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对着老夫人说着自己之前想好的说辞，无非也就是在书房中找到医书，凭着兴趣自己研究的。

而对于自己为何要隐瞒自己会医术的事情，知雾是这样解释的：“因为知雾并没有真正施救过，所以不敢冒然行事，所以才在危急时刻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老夫人听完并没有起疑，因为她之前虽然没有对知雾有什么照顾，但是也知道知雾没有其他的途径去找人学习医术的。

祖孙三代在一起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傍晚时分，老夫人又留了二人吃过饭，将军才和知雾一同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晓月初上，夜里的寒凉已经有些浸染上了大地。

知雾的话打破了宁静：“父亲，我能不能和您学武功？”

凌震海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的说：“你为何要学武艺？”

自己一直是非常提倡自己的女儿可以学些武艺傍身的，可无奈的是除了大女儿，剩下的几个女儿不是病弱缠身，就是娇生惯养。

而大女儿又有些过于痴迷于武功，整日待在军营中与刀剑为伴，早过了婚配的年纪却又无人上门提亲。

饶是我们威猛善战的大将军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知雾微微握起了拳头，坚定地说道：“只为了不想叫人欺负了去。”

这几日虽是过的有滋有味的，但是知雾也不会忘记那日在花园被几个婆子按在地上羞辱的事情。

有时太过高看自己，只会自寻死路，不过还好，自己醒悟的并不晚。

听见知雾这样回答，将军却是一乐：“上次我听见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牛喜良那个憨货说的呢，当年他除了一膀子力气什么都不懂，现在啊，我可能都不是这个憨牛的对手咯。”

听到“憨牛”这个称呼，知雾也是一乐。

现在的她还不认识憨牛呢，不过她却是知道这个憨牛和大姐之间的关系。

看着知雾也笑出了声，将军奇怪地道：“咦？你笑个什么？”

“咳、咳。”知雾轻咳两声来平复一下情绪，不讲理地说道：“准您笑不准我笑，太不讲情理。”

将军又是爽朗一笑，不接她的话，反而停下了脚步，正色道：“你现在这个年纪早就过了练武的好时机了，不过你若是肯下苦功，起码也能混得自保。”

知雾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月光温柔的洒在了少女精致的俏脸上，眼睛里好像流转着星辰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定会下尽苦功，绝不会有怨言。”

“好！不愧是我凌家的女儿！”将军看见知雾坚定的样子，也是油然而生了一股自豪感。

刚想说上几句，但是觉得这又不是要上战场，也不用鼓舞士气。

又想抬手拍拍知雾的肩膀以示鼓励，但是举起来的手又停在了半空，生怕自己没个轻重的再伤到了知雾。

知雾本来因为想起那日受辱的事情而满心愤恨，但是在看见将军手足无措的尴尬模样时，心中的阴郁全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