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恒举起手比划出了一个圆形：“玉通常是不会发光的，但是我们白家流传下来的这块玉，总是会荧荧泛光，就好像拥有力量一样。如果拿着它对着月亮，你甚至可以看到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特别漂亮。”

他形容得十分美好，方莹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这会是一块怎么样的玉呢。而且根据他所说的，如果这块玉真的会发光，真的拥有什么力量，是不是可以解苏卿的燃眉之急？

“对了，说说你吧，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凤城？”白羽恒转了话题，“你不用隐瞒，我是凤城城主，几乎记得每一个凤城的人，你不在凤城里。”

方莹愣了愣，然后挠挠脑袋：“我啊，我是从越都来的。”

“越都？你不是说你是沛县的人吗？”白玉恒挑了挑眉眼。方莹连忙道：“我家里出了事情，就到越都找大夫了，后来……后来他还是去世了，我就开始四处游走了。”

见她急忙解释，白玉恒笑了：“好好，我信你。”

他眉眼流转：“原来你也有亲人死了，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非要有生老病死呢？就不能一直活着，永远活下去吗？”

“有生就有死，生死轮回本来就是不断在循环的。《大般涅槃经》说：一切诸世间，生者皆归死，寿命虽无量，要必当有尽，夫盛必有衰，合会有别离，壮年不久停，盛色病所侵，命为死所吞，无有法常者。既然一切众生所归处都是死亡，那又何必去纠结死后会怎么样，什么时候自己会死，而不去更好的度过活着的每一天呢。”方莹耸耸肩膀，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活着。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白玉恒听到她这样说，微微一怔。大概更多人会跟他一样，担心害怕自己会老去，会病亡，却没有人跟他说，好好度过活着的一天。

见他发怔，方莹开口准备跟他打探玉的事情，却有下人从院子外进来，向白玉恒道：“城主，晚膳已经备好，大公子请您过去。”

“好。”白玉恒点了点头，他站起身。

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冲仍坐在石阶上的方莹挽起笑脸：“今天谢谢你，和你聊天很开心。如果明天你能通过试题那一关，进到最后一场，我就选你。”

“……”方莹愣在当场。

那进来禀报的下人也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看这女子是谁。却还未看清楚，就被白玉恒离去的衣袂挡住，那下人也只能匆匆跟着白玉恒离去。

方莹呼出一口气，搞不懂这个城主到底打算做什么。她准备起身回房间休息，却在刚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了身后的人：“苏，苏卿？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卿悄无声息的进了城主府，更是就这样站在方莹身后。他的视线还望着那离去的白玉恒：“你进来时，我就已经在此府邸里。搜寻了许多地方，并没有看见那枚玉，许是被藏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