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作者:宋夕雾      更新:2020-06-26 01:52      字数:2205

云未晞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才想。可是她又不敢贸然地说出去,万一温牧并不是夏姨的孩子,那她得多失望啊!毕竟有些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而且这两块玉只是相似度极高,她现在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完全一样,加上温牧给她的那块因为纪北落醋意大发,从她身上拿去了,就没有还给她,她并不能肯定两块玉是不是完全一样,如此看来她得先见纪北落一面才行。

“晞丫头怎么突然对玉坠这么感兴趣?”夏夫人打断她的思路。

云未晞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特别好看,对了夏姨,我可以拍一张照片吗?”

夏夫人只当她是喜欢这个坠子,含笑道:“当然可以。”

云未晞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才送夏夫人出了医院。

眼看夏夫人离开,云未晞匆匆找到孟叔,让他好好照看老太太和江流后这才开车去找纪北落,他应该还在之前他们一起住过的那栋小别墅内。

云未晞没有猜错,他的确在。只是……

别墅内,顾一澜正忧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这样一动不动的足足坐了大半天,手里拿着以前老板娘最喜欢的那块披肩,就这么怔怔的看着。

作为少数见证过自家老板和老板娘这段感情的人来说,他也实在忍不住想说一句,为什么相爱的人感情之路会如此坎坷。

“纪总……也许您应该去见见云小姐,这段时间应该是她最难过的时候,我觉得她应该会需要您!”

顾一澜轻声说道,其实他并不确定云未晞是不是真的想见他,但是他觉得凡事都应该去努力一下,反正不管什么结果怎么都不会比现在的更坏。

纪北落将手中的披肩抓得更紧了:“不用了,现在的我和他的杀父仇人有什么区别呢?去了她只会更难过而已。”

顾一澜并不赞同:“云小姐很清楚这并不是您的错!”

“那又怎么样呢?对江叔叔的伤害已经造成,裂痕已经存在,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件事情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已经是一个死局,无解的死局。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

顾一澜默默叹了口气,接着关闭房门退了出去。

一分钟后,房间门再次打开。

“不是说先让你出去吗?现在再紧急的事情都不要打扰我。”

“那个抱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正烦躁着的纪北落听闻此声身体突然一僵,然后猛地回头,果然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此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未晞?”

“是我!”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男人再也忍不住,迅速起身,给了女孩一个满满的拥抱,将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肩膀上。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云未晞心中一痛,鼻子立刻就酸了:“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还有……我好想你。”

“北落……别这样……”云未晞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将他推开,她如今怎么也做不到和以前一样在他怀里撒娇。江老太太,也许还有没醒过来的江流,他们已经受不得半点刺激。

她身上有自己的责任,不能再如从前那般随心所欲了。

感受到云未晞的疏离,纪北落眼中的星光一点一点地暗下去。

她不再去看他的眼睛,提着包的手紧了紧这才说道:“北落,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其他的事情的。”

“什么事?”

“温牧临走前给我打那块玉坠,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纪北落落寞的眼神瞬间一利:“为什么你会突然想将它要回去?”

“因为这很重要!”

“是对你很重要?”

“不是,是对温牧来说很重要!”云未晞觉得纪北落可能误会了什么,有赶紧解释道:“这块玉是温牧从小贴身佩戴的,我发现它很有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所以我得把他要回去。”

原来不是因为她想要!纪北落的神色突然一松:“好,你等一下,我给你拿!”

“嗯!”

这间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衣帽间,当时两人住在这里的时候,纪北落给她准备了不少当季的大牌限量款以及各种贵重饰品,不过云未晞那时候天天在剧组里,也没怎么动这些东西。

到现在依然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地陈列着。

她看见他在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盒子,盒子上面铺了一层灰,能在如此豪华的一个衣帽间内落上这么多灰尘,也是匪夷所思了,可见主人对这东西有多嫌弃。

纪北落怕灰尘弄脏云未晞的手,用帕子擦了擦,这才递给她:“给你。”

“谢谢……”云未晞接过盒子,东西也拿了,她也该离开了。她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纪北落迅速拉住正要转身离去的人:“你还会再来吗?”

“大概不会了吧!”

北落,抱歉啊!如今的我们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呢?因为我们,给了小人可乘之机,所以爸爸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真的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有,奶奶她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了!

也许,他们应该学会分离。

“那就让我再抱抱你。”纪北落从背后将她抱住,手臂环在她的脖子前,他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无比贪念:“我的好姑娘啊……我会一直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一滑而下,云未晞抬手将他的手臂拉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怕,怕一个转身,看到他的脸她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他了。

离开别墅,云未晞坐上车的那一刹那,终于大声地哭出来,她从没这样哭过。

即使是在国外最难过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地流泪,不被任何人看见,流泪过后,她又是那个气势如虹地云未晞。

可是现在她却哭得那样狼狈,似乎要发泄什么一般。

作为司机的江久见自家大小姐哭得如此伤心,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得默默地递了一包纸巾,然后兢兢业业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