突然,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身着我前几天陪她买的那件红色运动款背心外加一条红色的田园式格子棉布裙,她已经通过了安检,手里拽着一只红色行李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寂。

我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旁边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八成把我当成了疯子了。齐姐一定是听到了,她转过脸,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变幻不定,首先是惊喜,接下来的是失望,她瘦多了,看上去很憔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随着播音员不断用中英文重复着:“加航C03航班就要起飞,请乘客抓紧时间登机,irCada'sFlighC03illhavoakoff”齐姐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在我的大声叫喊声中,慢慢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的心被拧变了形,抱着头蹲下来大声哭泣。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递给我一张面巾纸,我泪眼朦胧地抬头看,是许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早一点,我怕你出事情,就请假跟过来了。”许姐说。

“我怎么没看见你。”

“怕那女孩子误会,一直不敢现身。”

“回去吧?”许姐见我一语不发,就劝慰我说:“牵手是缘,分手也是缘,如果有缘,最终还会结缘。可能你有的地方的确做的不够好,伤了女孩的心,分开一段时间,都好好反省一下,或许对大家都有益。”

从机场出来,看见拖车正在拖一辆小汽车,正暗自嘀咕谁运气这么差,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的车吗,屋漏偏遭连阴雨,郁闷,许姐又开车陪我去交了罚款,气得我直骂娘。

把车开到别墅,许姐看着我说:“这几天都没认真吃过饭吧?”

我摇摇头,眼泪又要出来了,许姐摸着我的头说:“已经这样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瞧你这两天瘦的,都脱形了。”

许姐把我带到一家规模很小的饭店,推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说:“一份咖喱牛肉,一份香菇菜心,一份酸辣肺片,再来一份西红柿蛋汤。”

服务员刚转身,许姐又说:“先帮我们泡两杯茶,用一次杯子哦。”

“好呢。”

“姐,我想喝酒。”我看着许姐说。

“小桐,今天不行,我最看不惯男孩子为一点小事就卖醉,没品行!男人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许姐替我夹了一点菜说:“小桐,这件事怨姐,如果不是我带你去参加聚会,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姐,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不好,态度过于暧昧,”我看着许姐说。

“是啊,爱,需要黑白分明的态度,同时爱也伴着一种责任和付出。”许姐喝了一口汤说:“而暧昧是一种无法在阳光下裸露的东西,它只能在黑暗的地方怒放,见光就会死。有多少暧昧功德圆满的?它们的结果都是曲终人散,浮华落尽”

有人打电话过来,号码上显示是白露的,我拿在手上踌躇着,许姐把我的手机接过去说:“露露啊,小桐和我一起在吃饭。他去厕所了,我正找你呢,这样吧,晚上去我家吃饭。”

“那就这样了,他手机快没电了,没事我先挂了啊好,再见,再见!”

许姐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想和她保持关系吗?”

我摇摇头,许姐说:“那就把她的号码放进黑名单中。”这合适吗?我犹豫着。

“我刚才难道是白说啦?”

我咬咬牙,把她列入了黑名单。

回到家,许姐坐了会儿就嚷着要回家,“白露晚上要去我家吃饭,我先去买点菜。”

走到门口许姐又返回身,摸了摸我的头说:“小桐,不要乱想了,一切随缘吧。晚上早点睡,别把身体弄垮了。”

我点点头。

母亲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妈,有事吗?”

母亲问我:“齐鑫不是说回家陪我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忍着泪说:“她回加拿大了。”

“哦,”母亲明显很失望,“儿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声音都变了。”

“有点感冒。”

“严不严重呀?买了药没有?”母亲在电话中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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