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砸中顾笙的脸，从他的肩膀滑落到地板上，顾妈妈猛地拉住顾清远的手臂，将他向后扯。

声音显得急切而又隐忍，“清远！你怎么回事！”

顾清远对着顾笙是寒着一张脸，双眸更是喷着火光，可一旦对上疼爱的妻子，铁骨硬汉立刻变成低眉顺眼的温柔先生。

顾清远眉眼染上了柔光，跟顾妈妈说话的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轻轻地拍了拍顾妈妈的手背，声音中带着愧疚。

“对不起，吓到你了，别担心，我只是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顾清远转过脸，面向顾笙的时候，脸色虽不似刚才那般的怒气横生，但声音却依旧生硬。

“你跟我去一趟书房。”

顾清远牵着顾妈妈的手，不顾她的反对，温柔逗哄了一番，到底是劝说成功，将顾妈妈说服去了卧室。

－

顾清远推开书房的门，抬头便看见了立在窗户跟前的顾笙。

他径直走到了沙发跟前，坐下，俯身拿起矮桌上的雪茄，夹在手指中间，没有点火，后背靠在沙发椅背，一双透着苍劲的黑眸与顾笙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站了一会儿，顾笙回过头来，没急着动脚，站在原地，对着顾清远唤了一声。

“父亲。”

顾清远把玩着指间的雪茄，眉眼里带着叫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忽然，他抬头，看了眼顾笙，举了举手里的雪茄。

“来一根？”

“不了，父亲。”

顾清远呵笑一声，肩膀微微抖动起来，将雪茄放回到桌面上，撤回身体，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

顾笙依言走到沙发跟前坐下，还没坐稳，就听到顾清远说话的声音响起。

“你的优秀我不否认，你现在拥有的权利是你自己一步步的努力换来的，你做任何事我都可以不过问，但有一件事你要永远给我记住，她是你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害你的心。”

顾笙一言不发，沉默的垂着眸子，只是下颌线条，有着越来越紧绷的趋势。

顾清远对眼前这个儿子，从小便很喜爱，虽然他的个性属于沉闷的类型，但为人处事却是比同龄的孩子要周到许多。打小便没有叫大人替他操过心，更甚至担负起了更多他们为人父母的责任，将他弟弟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起了那个如今已经离他而去的儿子，顾清远的眼中闪过一抹悲戚。

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顾清远走到顾笙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永远都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顾笙放在身侧的手，猛然一紧。

顾清远从书房离开了，顾笙坐在沙发上，良久都不曾挪动半分。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书房分的被人敲响，老管家恭敬的声音从门板外传来。

“大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现在可以出来用餐吗？”

顾笙的身体微微的动了动，眸子转向了门口的方向，过了两秒钟，他才出声应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