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魇嗅了嗅，感觉好像可以了，就渐渐减小了火候。收了火后，炉子里还在沸腾，黑魇也不急，等炉内安静下来后，黑魇等炉内的温度降下许多黑魇才打开煞。炉子里面一半都是草绿色的液体，散发着草药的涩味，有点刺鼻。黑魇将药汁倒进她事先准备好的木桶里，刚好半桶，炉内还有一点剩下的药汁和药材的残渣，因为黑魇是盲炼，所以残渣有点多，比平常炼药时剩下的残渣要多。但平常黑魇炼药时都没什么残渣。

黑魇掂量了下剩下的，让血去守着木桶，如果木桶里的药汁冷了就加热。而黑魇则把残渣接着加工，炼了一碗药汁。碗里的药汁比木桶里的药汁更浓。

黑魇放下碗，血以为黑魇准备泡药浴，但黑魇却拿出她腰边的匕首，让血把她身上的疤痕割掉。血很是震惊，不愿下手。黑整条腿上都是疤痕，那样黑该多疼啊！

但黑魇见血半天没动静，知道血也是怕她疼，她的神经不知为何很是敏锐，哪怕蚊子叮了她一下她都知道，她怎么会感受不到疼痛？白如芳最怕血最怕痛了，但黑魇却放下了这些，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血，习惯了痛。但她已经决定了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血不下手，她下！黑魇拿过匕首，就准备往左手臂上划去。

血知道黑已经决定了，而且黑又看不见，万一把好肉也割下了怎么办？血无奈地看着黑魇，哪怕黑魇看不见。血小心仔细地削着深紫色的疤痕，还时不时望向黑魇，要是黑魇脸上露出一丝不适，血就准备停手。但黑魇一直都是板着万年冰山脸，没有一点表情。削下一块，黑魇就用木之力止血。血是先从黑魇的腿处理的，但黑魇的腿上伤疤太多了，血只削了一半，要是一下子都削掉黑魇的腿就只剩肉没有皮了。

血不止一次觉得下周界的条件太差了，上周界有祛疤的膏药，只要坚持每天都用，一周下来疤痕就能祛掉了。哪像下周界。

黑魇处理好了腿上的伤就像木桶走去，血在一旁扶着她。有血帮忙黑魇走路不再磕磕绊绊了。黑魇摸到了木桶的边缘就松开了握住血的手。泡药浴要把衣服全脱了。黑魇平常不怎么说话，更不擅长解释。黑魇直接就准备脱衣服，一点也不在意血在一旁。

当初她在孤儿院不也是这么过的。洗完澡在一旁呆着，等别人擦干身体再把浴巾给你。你可别想在浴室里等着，别人还要洗澡呢，在浴室外等着。孩子多，毛巾少，很多孩子都是洗完澡去房间等，一房间都是光溜溜的小屁孩，大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人教他们不好意思。而且她身体又没发育，这小平板也没什么看点。

血见黑魇准备脱衣服也瞬间红了脸。黑怎么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啊。要不是熟悉黑魇的性格，他真的会以为是耍流氓。血红着脸问：“黑，我在外面等着？”

“嗯。谢谢。”一成不变的女低音传来。血听黑魇同意了，赶紧跑到山洞外，仿佛后面有猛兽追杀，刚好碰到出去觅食的摄魂和嗜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