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李晖觉得自己仿佛被雷劈了，心底感觉，有一只大手，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把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只能苟延残喘，只能当跳梁小丑。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他李晖是谁？x市警局里最好的破案组组长，破获了许多棘手的案件，有一回，他甚至抓住了逃亡了二十三年的a级逃犯，这回，难道要栽在这里吗？

李晖心事重重地熬过了这一夜，不禁感慨，这个月，真的比任何一个月都难熬啊！现在，已经二十二号了，已经二十二号了……

早上李晖到警局报道，警员们看到李晖眼下那明显的黑眼圈，真的大开眼界了。李晖组长，居然会失眠！当初就算被犯罪分子挟持，他都面不改色的。现在的他，居然会焦虑到睡不着！

李晖显得疲惫不堪，随便点了警局里一些人跟他去白氏集团，现在的李晖毫无生机，平静的表情掩埋不了他惶恐的眼神，就像跳梁小丑被打压了。

李晖再次踏进白氏集团，他感觉自己踏进了地狱，空旷的大楼里鸦雀无声，显得很死寂，哪怕大厦里干净又明亮。但为了数万人的生命，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面对！

一楼是大厅，一个低调奢华的柜台正对着门口，在柜台左边靠窗的地方有一套朴素古典的茶几，茶几旁是一套豪华柔软的皮制沙发。豪华的水晶灯吊在高高的天花板上，默默俯视着这死寂的大厅。茶几上放着一封信。李晖拿起，拆开，一张材料纸对折了两次，静静的躺在信封里。打开，白如芳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把窗户关紧，拉好窗帘，把一楼打扫干净。干完后上二楼，别坐电梯。根据我的指示做事，别耍花样，这个月的事件，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李晖组长。――‘白如芳’”

李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白如芳’三字要打引号，但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那些被害人家属的伤心和绝望，他不愿他的家人也为他伤心绝望。他让所有的人根据黑魇说的，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外界的人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大厅里也一下子暗了不少，只有门口的玻璃门，射进些光亮。大厅很大，幸好他带的人多，几百人一起打扫，也不用多少时间。十几分钟后，他们一起走楼梯上二楼。

二楼的楼梯口也放着一封信。李晖拆开信封。“每层九人，关好窗户，拉好窗帘，不要乱走。小心”

小心后面没有标点，应该是还有话，但后面是什么？

二楼有几间办公室，关窗户拉窗帘并不是什么难事，李晖让九人留在二楼关窗户拉窗帘，想起“不要乱走”，想了想，叫他们怎么走过去的怎么走回来。这样总不算乱走吧。面对威胁生命的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李晖带上信，带剩下的人上三楼，三楼的楼梯口也有一封信，不过，信里只有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不”。

李晖愈发得看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留下九人就上四楼。

四楼的信封里是“要”。

五楼是“走”。

六楼是“没”。

七楼是“走”。

八楼是“过”。

九楼是“的”。

十楼是“路。”。

如果这些是线索的话，连起来就是“每层九人，关好窗户，拉好窗帘，不要乱走。小心不要走没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