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江雪一怔，没料到他竟然这么痛快的认下了。

而且现在明明是他被发现暗恋她，他不应该有些害羞别扭吗，干嘛这么气势如虹啊。

反而她被整得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看他，还被他的气势压迫的发怂，连声说：“行，行，当然行。”

霍司权瞧着她闪烁的眸子，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他现在也只是虚架势而已，已经被她拿到证据的揭穿了，不承认又能怎么办，狡辩会显得可悲。

现在看似他用气势占了上风，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将一颗心最柔软的部分摊开，现在就任由她揉捏。

“那个……”初江雪不知道要说点什么，脸靠得那么近，气息都纠缠在了一处，她闪烁着眸子，看他一眼，又撇开，又看一眼。

两个人之间蔓延了一种迷之气氛，她慢慢地脸就越来越红了，像是憋了口气似的。

最后，还是她先受不了这样对阵，手放到了霍司权的胸膛，轻轻将他推开一些，转开头不好意思看他，有些别扭道：“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知道了，什么感觉？”霍司权紧张地后颈都绷紧了，但他声音依然淡定，甚至透着股清冷。

初江雪有种自己被逼问的错觉，作为一个被暗恋的人，她也太苦逼了。

“额，我心里很乱，情绪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初江雪特别老实的回答他。

“我给你一分钟，你捋一捋告诉我。”霍司权将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把她困在墙壁与他之间，给她不容逃避的压迫感。

初江雪心脏砰砰地跳，还没捋出什么，就听他道：“时间到了，说。”

“我很惊讶，不可思议。”初江雪的手按在心脏上，想要它跳的慢一些，胡言乱语地继续回答：“然后很困惑，有很多疑问，紧张，慌乱，各种情绪都有。”

“还有吗？”霍司权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脸色轻微发沉。

初江雪呼吸微顿，抿了抿唇，小声道：“还有点高兴……”

霍司权的脸色立刻缓了下来，一只大掌覆上了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低沉说：“我允许你高兴。”

初江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干嘛要被他允许高兴啊，说得好像是她暗恋他一样。

不行，她不能让他再站上风。

“明明该受审的是你，我还没盘问你呢。”初江雪决定要将场子找回来，挺了挺胸膛，仰着头，拿出气势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我说一见钟情，你信不信？”霍司权眉梢微挑了下。

初江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年我才六岁！你才十岁！”

“不行吗？”霍司权反问。

“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初江雪感觉他不算是个内秀的人，暗恋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他。

“你讨厌我。”霍司权答得很干脆。

初江雪被堵得喉头哽住，这话确实是她说过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块问了吧。”霍司权准备简单粗暴地解决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初江雪想说视频的事，张了张口，又觉得提起陆昀，他会不高兴。

“如果你没什么要问，那换我问。”霍司权倏地压近初江雪，一字一句道：“你喜欢上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