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起火了☉第二十四回(二)
作者:水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95

却听李一官道:“吃!这三杯酒得罚!哈哈哈哈!”

“吃了!吃了!”

岂料李一官不但没有给他解围,反倒带头起哄。这调子一定,满屋的人都跟着吆喝,陈国猷眼见逃不过此劫,只得把牙一咬,便将那酒吃了个干净。接着,那小娘子和陈国猷再吃了一杯交杯酒,又拿香唇度了一杯给他吃了,陈国猷才算是过了这一关。

三杯酒吃下,陈国猷被骚得满脸通红,再不敢多做多说,只将脸儿埋在那小娘子的胸间不敢见人了,反倒又引来大家一场哄笑。

经过陈国猷这么一闹,李耀也忘了方才的那些计较,心情也爽快起来。李一官一手搂着怀中的佳人,一手端着酒杯向李耀说:“李兄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我同在军中打混,还要互相扶助才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若是李兄弟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便吃了这杯酒,如何?”

这是李一官第二次说这般话。上回,李耀虽不再找李一官的麻烦,但是李耀自持身份,丢了脸,便不是真个放开过往的恩怨。现在,李一官与李耀已经是平级论交,两人又需要相互呼应,过去的那些事,便算不得什么了。于是,李耀也是真诚地举起酒杯,和李一官碰了一下,道:“好,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我李耀是败在你手下,也不瞒你,我原是不服的。不过,现在我服了,你是条汉子,你这个朋友,我李耀交了!”

“来!”

“来!”

两人再度碰杯,干了杯中酒后,相视而笑。李耀笑呵呵地说:“我虚长你几岁,口称一声‘兄’,不为过吧!”

“不为过!”

“好!那愚兄倚老卖老,还要说你几句了。”李耀借着几分酒意,指着李国助怀里的女人,一本正经地说,“咱们今天是来找乐子的不是?”

“是啊!”

“那你看看,其他弟兄怀中佳人,皆是那般开怀,怎地这位姑娘,却愁眉不展?你定是亏待她了!”

李一官以为李耀要说什么,原来是调笑的话。李一官笑呵呵地向李耀打了个哈哈,眼睛却不自觉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别说,这姑娘还真是气色不对。李一官放下酒杯,仔细端详了片刻,却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对。李一官正自纳闷,便听身边的一个声音娇笑道:“爷,您是贵人多忘事,上回您来的时候,便是红儿侍寝。爷,您可真是威猛,您走后,红儿足足躺了三天才下了床……

李一官这才想起来,上回也是在这家店里快活的。他细细打量一番怀中的人儿,果然有些面熟。旋即哈哈大笑,一把抄起这叫做红儿的女子,威风凛凛地离了酒席,朝他早已定下的房间去了,丢下一伙男男女女在背后哄笑。

灯下观美人更美!将女人丢在床上,李一官锁上房门回到床头,就着跳跃不定的烛光看着眼前的女子,果然是别有一番情趣。李一官忍不住伸手去搂她,却发现这女子身子微微向后一缩,倒叫李一官颇为意外。李一官想起陈国猷怀里那个女子的话,又想起来上次一则因为心情好,再则也是多日不近女色了,故而一夜折腾了四五回,只怕真的将这娇嫩的女子弄怕了。

想到这里,李一官收了手坐回椅子上,与红儿保持了一些距离,笑道:“怎么?怕了?”

“嗯!不!”红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紧忙又出言补救,却是唯唯诺诺地说,“爷……尽兴就好。”

这算是什么话!不过听她和风细雨的说话,李一官便不自觉地将他在南洋过手的西洋女子作个比较,发现还是汉家女好,怎么瞧怎么顺眼!那些番鬼们,除了放荡些,真真是一无是处。李一官又想到了平户,想到了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却是心头一痛。

“来,陪爷吃杯酒。”李一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女人过来。

红儿略作犹豫,最终却没有违拗李一官的心意,小心谨慎地坐在李一官的腿上,由着这个男人圈住自己。她身子先是僵了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将后背靠在李一官结实的胸膛垂下了头去。

李一官抬起红儿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却叹了口气。红儿抬眼看到了李一官眸子里的落寞,竟忘记了那些不快,禁不住主动开口,道:“爷,您这是怎么了?您想做什么,红儿由着爷,您可不要再叹气了。”

她这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李一官听了一笑,道:“如何我便叹不得气了?”

“没……没什么!”红儿还想闪躲,但是看到李一官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只得实话实说,“爷,要是您不开心,奴家可是没法活了。”

“怎么,咱们屋里的事情,旁人还能知道了不成?”李一官忽然想起件事情来,他将红儿放下在屋里转了一圈,终于是在床头附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铜管子口。李一官又转了两圈,确定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处作恶的物件后,便抓起床上的一块单子揉了,将那口子堵了个结实。

“好了,你嬷嬷这下可是不知道了。”

在大明朝,佳人才子的故事,才是人们心中最美丽的图画。即便是身份低贱的妓女,她们在心里,也是憧憬着与书生才子的浪漫爱情。红儿显然也是此辈中人。在大明朝还有一句话,叫做“娼优皂卒”,说的是天下最贱的四类人,娼妓还是落在士卒前面的。所以,红儿其实并不将李一官这五大三粗的军汉瞧在眼里,只是她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罢了。本来,红儿就瞧不上这莽夫,上次被李一官折腾得三天下不得床,更是叫她记恨在心。谁知道今天阴差阳错,她又坐到了这军汉的怀里,红儿不敢反抗老鸨子,却是把李一官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被李一官抱进房里,红儿满心的委屈和愤恨,但她又能怎样?说到底,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罢了。红儿本来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却发现李一官没有猴急地对她动手,反倒堵了老鸨子的耳朵。这些细处的点点滴滴,稍稍消减了红儿心头的成见,此时再看李国助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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