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仿佛凝固了。我缓缓转过头，淡淡地看着红暴起青筋的脸。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了。

灵魂宝石的规则之一，宝石持有者不得杀害无辜之人。

这个“无辜”指的不是大众理念，而是一种判定值，就像游戏里的系统判定一样。比如说有个人偷了100块钱，但是救了一个人的命，宝石依旧会判定他的灵魂价值点数为正。当然这只是个简单的例子，实际上的算法要更为复杂，很多隐藏判定连我都不清楚。但是如果我不小心杀害了某个价值点数很高的人，就是我们常说的“好人”，那我会受到相当可怕的惩罚，稍有不慎连本身的灵魂都会被宝石吞噬。

红所知道的判定，是灵魂宝石的一种“隐藏判定”。如果某个无辜的人因为我而死，那么就相当于这个人是我杀死的。但是这句话必须有人得说出来被宝石认可，就像她喊的，“这个女人会因为你而死。”

我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放下枪。她说完话的一瞬间，灵魂之石向我发出了警告。她的话居然被认可了。我和stark的脸色黑在了一起。

“你和stark必须死，对不起，sariel，真的对不起。”红的手枪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金发女人的头顶，她的眼圈红了，“过去的仇家找上来了，说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ash咳着血，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站在红身边。“宝贝儿，你可没告诉我你那同伴是sariel啊。”红苦笑着冲他摇头，“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们的孩子都被杀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stark在一旁看戏一样，推了推骚包的橙色蛤蟆镜，甚至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衣。原来还很紧张的样子，现在半蹲在地上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就差拿桶爆米花一边啃一边观赏了。

怎么又演上狗血剧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冷笑一声，“红，你可真是自私到骨子里了。”说到底自己什么都不想失去，还假惺惺地说是生活所迫。“当初一起做任务的时候我也没少救你，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呢。”

“你不一样，”红摇了摇头，像是解释又像是自我催眠，“你可是sariel，你总能保护自己的，可我不行。”

所以我就该死？我就活该被人在身后捅刀子？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什么白莲花，绿茶女表，玛丽苏的情节里面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就当遇到了头白眼狼。就在这时，那金发女郎趁着红没注意，一口狠狠咬在她胳膊上，红吃痛放松了钳制。我和stark抓住机会同时进攻，他一炮射飞了ash，我打中了红，顺便把那个金发女郎捞了回来扔给stark。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红闪避速度很快，刚刚那一下只打中了她的左腿，“pete！george！”

只听一阵巨响，掺杂着玻璃碎裂和建筑物被破坏以及墙倒塌的声音，一个臃肿的，三人高的庞然大物一步一震地走过来。原本还算可以的两个人的五官像随意画出来的一样挤在一起，四只眼睛如同蜘蛛一样时而对视，时而分散开来，两条腿着地，两条腿在空中胡乱挥动仿佛某种畸形的野兽，四只手上各拿着不同的武器，正随意地瞄准着。

“这双胞胎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变种人，一合体就是无敌的！”红神色开始隐隐地癫狂，因为一切没有顺她的意思来，她很可能面临失去一切，“感受绝望吧！”

我和stark同时把那个金发女郎护在身后。stark看见我的动作错愕了一下，在他看来我似乎没有理由去保护一个陌生女人。然而宝石判定还没有结束，在它看来如果金发女人死在这儿，那我就有责任。这该死的规则！

很快我们发现情况并不乐观，stark的炮弹对普通人威力不小，但是对这种可以快速愈合而且皮糙肉厚的怪物没什么大用，更别提我的手枪威力了，射过去几乎都不能阻止那东西一秒钟。

“哥们儿打个商量，”我在stark发射炮弹的时候凑了过去，“接下来不管看见什么，别告诉任何人。”

“你说啥？”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双手拉出一个魔法阵，一只火红色的箭矢出现在半空，暗红色泛着流光的箭头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原本光线有些暗的走廊立刻亮堂起来，红光之下是众人诧异地表情。

“别愣着，你的墨镜有特殊功能吧！告诉我它的心脏在哪儿？”我蹲下身子狼狈地躲过那怪物巨大的巴掌，飞溅起的玻璃碎片擦破了我的脸颊。stark不愧是超高智商人群，他瞬间回过神，一边闪避攻击一边冲那怪物肚脐眼下方的位置打了一炮。

“……”哇，好污。我趁那焦黑的伤口还未愈合，抬起手放箭。那一刹那红光大盛。

一箭穿心。

怪物倒下的方向刚好是红站着的位置，而腿部受伤的她却动不了。我闭了闭眼，在最后一刻冲过去把她从怪物身下拉走。

stark看着我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腕指着我，“sariel是吗？你居然救了她。”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救她，可能是觉得这样恨来恨去太累了吧。她说的对，她和我不一样，她只是个凡人罢了。我能抗的下去，可是她不行。

“记得别在媒体面前乱说话，要是有人知道我在纽约可就完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玻璃渣，准备在警察来之前离开。

“我有什么好处？”stark突然摆出一副无赖相，“说不定我一紧张，说漏了呢？”

我脚下一滑差点跌倒，随后一脸镇定地回过头，“那我就在网上给大家看看，他们伟大的tonystark是因为什么才会跟着陌生人离开的。”你个老色狼，威胁谁呢！

“……”伟大的tonystark翻了个白眼，抱起已经吓晕过去的金发女人向外走出去。

【时间线回到现在】

“原来那个神秘事件的红光是你弄出来的，”coulson恍然大悟状，“记录都给stark先生删掉了，难怪我们最厉害的研究员都没有找到原监控。”

“那是呀，毕竟sariel要是被人知道在纽约就麻烦了。”stark意有所指地看向我，我按着太阳穴不想和他说话。

“为什么？sariel怎么了？”steve一脸懵逼，倒是coulson应和着点了点头，“我们也查出来了，只不过一开始没对号入座。”

“sariel根本不是她的真名，而是个称号。”stark摸着下巴坏笑起来。

【小剧场

小艾：霸道总裁stark上线！

sariel：他那是中二总裁……

金发女郎：我特么现在才是总裁！tony那混蛋撂挑子不干了！

众人：…………（心疼一秒钟）】